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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一片哀鴻遍野中，雙休日一晃眼間便落下了帷幕，公布月考成績的周一，如約而至。
“渡邊你這次考得怎麼樣？”
第三節課下課後，桐山和馬苦著張臉來到了渡邊悠的位置前。
他這次的成績不能說是完全不理想吧，隻能說是一塌糊塗。
“勉強？”
渡邊悠斟酌了一下詞句，給出了一個保守的回答。
他這次的分數還算，但年級上的排名，據上節課安原老師的說法，要下午才會公示，所以他沒有把話說的太滿。
到時候賽前豪言壯語，賽時沉默不語，賽後胡言亂語就不好了。
“勉強？”
聞言，桐山和馬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他拍了拍渡邊悠的肩膀，湊近了過來，一副‘我倆果然是好兄弟’的模樣，“有多勉強？給我看看，放心，兄弟不會笑……”
望著試卷上明晃晃的分數，桐山和馬剛要揚起的嘴角一下子就又癟了回去。
byd，你管這叫勉強？！
你都考了我15倍的分數了！
“……”
桐山和馬沉默了下來，收回了搭在渡邊悠肩膀上的手。
他看了看渡邊悠，又轉過頭去，望向了不知何時起就看著這邊的，一臉揶揄的早川由紀和高倉真希，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幽默了。
他不該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渡邊悠的‘勉強’的。
“我和你之間，已經隔著一層厚壁障了！渡邊！”
桐山和馬痛心疾首的歎了口氣。
渡邊悠另外兩科的月考卷子，他已經不打算再看了。
人要懂的適可而止！
毫無疑問地，再往前一步，就是深淵！
“那你是不是應該把對我的稱呼改一下？”
渡邊悠翻了個白眼。
這個梗，他是跟桐山和馬講過的。
“夢話就留在夢裡說吧！”桐山和馬‘忿忿’的瞪了渡邊悠一眼，隨即轉過頭去，把話茬拋給了早川由紀。“早川同學，剛才伱為什麼不提醒我！”
剛才她一臉揶揄的表情，就代表著她是清楚這事兒的。
“因為不能隻有我一個人受打擊！”
早川由紀理直氣壯。
從第一張試卷發下來起，她就沒忍住，打開了這潘多拉的魔盒。
結果她就像是輸掉了所有籌碼的賭徒一樣，從一開始的不相信，再到後麵的覺得自己能夠逆風翻盤，再到徹底躺平接受事實。
上午上了三節課，發下來了三張卷子，她就這樣被反複鞭撻了三次，直至被迫接受事實。
既然她都這樣了，那肯定不能隻有她一個人難受啊！
至於自己的朋友高倉真希，拿後者的話來講，對渡邊悠能考這個分數，她一點不意外。
一來，渡邊悠上課時的認真班上的大家有目共睹，二來，她完全相信這個長在了自己心尖上的帥哥，成績不會差！
對於好友的花癡發言，她隻能沉默。
“吔，你好惡毒！”
桐山和馬擺了擺手，他突然有點理解渡邊悠時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了。
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在作弄人上一定不差！
她們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
渡邊桑，我錯怪你了！
“哼哼~”
早川由紀驕傲的哼哼了一聲。
眼下看到桐山和馬這樣，她之前不平衡的心情舒緩了許多。
渡邊悠入校時的成績，和她是差不多的。
可二十天過去，他搖身一變成了年級前列，她還留在原地，甚至還退步了，這就很難讓人接受！
他好卑鄙！
一個人背著她悄悄學習！
這樣不是隻有她被留在原地了嗎！
“其實……”
“渡邊同學，安原老師叫你去一趟辦公室！”
從前門鑽進來的一位戴著眼鏡的女生打斷了渡邊悠的發言，她氣喘籲籲地抬了抬手，招呼了渡邊悠一聲。
“好。”渡邊悠點了下頭，站起了身來，“我出去一趟。”
他其實本想解釋一下的，自己這個分數還沒到自己的極限，隻是略微出手罷了，但奈何被打斷了，也就隻能算了。
*
“這次你考得很不錯。”
辦公室裡，在把整理好的教案放到一旁後，是以安原裡紗主動打開了話匣子。
其實按理來講，作為老師，她應該是等著渡邊悠主動開口問成績的，可從剛才開始，一直到上課鈴聲打響，這小子硬是一聲沒吭。
山不見我，就隻能我來見山了唄。
“在年級裡屬於什麼水平？”
對這個結果，渡邊悠並不驚訝。
交卷的時候，他心裡就有數了。
隻是對自己這次能進步多少，在年級上能前進多少，因為沒有參考值，所以他拿不太準。
“前一百。”安原裡紗頓了頓，“相較於你入學時吊車尾的成績來講，這個分數可以說是突飛猛進了。”
他們這一屆高一共招收了六百二十位學生，以往年的情況做參考，能夠穩住前一百的名次，基本就代表著在一眾不錯的國立大學裡有一定選擇權了。
“噢。”
渡邊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現在看來，他當時的預估還是太保守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狀態隻夠躋身進前二百的。
“你怎麼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安原裡紗蹙了蹙柳眉，提醒了渡邊悠一句，“飯是一口一口的吃的，路也是一步一步走的，你這個進步的速度，已經非常非常快了。”
她是真怕渡邊悠好高騖遠。
不少有天賦的學生，都在這裡摔過一跤。
“我沒有急功近利的想法。”
渡邊悠聽出了安原裡紗的言外之意，開口解釋了一句。
“那就好！”安原裡紗滿意的點點頭，接著站起了身來，“走吧，你的嘉獎狀和獎勵金到了，老登那邊，我也幫你爭取到了。”
昨天晚上，她專門給校長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渡邊悠的情況，並且擺出了強而有力的扭轉局勢的關鍵性證據——第一次月考的分數。
不出她所料的，在聽到了渡邊悠的分數後，老登之前那為難的語氣一下子就消失了。
沉默片刻後，老登隻留下了一句‘我會好好考慮’回答。
以她二十多年對校長的了解來講，這句話基本就代表著學校這邊的獎勵金穩穩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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