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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叫韓信的青年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拍腦瓜,“忘記告訴他我是兵家傳人了。”
可韓信轉念一想,又是苦澀一笑,“兵家傳人,都是需要去體校上課,學習韜略,後來考入兵家下屬的常青藤學院,學習練兵之道的。”
“我這樣的一個家夥,先不說有錢沒有錢去學校,就算是有錢,現在也錯過了上學的年紀。”
“兵家估計不稀罕我這樣的家夥。”
“而兵家也不是我想加入的門派。”
“我想加入的是縱橫!”
韓信擦了擦自己的青鋒劍,打算離開。
而就在這時,遠遠的一輛飛車戛然而落,飛車上赫然走下來了個滿臉笑容的中年胖子。
那胖子一襲考究的古代錦衣,腰間掛著墨玉金牌,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
韓信習慣的沿著街邊,繞過這富貴人家。
可那胖子卻是攔住了韓信的去路,熱情洋溢的道,“小哥怎麼稱呼?”
韓信看了看那胖子,“韓信。”
胖子指著背後的那個豪園,遲疑道,“你是莊子上的人?”
韓信瞥了一眼,“不是。”
胖子又道,“那莊子上還有人嗎?”
韓信沒說話,就要離開。
胖子笑嗬嗬道,“小哥不用這麼背著我,其實我和莊上的那些人不熟,甚至說他們還欠了我不少債。”
聽到這話,韓信放下了一些戒備,“你叫什麼?”
富態中年男子捋著自己的八字胡,得意洋洋的的道,“在下姓金,你可以叫我金先生,我看小哥持劍從那莊子上走出來,想來是和莊子上的那些惡客發生了衝突吧!”
“有道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是沒本事,奈何不了那些家夥。”
“小哥要不拔劍相助,幫我要一下追債,回頭債要回來了,我給你平分!”
韓信搖頭道,“不,不了!”
韓信走過男子飛車旁側,眼神忍不住瞥了一眼飛車。
富態中年人頓時看出來了門道,不住道,“哥們,喜歡嗎?這車可以送你!我這個車是最新款的船車一體,支持長距離的旅遊飛行!”
韓信看著車子道,“我在投影上看到過,很貴吧!”
“也沒多少啦!”中年人笑嗬嗬道,“要不,上去看看?”
韓信思忖了一下,“我沒錢的!”
中年人道,“沒事的,看看而已!走了,欣賞一下啦!”
韓信被中年人半推半就的拉上了飛車。
飛車當中空間相當大,一眼看去少說有三室一廳的麵積,單單是一個駕駛艙的麵積就足以讓三口之家開派對。
韓信站在裡麵,好奇打量著車子的裝飾,眼神之中無不羨慕之情。
而能配有這樣豪車的中年人,身份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身份。
他不是彆人,正是幽州之主,秦風的天使投資人,十八洞天福地的騎牆王——幽州王!
作為幽州之主,幽州王能不知道張平和韓安嗎?
他肯定知道,而且密切關注。
幽州王現在的處境就很尷尬,幽州王並不想和韓安這條敗家之犬有過多交集,但是又不想真的和他產生交惡。
沉船還有三斤釘,那韓安如果逼急了,給自己狗急跳牆就不好了。
所以韓安和張良這些叛逆來到幽州領地,幽州王是知道的,並且秘密監視的。
今天倒好,聽說有人來乾他們了,幽州王那個興奮啊。
可還沒高興太久,探子來報,對方刺殺失敗,差點被韓安一個人反殺了,好在有一個路過的家夥一劍砍下來了韓安的左手,把韓安嚇跑了。
幽州王陷入了沉思,韓安是什麼存在?
他能把荊軻打跑了,更是號稱刺客克星!
能把韓安的手砍下來,這個路過的家夥武功絕對不會低。
於是,幽州王想都沒想,直接把當天的朝會散了,開著車來接韓信了。
此刻,幽州王看著韓信在自己飛船裡走走看看,那一股子小家子氣的感覺,不由得多了幾分好奇。
這個家夥,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能把韓安嚇跑的家夥啊!
是不是我的那個探子走眼了?看錯人了?
就在這時,韓信眼神瞥向了一張拓印圖紙,“這,這,這是誰寫的字,好淩厲的氣勢!”
