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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軒打趣道,“那算你欠我一個人情,怎麼能說兩不相欠呢?”
“你自己說的獎勵!又要言而無信,你口中,難道就沒有一句真話?”
“獎勵兌現了啊,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嘛,對了,還有夫妻同體。”
牧清雪恨得小拳攥緊,羞澀難忍,怒斥,“無恥!”
秦軒齜出一口瓷白的牙齒,嗑了嗑,“有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鬥嘴了。”
秦軒俯身,在牧清雪的額頭上,輕輕地彈了下,“穿好衣物,跟我來吧。”
待牧清雪一番洗漱過後,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天色漸黑,兩人趁著夜色,再次回到有靡靡氣味,經久不息的地下室內。
隻是嗅到那難聞的氣味,牧清雪的臉蛋,便又紅了起來,宛如喝醉了酒,多了幾分韻味。
【檢測到冷璃相關信息,消耗所有反派值可獲取。】
“獲取。”
秦軒想了想,還是點頭。
畢竟是個聖境的打手,多掌握一點信息,也好掌控一些。
隨著反派值清零,關於冷璃的相關信息,水到渠成的融入到秦軒的腦海中。
他嘴角噙著笑,走到冷璃的跟前,取出那枚牧清雪給的聖品丹藥,喂食她服下。
牧清雪不解道,“你這是做什麼,浪費一枚丹藥,要是你以為一枚聖品丹藥就能救活冷璃,那我還用得著你出手嗎?”
秦軒退到一旁,朝著冷璃的軀體擺手示意,“你來?”
牧清雪翻了個白眼,也不說話了。
秦軒順勢一腳將冷璃踹出寒冰床,自己坐在上麵,朝著牧清雪招手,“過來坐著等一會兒吧。”
牧清雪望著倒地的冷璃,這會兒沒有夫妻合體的鉗製,連忙上前,將她攙扶起,朝著秦軒怒道,“你在做什麼,她被七十一枚葬聖釘釘住,又讓萬劍峰峰主一劍穿心,軀體千瘡百孔,哪裡經得住你這樣的摧殘。”
秦軒笑了笑,反問道,“你也知道,她軀體千瘡百孔,你覺得,被這樣摧殘的軀體,還能用嗎?還有修複成功的希望嗎?”
牧清雪很聰明,觸類旁通,“你的意思是,軀體已經破碎,改救神魂,不對,應該是聖魂,你現在給她服用那枚聖丹,也是為了修複她破損的聖魂?”
秦軒打了個響指,毫不吝嗇的表揚道,“聰明,一點就通!”
牧清雪蹙眉,“可葬聖釘和聖器大劍壓製她的聖魂,讓其無法離開體魄,隻會日益衰減,直到滅亡,以你我之力,根本無法讓冷璃的聖魂擺脫兩大聖器壓製。”
“你不行,可彆帶上我。”
秦軒見冷璃的體表,波動愈發的強烈。
想來是被壓製的聖魂,開始複蘇。
果斷的敞開荒古鎮獄塔,將冷璃和牧清雪,一同收入塔內。
葬聖釘和萬劍峰峰主的佩劍的確強悍無匹。
是能夠鎮殺聖王境的大殺器。
換做是旁人,恐怕麵對此景,隻能束手無策。
可秦軒不同,他有荒古鎮獄塔啊。
那可是完整版位列帝器之上的存在!
哪怕隻是殘次品,也是頂級的聖器,非葬聖釘和一把破劍能夠比的。
荒古鎮獄塔的內部空間,
牧清雪瞠目結舌地望著浩瀚的荒原,以她牧家千金的眼界,自然見過聖器,還見過不少。
也知曉有些聖器,品階高,有儲存屬性,自帶內部空間。
可如同荒古鎮獄塔這般存有浩瀚荒原的,她還是頭一遭遇見,以前聽都沒聽過。
這裡麵,像是一個小世界。
連她的神魂極力散開,都觸碰不到邊際。
廣袤無邊,讓人難以置信。
“鎮壓!”
