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名字,這裡除了蘇柳之外,還能湊出三個人嗎?
梅聲稍加思索之後,眼前一亮,的確有第三人,那個人就是疑似完全被劇本操控,化身真鬼的季禮!
其實如果能夠讓這些假鬼去通過票選的方式,直接投了季禮,那麼事情反倒簡單了許多。
一旦這些假鬼真的如此做了,那麼顯然會將投票儀式推向萬劫不複,甚至會將真鬼季禮徹底引出來,殺戮全場。
現在為止,真鬼之所以一直沒有現身,不外乎就是想要通過幾隻假鬼就將店員們團滅,從而擺脫掉被關押進酒店的結局。
如果真的能夠如此做法,那麼梅聲當然十分樂意,真鬼被中斷投票的怒火,不會發泄到他們頭上,要殺死店員,也要在吞噬掉這些假鬼之後。
那樣一來,就最大程度上的拖延了找尋生路的時間。
不過……
轉瞬之間,梅聲就否認了這個想法,因為蘇柳給出的名單中,一定也有她的名字。
這些假鬼先投誰,根本說不好,萬一寫的第一個不是季禮,而是她的名字,那就白忙活了。
最主要的是,梅聲到底是經曆過任務的洗禮,尤其是她第一次任務就是堪比三星酒店層次的京都任務。
在那次任務中,她對於鬼物的詭譎與陰邪,早就有了極深的印象。
蘇柳想要和鬼物交易,無異於是自尋死路,很有可能這幾隻鬼根本不會投給那個陌生的名字季禮,反而是先把他們投出去。
那麼就絕對不能讓蘇柳泄露出名字來!
梅聲被發絲微微擋住的眼眸裡現出凶光,本來是想留下一條人命,在待會兒麵前真鬼時,多一份戰鬥力。
但現在看來,蘇柳是留不得了。
不過她的距離與蘇柳明顯有不遠的差距,以至於本就聰慧的蘇柳第一時間就先確保了自己的安全。
蘇柳眼見鬼物手頭的動作有了停留,趕緊繞開了餐桌,與梅聲對麵僵持著。
“我可以先給你們一個名字!”
戴英琪在一旁將一切看的太清楚了,此時站在一角在兩女的身邊來回掃視,他心急如焚。
蘇柳這個女人瘋了,她不想去死,但卻要將所有人拖入深淵!
鬼物那猙獰與善變,豈可與之交易?
蘇柳更像是一個被死亡與恐懼衝昏頭腦的蠢笨之人,直到現在她腦海中除了要活下去那一個念頭,再無顧忌!
“她!她的名字叫做梅聲!
梅是話梅的梅,聲是……”
她還在梅聲的對麵瘋狂叫喊著,早沒了先前的嫵媚和美感。
卻不知道,在場的第三人,戴英琪卻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她的背後,在梅聲兩個字即將被她全盤透露之前,送出了自己的刀子。
這也是,他進入酒店之後,一場任務親手殺的第二個人,殺的全都是他的隊友。
蘇柳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把匕首插進了她的後心,再沒了說話的力氣,心臟的驟停讓她滿麵扭曲。
她拚了最後一絲力氣扭過頭,看到的是戴英琪那張不忍而又痛苦的臉,最後含恨而亡。
戴英琪不願意殺人,殺死賀蘭是劇本的要求他不得不做,殺死蘇柳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梅聲。
他覺得自己能夠幫到梅聲的地方少之又少,現在隻能做些肮臟的事情來表示自己的作用。
幸好,由於投票寫字的方式,就算是知道了姓名,但並不知曉具體是哪個字也沒有太大影響,畢竟梅聲這個名字,還是十分獨特的。
現在事情陷入了僵局。
三名活人中,唯一被知曉姓名的蘇柳死去,剩餘兩人都不知道姓名。
“我們…還該怎麼做?”戴英琪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體,飛快趕到梅聲的身邊問道。
梅聲看了眼他手上的血跡,事實上她也不清楚該怎麼去做,她將注意力放在了三隻鬼的身上。
現在投票儀式陷入僵局,那三隻鬼也停下了手頭的落筆,不過它們並沒有像梅聲預想的一樣,繼續開始討論。
而是挺直了腰板,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仿佛時間出現了定格一般。
空氣的氛圍有了一絲凝固的跡象,一種不安的情緒正在活人的心底躁動。
梅聲順勢抬眸,看向了棚頂的那盞琉璃燈,璀璨的光芒下她的視線有一種恍惚之感,同時危機也醞釀在了心頭!
“跑!”
她的第六感浮現,冥冥之中她察覺到一股極端的惡意正在向此地靠攏,如果再逗留下去,隻怕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戴英琪尚未有所反應,就被梅聲拉著胳膊,帶離了原地,他看著梅聲那張側臉,心中的異樣感越發強烈。
劇本的影響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大,尤其是對於他來說。
那虛無的妻子身份,過往兩天兩夜的談笑聲與關懷聲在他的耳邊浮現,梅聲揚起的發絲有一些繚繞在他的臉龐,有些癢。
戴英琪,就這麼被梅聲拉著狂奔,離開了一樓的餐廳,奔向二樓。
而梅聲沒有留意到身邊男子的異常狀態,隻是在視野消失的那一刻,她回過頭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她太熟悉了,代表著沉穩與莊重的漆黑中山裝穿在那人的身上,凸顯了一種另類的陰暗氣息。
長長的發絲隨著他每一步的落下,都在空中飄揚,他的腿還是瘸的,也沒有拄著拐杖,但他的右手下仍然有一樣東西支撐著前行。
那是一根人骨……
簡單的一次回眸,讓梅聲驚魂動魄,她驚訝地發現,成為真鬼的季禮,竟然與他本人氣質並沒有太多改變!
或許,季禮一直所帶著的幽暗氣息,更好地與鬼物的陰氣完全融合,看起來絲毫沒有違和感。
隻是她發現,季禮的形象有一點是不一樣的。
他原本那頭漆黑色的長發直到腰部,而現在卻已經垂到了腳踝。
一聲不知道到底如何形容的嘶鳴驟然傳來,一樓中竟然傳出一種非人般的慘叫,響徹三聲,再沒有動靜。
當活人全部離開此地,一樓驟然一空,假鬼也消散。
季禮站在燈光裡,隻有烏黑的長發與蒼白的麵孔,站在原地輕輕舔了舔嘴角。
這裡隻剩下一隻鬼,那是真鬼,季禮。
此時的他,拄著那根人骨拐杖,在燈火璀璨下,氣勢滔天。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兩隻瞳孔竟然呈現了極端而純粹的灰色,再沒有半點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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