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這不是淺淺分析一二嘛。”
“你私下見過他了?”
江淮晏目光銳利,盛明淵眼神漂移。
“額,沒見過”
“九殿下許你好處了?”
盛明淵像是一下子進了油鍋的麵糊,滕一下炸起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沒見過九殿下更不曾與之有過半點交流!”
江淮晏看神色是信了,但眼中不解卻更甚。
盛明淵無奈,嘖了一聲,“你想啊,按照你的計劃,再加上你妹妹在他手裡,咱估計以後跟九殿下少不了打交道。”
“聽坊間九皇子與凝安郡主的傳聞,這不就是青梅竹馬,相護依伴長大的嘛。”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直覺告訴我,九皇子不像壞人。”
盛明淵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再看江淮晏,對方目光下垂不知落在何處。
“非也。”江淮晏輕言開口。
盛明淵沒聽清,坐下又問了一遍:“什麼?”
江淮晏回神,“依我之見,九皇子在眾多皇子之中,乃是城府最深之人。”
輪到盛明淵不解了,“何以見得?”
江淮晏扭頭看向窗外,指尖在桌上,朝著已經燃儘信件隻餘灰燼的炭盆點了點。
“你覺得,這封信會是誰送來的。”
盛明淵思索了一番,恍然大悟。
今日他們二人在關著鎮遠將軍的柴房待過一陣子,約莫也就半個時辰。
可從柴房回到書房後,這封信便憑空出現在了桌麵上。
他們所藏匿行蹤的這間單出小院一共就三間房,小柴房在主屋後麵,其次就剩下西廂東廂。
而且院門前還撒了糙蕎豆,踩在上麵必有聲響,可以說是但凡院門口進來不速之客,就算是隻貓,主屋後的柴房也一定會有所察覺。
“尋常人家的小廝做不來這等悄無聲息之事。”盛明淵下意識放輕呼吸:“九皇子掌禦龍衙大小事宜,去年就已經過了明路,難不成短短半年時間,他就已經將禦龍衙完全掌控,操使禦龍衛為他所用?”
“若當真隻是半年,那我不過是誇他一句卻有手腕。可你彆忘了,禦龍衛督主之名,十年前就落在他頭上了。”
江淮晏話音落下,一枚石子從窗戶縫裡飛進來,一舉射落跳動著火苗的燭台。
屋中霎時伸手不見五指。
盛明淵驚恐起身帶倒了身後的凳子,雙眼緩了許久才借窗外月光適應了眼前的黑暗。
江淮晏倒還算鎮定,早在那枚石子破空射出時便起身躲到了牆後。
良久,盛明淵摸黑將燭台扶起重新點燃,哆嗦著雙手看向窗邊牆後的江淮晏。
“這,這說都不讓說?”
江淮晏直接氣笑了。
“你我所談的冒犯言辭,外頭守著的那個能忍到現在才出手也不錯了。”
盛明淵生無可戀地舉頭望房梁:“感覺這趟子渾水摻和進來,真是危機四伏。”
“這才哪到哪。”
“我現在開始習武,還來得及嗎?”
“君子六藝你不是還行嗎?”
盛明淵乾巴巴苦笑兩聲:“還行是還行,但感覺不保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