在牧清雪的不遠處,秦軒調動荒古鎮獄塔的偉力,直接降臨到冷璃的軀體上。
他是個實乾派,說乾就乾。
嗡!嗡!嗡!
七十一枚葬聖釘嗡鳴作響,被動的開始反抗。
連那一把破碎的聖劍,裂紋處,也有光芒乍現。
鐺——荒古鎮獄塔內,一道清脆的轟鳴聲響起。
釘在冷璃體內的葬聖釘和聖劍,頓時偃旗息鼓,恢複了平靜。
若是仔細觀察,甚至能夠發現,這兩大聖器,有著輕微的戰栗,似是恐懼。
秦軒能夠感應到荒古鎮獄塔邀功的情緒,給了個口頭表揚,“好塔,乾的漂亮。”
他盯著冷璃黑袍下的曼妙酮體,淡淡地開口,“聖器的壓製都已經消失,你還準備裝睡?”
嗡——冷璃周身,元力蕩漾,聖魂脫體而出,宛如實質一般,屹立在肉身的上方。
她赤足踏空,姿態曼妙。
一頭雪白的長發,隨風飄散,如紅寶石般的瞳孔,明亮且泛有光澤。
冷璃的聖魂,與軀體,容貌九成的相似,都是傾國傾城之絕色。
隻是,聖魂狀態下,冷璃血修羅一族的血脈不再壓製,白發紅瞳,展露無遺。
“被打成這副模樣,居然還有準聖的威壓,果然不愧是聖王!”
秦軒由衷地感歎。
換做是一般的聖人,被葬聖釘和聖劍穿心,早死了。
哪裡還能活到現在,聖魂依然保持準聖的強度?
冷璃目光森寒的盯著秦軒,一步踏出,咫尺天涯。
她眨眼間,來到秦軒的麵前,單手探出,抓住秦軒的脖頸,緩緩地舉起。
紅寶石般的瞳孔裡,殺意愈發的濃鬱,“就你,欺負的清雪?”
“就你,覺得本尊躺在萬年寒冰床上礙事,一腳將本尊踹開,繼續欺負清雪?”
“就你,不顧本尊威儀,用本尊的衣袍擦拭你那汙穢之物?”
秦軒一張臉憋的通紅,嗓子眼裡,不斷地發出夯嗤夯嗤的難以喘氣聲,“我……我讓你聖魂脫困了。”
“本尊允許你出手相救了嗎?”冷璃的聖魂,一直處於蘇醒的狀態。
她隻是不能說,不能動。
不代表她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情。
秦軒欺辱牧清雪的場景,曆曆在目。
尤其是這混賬,居然用她的衣袍,擦拭汙穢之物,還沾染到了她的身上。
汙穢至極,當誅!
哢嚓——
冷璃掌心用力,捏碎秦軒的喉骨,繼而聖魂震蕩,連帶著秦軒的頭顱,都給震得粉碎。
隻剩下一具無頭屍體,栽倒在地。
大量的鮮血順著脖頸,染紅了地麵。
牧清雪呆滯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秦軒,死了?
他終於死了,死在她的麵前。
可,為什麼,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甚至心裡麵,還有些空落落的,說不出的堵得慌。
“清雪,她辱你,我殺了他,你怎麼反而不高興?”冷璃扭頭,望著從始至終,都在救她的牧清雪,狐疑地反問。
“我不知道。”牧清雪看著秦軒的屍體,心頭如同壓著一塊巨石,隻是一昧的搖頭。
連呼吸聲,都變得愈發的急促。
她想秦軒死的,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可為什麼,偏偏秦軒死在她的麵前,她的心裡,會這麼的難受?
是因為秦軒並非她親手所殺?
亦或者是,她內心深處,根本就不想秦軒死?
“肯定是夫妻情深,傷在夫身,痛在妻心啊!”
牧清雪恍惚地捂住耳朵。
她感覺自己像是瘋了。
居然夢魘到聽見了秦軒的聲音。
聲音!
牧清雪意識到什麼,迅速地扭頭。
當看見明明讓冷璃親手所殺,卻又嬉皮笑臉出現在她背後的秦軒。
與冷璃異口同聲,難以置信道,“你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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