幽州王此刻也注意到了那紙張,那張紙是一張看起來潦草的宣紙,上麵隻有一個謝字。
但是這張宣紙被裝裱了起來,放在了一個很顯眼的地方。
這宣紙上的謝字,自然就是秦風留下的。
乃是上次鬼穀子晉升大聖人果位的時候,幽州王派人去送禮,然後秦風回了一個謝字。
對於這個謝字,幽州王很看好,甚至找人裝裱起來,以後給人顯擺。
這回被韓信一眼認出來了,難道說這韓信是個高手?
幽州王笑嗬嗬道,“這個字啊,是我一個故人給我的。”
韓信此刻看著那字跡,原本沉默的雙眸,唰的一下,就和燃燒的火焰山一樣,熊熊焚燒,他盯著那個謝字,“能不能把這個字賣給我?”
幽州王聽此,直搖頭道,“這,這不行啊,這是我一個故人留下的。”
韓信卻直白的道,“這是一個寶物,它留在這裡,隻能被你當做收藏品,而它真正的魅力,卻無人知曉。”
幽州王道,“你在說什麼胡話呢?”
韓信指著那個“謝”字,“這上麵記錄著一種修煉,一種傳承,如果能夠修煉成,足以立足天地之間!”
幽州王聽著韓信信誓旦旦的話語,又聯想起來這個小子之前一劍把韓安的手砍了下來。
莫不是說,這個小子是個練劍的天才?
如果說,他真的能領悟這個字,那我以後把他推薦給秦風,豈不是大功一件?可以讓秦風欠我個人情?
幽州王笑嗬嗬道,“這個字不能賣,這是我故人留給我的字。”
韓信幾分失落,轉身打算離開,“這樣啊,打擾了。”
幽州王又道,“不過,你要是能從這個字裡麵領悟出來什麼招數,證明這個字能在伱的手裡體現出價值,我可以把這個字送給你!”
聽罷這話,韓信猛地回頭,雙瞳熠熠,“此言當真?”
“君無戲言!”幽州王道,“隻要你能悟出來東西,字,你拿走!”
韓信看了周圍一眼後,“借用一下文房四寶!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悟出來東西!”
幽州王拍手,飛船管家送上來了文房四寶。
韓信把文房四寶布置好,旋即在對方的注視當中,拿起了毛筆,一點點的臨摹起來秦風的字。
幽州王抱著肩膀,打量著麵前這個年輕人。
他神情很專注,運筆的手勢不像是持筆,而是持劍,那宣紙也不像是宣紙,而是敵人,毛筆不帶墨水,直戳宣紙,宣紙就被戳出來了一個洞。
一張宣紙戳出來個洞,緊接著下一張宣紙。
一張接著一張。
他好像是陷入了癲狂,瘋狂的把一張張的宣紙用毛筆直接戳破。
一張張的宣紙戳破,很快的厚厚一遝宣紙戳完了。
幽州王又讓機械管家送來了一遝。
一遝接著一遝。
眼看著戳爛的宣紙就已經快有一人多高了。
而那個家夥的額頭上一道道的青筋浮出,他的嘴唇發白,握著毛筆的手瘋狂的戰栗,瞳孔裡血絲密布,眼神越發彷徨,口中自言自語著什麼。
“言簡意賅,武道真意!”
“不,這不是簡單的武道!”
“是物道!”
“是的!萬物之道!”
“他寫的是萬物之道,萬物規則!”
“武道隻是他所認為的最普通的一個道,真正的道是萬物之道,萬物之術!”
“可這也太高深了,根本無法理解,最多不過是模仿。”
“真是太遺憾了,他明明把他所有會的東西展示在了你的麵前,但是你就是學不會。”
“這種無力感覺似乎是他站在我麵前,嘲諷我小子你行不行啊!不行就算了……”
“啊!!”
幽州王坐在飛船外邊,靜悄悄的等著。
幽州王很有錢,根本不在乎這一艘飛船是否被破壞,也不擔心秦風的謝字是否被破壞。
畢竟裝裱費用可不低,裝裱的防護作用可以扛得住十公分的聚合炮正麵衝擊。
就在這時,啊的一聲響徹,然後整個飛船駕駛艙衝擊破碎,卻看到一個赤著上半身的黑發青年從飛船裡躍出。
幽州王看著那青年人,“年輕人,怎麼樣?”
青年人雙瞳血紅,赤著的左手抓起了自己的青鋒劍,“不負所托,勉強領悟到了一招!請君試看!”
