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現實與回憶中的場景重疊,沈南意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她上前,拽住他的衣角,想要看清楚他的臉,身體卻陡然一輕,被高大的男人壓在沙發上。
古龍香水混雜著淡淡煙草味,侵占了沈南意的全部神經。
謝霄北隨手撤下的領帶,係在她那雙像是永遠含著一汪春水,勾男人心魄的眸子上。
視覺消失。
沈南意有些驚慌,她按住謝霄北的手,想要扯下來,她還沒有看清楚他究竟是誰。
可謝霄北撥開她的手,削薄唇瓣吐出薄涼的冷意:“手也想被綁起來?”
沈南意側著耳朵去細聽他的聲音,試探性開口:“……霄北哥哥是你嗎?……啊!”
她剛喊出這個名字,謝霄北便將手指探到了她術後的位置。
沈南意好疼,她的指尖抓傷謝霄北的小臂。
謝霄北眸光一沉,掐住她的脖頸,薄唇貼在她耳邊:“我救你的時候說過什麼?”
他會把她扒光了,五元一次售賣。
沈南意心下一慌,怎麼都沒想到他手指探了探就能分辨出是不是原裝!
“我,我是運動的時候不小心撕裂,我沒有過男人。”
她試圖敷衍過去,換來的是謝霄北一聲冷笑。
運動撕裂?
沒有過男人?
五年了,她還是個騙子!
“來人!”
隨著他一聲令下,沈南意便聽到數道穩健的腳步聲。
頭頂風扇還在嘔啞轉動,卻驅不散湧進來的熱氣。
“北爺!”
沈南意聽到了起碼五個人的聲線。
謝霄北聲色極淡:“這個女人,是你們的了。”
幾名保鏢麵麵相覷,看著沈南意那曼妙的身材,即使被遮住眼睛都漂亮的驚人的臉蛋:“謝北爺!”
腳步聲逼近。
沈南意花容失色,緊緊拽著謝霄北的衣角:“不,不要。”
謝霄北:“都跟誰睡過?”
沈南意驚慌,想到五年前那段荒唐**的日子,死死咬住唇瓣。
“沒有,真的沒有。”
既然不確定他的身份。
她咬死不承認。
謝霄北狹長的眸子染上怒色,抬手將她掀開。
倒在地上的沈南意被保鏢拽住腳。
掌心濕熱的觸感將她嚇到驚聲尖叫,她抬手要扯掉眼睛上的東西。
被人牢牢按住手腕,數名人高馬大的保鏢將她圍起來。
謝霄北冷冷的看著她的恐懼,一側的手掌卻無聲的攥緊,青筋暴起:“跟誰睡過?說!”
一雙手摸向沈南意的腰,要扯掉她的裙子。
她哭喊掙紮,喊出了謝霄北的名字。
謝霄北下頜緊繃,一腳踢倒身側的貨架,聲音從喉嚨裡擠出:“出去!”
保鏢連忙離開。
渾身顫抖的沈南意緊緊環住謝霄北的脖子。
她哭的梨花帶雨,抬手扯掉眼睛上的領帶。
想要看清楚他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
謝霄北輕易看穿她的用心,領帶脫落的瞬間,他略微粗糲的手心覆住了她的眼。
就在那一瞬間,沈南意發出一聲嗚婉轉的嗚咽,痛意充盈她全身,如同五年前那場發生在盛夏裡的情事重演。
身體沉浮間,沒有了視覺的沈南意,更清楚的聽到了頭頂舊風扇旋轉的嘔啞聲。
起初隻是在倉庫的沙發上,後來沈南意被壓在貨架上、窗戶邊、牆角……
三天。
又三夜。
沈南意自從踏進香山彆墅,就再沒有了消息。
等了一天又一天的安瀾,如何都聯係不上她,詢問經理,也是一無所獲。
安瀾在這個圈子的時間比沈南意久,也比她更清楚裡麵的陰暗麵。
被單獨叫出去的女孩兒,若是一直聯係不上沒有消息,那……
那弄到醫院搶救都是輕的,許多都會有生命危險。
沈南意膽戰心驚的等了整整三天後,撥通了報警電話——
——
夜色寂寥,倉庫內沒有開燈。
擋在沈南意眼睛上的手早已經拿開,昏暗的光線下,她被折騰的生生死死了數不清多少回。
“我……我真的不行了……”
沈南意見他還要再來,聲音裡夾雜著委屈和哭訴。
謝霄北沒理她,“彆忘記你現在的身份。”
沈南意又急又氣,她再不奮起反抗,一定會死在這裡。
可她不過剛有逃離的動作,就被謝霄北拽著腳踝拉回去。
“我會死的……”她罵,“你是畜生嗎?”
“嗬。”謝霄北冷笑一聲,弄得更狠,“這種死法,你也算是揚名立萬!”
深沉的夜色裡,沈南意趴在窗邊喊救命。
謝霄北臉色陰沉的可怕,“滾回來!”
安瀾是跟警察一起來的,看到這一幕,魂都要沒了,急切的拽著警察的胳膊,懇求他們救人。
警員見狀也是特事特辦,撞開了倉庫的門。
沈南意在門開時,被謝霄北用毯子裹成蟬蛹模樣,她腦袋一沾床,就沉沉的秒睡過去。
在警察闖進來時,看到是——
一身戾氣,衣衫不整的謝霄北,和昏迷過去暴露在毯子外皮膚上滿是青紫,仿佛是被人狠狠淩虐過的沈南意。
警方見狀當即帶走了謝霄北。
沈南意也被第一時間送去了醫院。
沈南意在醫院睡了一天一夜。
如果不是醫生再三跟安瀾說她隻是太累了,並不是身體有什麼損傷,安瀾早就坐不住了。
沈南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的傍晚,她茫然的眨動著睫毛,對上了安瀾紅腫的眼睛。
一看就是哭過。
沈南意聲音沙啞:“這裡是……”
安瀾抱住她:“你在醫院,沒事了,你已經得救了,你放心,那個王八蛋已經被抓起來了,他不能再傷害你。”
沈南意怔了怔:“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