因為薑時宜和邱雨鬆,她跟篤定,他們就不會有結果。
對於謝景廷,是因為她聽到賀帆給謝景廷打電話,知道他突然很關心宋伊桃的動向。
所以,她才這麼問。
宋伊桃抿了抿唇。
有一種被惡意揣測被審視的異樣感。
她想到剛才在病房門口,賀梅故意刺激薑時宜的樣子。
她故意回懟:“我突然想到動物界一個有趣的現象,雄性孔雀為了求偶會拚命開屏,爪子和喙並用去攻擊同性,那是因為它們有繁衍的需求,請問,你是為什麼?”
宋伊桃說的毫不客氣,賀梅不知怎麼回應,隻能笑了笑故作輕鬆:“伊桃,我們都是女人,我理解你現在的情緒,鐘意是很好,但不適合你。”
宋伊桃不想跟她多說,繼續往前走。
旁邊有幾名醫護匆匆過去。
賀梅故意提高音量:“也請你告訴薑時宜,邱雨鬆也不適合她。”
一名醫生偏頭看了她們一眼。
宋伊桃皺眉轉身:“彆人的事我不多嘴,也請你彆多管閒事。”
賀梅又跟上來。
“也對,畢竟你剛經曆過一場特彆特彆失敗的婚姻,自己都過得一塌糊塗,更彆說討論彆人。”
宋伊桃沉默了兩秒,冷漠回應:“對,我確實是離了婚,是因為我發現離婚對我來說更好。”
“但是,我跟你不一樣,沒有把對男人赤裸裸的欲望寫在臉上。”
從賀梅回國開始。
就不停再各個優秀的男人圈子裡打轉。
臉上就差寫上字,說自己有多渴望有個男人了。
“你!”賀梅有些破防。
隻不過轉瞬之間,她又掛上高高在上的不屑神情。
“伊桃,我不是宋茜茜,對謝景廷沒興趣。你不用對我這麼大敵意,咱們做朋友不好嗎?”
“我們還曾經在一個教授手下做過課題,也算半個同門,在醫療圈,我也有些人脈,對你未來發展也有好處。”
她伸出一隻手想要跟宋伊桃握手。
宋伊桃低頭掃了一眼,然後淡淡抬頭。
“不用了。”
她說完,徑直朝車庫的方向走了。
身後,賀梅嘲諷的勾了勾唇,她心裡十分篤定,宋伊桃跟薑時宜一樣,最終都會愛而不得。
她掏出挎包裡的車鑰匙把玩了兩圈。
想了幾秒,又掏出手機,給宋茜茜撥去電話。
……
宋家彆墅裡。
宋茜茜正在塗腳指甲油,自從那天謝景廷說會來看她。
她就一直在儘力保養自己,希望能借機留下謝景廷,爭取發生點什麼。
看到賀梅的來電顯示,她本能想拒接。
當時她去謝家大吵大鬨,結果出了醜,還把三年前的事捅出來了。
這事都怪賀梅。
好在謝景廷沒有受這件事的影響,否則,她要恨死賀梅。
不過,如果不是當時去了謝家一趟,謝景廷也看不到她被諷刺的樣子。
她也沒機會讓景廷可憐她。
就在鈴聲接近消失的最後時刻,她摁了接聽鍵。
“賀梅姐,怎麼了?”她語氣嬌俏。
賀梅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春風得意的滋味。
“想要關心你,你傷怎麼樣了?”
“恢複得不錯,不過,全部恢複還有段時間。”
她抬手扇了扇腳上未乾的指甲油。
賀梅彎了彎唇。
“那就好,恭喜你。”
宋茜茜動作停頓了兩秒,她對於賀梅為什麼事說的恭喜,心知肚明。
她笑著回應:“謝謝。”
賀梅拉開車門,“有空嗎,改天請你喝杯咖啡?聊聊宋伊桃的事。”
宋茜茜的心瞬間繃緊。
最近,她也是中了邪了,凡事隻要跟宋伊桃沾了邊,總沒好結果。
賀梅要跟她聊宋伊桃,有什麼好聊的。
賀梅聽宋茜茜長久沒回應,猜透了她的心思。
“彆擔心,就隻是聊聊天,我跟你,我覺得…已經算是朋友了。”
“好啊。”宋茜茜回應道。
賀梅掛斷電話,笑了笑啟動車子。
……
周二下午,謝景廷專門打電話約宋青山見麵。
就約在宋家彆墅附近的一家餐廳。
宋青山到的時候,謝景廷已經到了,正站在包廂的窗戶前看著外麵的風景。
“姐…廷哥。”宋青山喊他,有些手足無措。
謝景廷轉頭,笑了笑:“坐。”
宋青山微微弓腰點頭,他從骨子裡怕謝景廷。
他跟趙愛琴出國的時候還小,在國外多年,趙愛琴無數次給他傳遞一個信息。
宋伊桃不是他的姐姐,他姐姐走丟了還沒找回來。
這樣的想法經過常年洗腦,他本能對宋伊桃有排斥,更期待見到自己的親姐姐。
他剛從國外回來那段時間,完全是一副被寵壞了的狀態。
宋伊桃滿心歡喜的去機場接他。
“青山,我是姐姐,還記得我嗎?”
他戴著墨鏡,嚼著口香糖,把行李箱和背包往宋伊桃懷裡一塞。
“幫我拿著。”
宋伊桃沉浸在親人回歸的喜悅中,滿心歡喜的沒拒絕。
他就對著趙愛琴的樣子有樣學樣。
對宋伊桃頤指氣使。
直到有一次,他在鬨市的路上準備和朋友飆摩托車,正好遇到宋伊桃和謝景廷。
宋伊桃攔住他:“青山,這裡不是開車的地方,下車。”
旁邊一眾人起哄,說他是個慫包。
宋青山為了麵子,諷刺宋伊桃:“你憑什麼管我?!讓開,如果你被撞死了,也是你自己找死!”
他說著,作勢要擰油門。
就在那一瞬間,謝景廷突然走過來,把他從摩托車上一把拽下來,然後摔在地上。
“疼,疼!”他喊。
謝景廷腳踩在他的背上,把手裡的煙攆滅在他頭盔的鏡子上。
然後用力砸了砸他的頭盔。
巨大的動靜快把他耳膜震破。
謝景廷聲音狠戾:“小子,她說什麼,你就聽什麼,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