話音落下,卻看到青年人右手的青鋒劍對準了麵前的幽州王猛地從下到上,遙遙一斬!
幽州王眨了眨眼,好像,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然而麵前的青年人韓信,卻是身影頹廢,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就連他手裡的青鋒劍也從中間折斷了。
幽州王看著坐在地上的韓信,有些不明白年輕人怎麼了,可當幽州王踏出一步時候,幽州王隻覺得肚皮微微發涼,低頭看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此刻無風自動,瘋狂的開始碎裂。
一道風吹過,幽州王急忙的用衣服碎片,遮住身體,光著腚,惶恐的看著年輕人韓信,“我,我焯,大,大哥,你是怎麼做到的!”
韓信沒有說話,隻是虛弱抬手一點幽州王的背後。
幽州王朝著背後看去,卻看到背後地方,大地上一條裂開的可怖地裂溝壑,順著自己的腳後跟,朝著背後綿延出千萬米!
整個裂開的溝壑,仿佛是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咆哮奔騰,浩浩蕩蕩,氣勢如虹!
溝壑的深度至少有數十丈,而寬度從幾尺到幾丈都有,打量一眼,真是一個氣勢如虹!
幽州王倒吸了一口氣,喃喃而道,“這一招叫什麼?”
韓信坐在那道,“謝。”
幽州王僵硬道,“是從謝字領悟的劍招,但,叫謝謝就太過了,不如叫信手斬龍好了。”
韓信站了起身,“我已經給你證明,我的確可以從這個字裡麵領悟劍招,是否可以把這個字,送給我?”
“當然!”幽州王尷尬的道,“不過有個事情要給你說清楚,留下這個字的主人,脾氣不太好。”
韓信道,“能留下這種至理存在的高手,脾氣怎麼可能好?”
幽州王道,“我的意思是,你拿了他的東西,以後可能要連本帶利息的還他,他可不是輕易吃虧的主。”
韓信道,“無所謂,反正我窮光蛋一個,債多了不愁!”
幽州王又道,“我的意思你沒明白,這不是債不債務的事情,這可能要丟掉小命!”
韓信笑道,“我一無名之卒,早晚會死,能死在高手手裡,是一種幸運。”
幽州王侃怎麼也說服不了,隻能道,“隨你了,字你拿走,以後的後果,自己承擔!”
“謝了!”韓信回身走到了飛船船艙,抱著秦風的“謝”字,一邊饒有興致的道,“其實,你的這個故人,沒有你想的那麼小氣,最起碼我看來,他是很豪爽的!”
幽州王道,“怎麼說?”
韓信指著秦風的“謝”字,“這個字是他有意這麼寫的,他其實現在很寂寞,他知道很多道的道理,但是他沒有人可以分享,也無人配聽他的分享,所以他寫滿了這種蘊含道理的痕跡,傳的滿天下都是,就是希望有一天有人能領悟這個道,從而和他共鳴共享。”
幽州王狐疑道,“如果他想分享可以先說,說出來不就有人會了嗎?還需要打啞謎嗎?”
韓信道,“這不是啞謎和謎語人,這是一種境界,你能看懂的話,那就不需要他分享,他說出來你就能懂,能學會!如果你想等著他教,他是教不會你的,你也學不會。”
幽州王恨得牙癢癢,“說得好像你是個天才一樣!”
韓信一本正經的道,“我談不上聰明,甚至腦子比較呆,一輩子學什麼,什麼不行,一事無成,但是我在他的字上看出來,他和我是一樣的人,他也是什麼都學,什麼都看,和我不一樣的是,他什麼都學成了,而我是什麼都學不成,所以說,我能入他的道!”
幽州王思忖了一會後,“如果有興趣,你可以去一趟桑海城的大體育館,那有他留下的很多痕跡。”
韓信意外驚喜道,“除了桑海,還有彆的地方嗎?”
幽州王道,“建鄴,東海建鄴城!冥府鬼門關!還有鹹陽龍城!鎬京白玉京!”
韓信笑道,“多謝了!”
韓信抱著“謝”字,悠然離開。
剩下個幽州王尷尬的想要揮手道彆,但是一抬手,自己就尷尬了,隻能長聲喊道,“小子,你欠我一套衣服,下次見麵記得賠我!”
韓信聲音悠揚,“好說!下次見麵一定賠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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