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二字一出,季禮內心大致可以確定了目前三個人物之間的關係。
這並不是先入為主,而是一種基於當前人物身份進行的邏輯判斷。
女人或女鬼,是坤生的妻子,紅裙女孩的母親。
但之所以會以“人”“鬼”兩種方式進行稱呼,是因為在眼下,這個阿春更像是未完全成鬼的人。
因為在坤生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季禮清晰地看到了阿春那被一縷縷發絲擋住的麵容上,竟出現了一瞬間的迷茫。
不過,迷茫過後就是一種讓人類恐懼的異變。
阿春在電燈亮起的那一刻以活人狀態出現,但緊接著就開始步入鬼化階段。
她原本完整的麵容,開始出現了一道又一道裂縫,本來折斷的右腿這一次擴散到了左腿。
劈裡啪啦的恐怖折斷聲此起彼伏,手腳俱斷、麵容崩潰的同時,也讓她完全如同一隻惡鬼。
於是,阿春成了眾人印象中一號房間中的女鬼形象。
……
聽到這裡,程銘十分錯愕地看向了小千的方向,不由自主地問道:
“可事發時,我正在與女鬼對峙狀態,你們見到的阿春到底算什麼?”
“她是不同階段的同一個阿春。”
代替小千回答的人,是白懷光,他言簡意賅地為“阿春”“女鬼”這兩者下了明確定義。
這個形容稍微有些拗口和晦澀,程銘第一時間沒有明白,但緊接著他就想到了小千描述時的一些細節。
程銘這邊的阿春,顯然已經完全鬼化,且從衣著、狀態等方麵來看,她已經成鬼了很久很久。
但季禮等人見到的阿春,是剛剛從人轉為鬼的時機。
也就是說,女鬼——是阿春的最終階段、女人——是阿春的初始階段。
不對……
如果按照這個設定來看,應該還有一個“完全是人”的阿春,隻是還沒有見到。
那這樣的話,有些事似乎就可以解釋了。
比如為什麼紅裙女孩如此害怕她的父親,可他們見到的坤生,卻並沒有太大異常。
因為這個坤生,其實就是“完成是人”的坤生——初始階段。
後麵,應該還會見到“化鬼階段”“最終階段”。
其實回憶描述到這裡,基本也就差不多了,後麵的事情程銘倒是可以推出來。
既然坤生、阿春,都有三個階段,那麼季禮等人在麵對“化鬼階段”的阿春,就立馬想到了“最終階段”的阿春。
即一號房間中的女鬼。
解決化鬼階段的方法,就是讓同一阿春、不同階段的兩者碰麵。
這就是躲避鬼物的生路。
即使沒有足夠的生路提示,但關於破解殺人之法,倒是可以通過發現規律,從而推斷出來。
兩個階段的阿春,無法進行碰麵,否則該如何自處?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邏輯。
因此季禮等人才會折返回一號房間,也正巧將女鬼進行了短暫性的消除。
趁著程銘沉思之際,小千度葉將後半程的事情進行了簡單的描述。
當阿春進行化鬼階段後,初始階段的坤生拎著電燈主動衝了上去,並為季禮等人簡單指明了一個方向。
不過由於此地靈異作用的原因,店員們記不清具體路線,所以才會采取分頭搜索的方式。
小千度葉是第一個找回房間的人,也正好遭遇到了程銘,發生了一些誤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