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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算是懲罰嗎?”
午休時間,靠在走廊的欄杆上,桐山和馬望著不遠處運動著的女生們,臉上有些感慨。
“什麼意思?”
渡邊悠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
“字麵意思咯。”
桐山和馬收回了望向那邊的視線。
該說不說的,隔壁班的那個女生硬性條件確實牛逼,一看就知道未來肯定不會餓著孩子。
“今天可是周一,你懂不懂周一是什麼意思啊?”
桐山和馬嚷嚷了一聲。
大家有多喜歡周末,就有多討厭周一。
“一周的開始?”
渡邊悠接上了話茬。
“錯,是一周苦難的開始。”
桐山和馬歎了口氣,一副苦酒入喉心作痛的模樣。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每天都是周六,這樣就能舒舒服服的睡懶覺了。
“真苦難?”
渡邊悠心說這才哪到哪喲,眼下可是最無憂無慮的時光了。
往後走,從上了大學開始,就能感受到那種隱秘的生存壓力了,直至徹底脫離學校這座象牙塔,踏上社會,才會恍然驚覺,原來一切才剛剛開始。
“真苦難!”
桐山和馬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他唯一能想到比周一更苦難的,大概就隻有這周四和周五的考試了。
“那和你無疾而終的愛情相比呢?”
渡邊悠露出了一個壞笑。
“……你是懂比較的。”桐山和馬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一臉無奈地轉移了話題,和這種學魔,他是真聊不來一點,“對了,我感覺今天你和早川同學好像又近了一點?
“是發生了什麼不足為外人道也的事情麼?”
他挺關注渡邊悠和早川由紀之間的進展的。
雖說後兩者之間目前還是朋友關係,但大多數戀情不都是從朋友開始發展起的麼?
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
“周末,早川同學的媽媽請我吃了頓飯。”
渡邊悠無視了桐山和馬後半段的發言。
和這家夥相處了這麼久,他已經習慣了。
“哦!”聞言,桐山和馬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收住了跑偏的思緒,換了個話題,“說起來,今早你有沒有感覺不一樣,我是說,在進教室的時候。”
“什麼不一樣?”
渡邊悠愣了一秒,沒get到桐山和馬的意思。
“不是,哥們你……”桐山和馬翻了個白眼,然後歎了口氣,轉過身來,雙手倚靠在欄杆上,意有所指地提醒了渡邊悠一句,“他們的視線,是不是很集中。”
“伱是想說,大家都在看你的新發型?”
他早上進教室的時候,還在打哈欠,根本就沒精力去留意那些有的沒的。
“如果是就好了。”桐山和馬轉過頭來望向了渡邊悠,眼裡多出了幾分委屈,“但大家都在看的是你這個衝繩帥哥啊!
“是不是一定要讓我說出來,你才滿意嘛!”
如果能回到那天的話,他一定不拖著渡邊悠剪頭發了。
他一定自己一個人剪!
“……呃,我沒這個意思。”
渡邊悠移開了視線,解釋了一句。
“你知道我今天耳邊聽到的最多的話是什麼嗎?”
桐山和馬移過視線,望向了教室裡。
“是什麼?”
渡邊悠接上了話茬。
“好幾個和我關係不錯的男生,問我你的短發是在哪裡剪的,他們也想去剪一個這樣的發型。”桐山和馬頓了頓,挑了挑眉,示意渡邊悠看教室裡,“喏……”
以他的視角望去,能看到有好幾個女生在偷瞄渡邊悠的身影,一眼兩眼過後,又迅速的抽離,視線,嘰嘰喳喳的小聲討論起來。
“喏什麼喏。”
渡邊悠沒有理他,抬起眉來,望向了不遠處的天空。
雨後初晴的城市天空比往昔都要澄澈,天高而雲遠,蔚藍的天空似乎望不到儘頭。
因為規劃的關係,入目的高樓大廈並不稠密,沒有如港區那般,給人一種生活在繁華的鋼鐵森林裡的窒息感。
一陣微風拂過。
渡邊悠挺直了身體,閉上眼睛,享受起了微風的吹拂。
每每這種時候,他就會覺得自己暫時拋開了一切煩惱,擁抱了理想中想要擁抱的生活。
“也是。”
見著這一幕的桐山和馬笑了一聲,轉過身來,靠著欄杆,有樣學樣的閉上了眼睛。
嗡、嗡。
兀的,渡邊悠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他睜開眼睛,從褲兜裡摸出了手機。
那是一條好友申請消息,申請人填的備注的是【秋葉書社編輯栗山秋惠】。
這麼快嗎?
在心底感歎了一句秋葉書社的辦事效率,渡邊悠點擊了通過,接著進入到了與對方的聊天界麵。
就在他琢磨著該怎麼開場的時候,對方倒是率先發來了一條消息。
【渡邊悠老師?】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老師’兩字,渡邊悠皺了皺眉,隨即打了一行回複過去。
【是,能彆叫老師麼?渡邊就行】
消息秒顯示已讀,很快的,栗山秋惠的回複也如約而至。
【渡邊老師,這是我的工作證明,以及您的投稿,照片jpg】
【至於老師這個後綴稱呼,我認為是有必要的,至少線上是有必要的】
看樣子這個號是出版社的公用賬號了。
渡邊悠看了一眼對方後麵的這句話,心裡一下子就了然了。
至於那張照片和工作證,他也一並看了,確認無誤,對方就是秋葉書社編輯栗山秋惠。
【】
他給出了回複。
【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吧,渡邊老師,您的作品《挪威的森林》已經過稿,請問您接下來多久有空閒時間,我們好麵見詳談一下。】
網絡那頭,栗山秋惠再三確認了自己的這行文字沒有差錯後,點擊了發送。
消息顯示已讀,渡邊悠的回複來了。
【周三,下午五點到七點】
【沒問題,方便我過來找您麼?還是您過來呢?】
【我過來吧】
【就在這家咖啡店吧,就在我們書社旁邊,(地圖鏈接)】
【好】
看著那個好字,栗山秋惠長舒了一口氣,像是捧著易碎的珍寶似得,收起了手機。
昨晚她對《挪威的森林》的期待值其實是沒有拉太高的,她隻覺得這本書應該有個正常職業作者的水準。
但當她真正開始看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第一段的描述,就已經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視線。
她就此沉淪進了故事裡。
等到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一夜沒睡的她急匆匆地來了書社,接著在工位上看起了這本書。
直到半小時前,她才悵然若失的看完了這本書的最後一個文字。
為了避免情緒影響到這之後的交流,她甚至還專門空出了二十分鐘來調整心境,等到切實調整好後,她這才通過郵件裡的聯絡方式加上了渡邊悠的好友。
作為職業編輯,她無比肯定,這本書一定會爆!
眼下看來,事情已經成了一半了。
她這個月的業績,不,是未來一年的業績,已經在向她揮手了。
剩下的,就是如何把渡邊悠給爭取過來。
“該去找社長了。”
栗山秋惠拿起了u盤,從工位上站起身來,一臉堅定的走進了社長辦公室。
她要去向社長爭取一個優厚的條件。
一個其它出版社開不出來的,渡邊悠無法拒絕的優厚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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