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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有模有樣隨時說了一句:“如果你不願意,我隨時可以停下。”
“我不…”
欒念堵上她的唇,尚之桃可真會當真,他才不會停下。
欒念的手和唇交替在尚之桃身體上,他在黑暗中探索的徹徹底底,去感受尚之桃這幾年的變化。
這女人卻沒什麼變化,哦不,她的腰更細了一點。
欒念稱心如意了。也過於高估自己。他以為他能慢慢來,結果是他自己急了。
動作突然有那麼一點超出他自己的控製,尚之桃屏住呼吸,又長長吐出來,欒念的唇侵上來,咬住她下唇:“喜歡弟弟?擇偶不能大三歲?”
捏著她臉凶她:“說話!”
尚之桃悶哼一聲,欒念這人要了她的命,讓她突然有了勝負欲。
“弟弟年輕,唔心”
欒念懲罰她,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像一個徹頭徹尾的吸血鬼。
這一個夜晚的撕扯,將人心底那一點躑躅都撕扯乾淨,通透的狠。
欒念從來都沒變,他喜歡主導,順著自己心意在尚之桃這裡開疆辟土。有時又會突然停下,慢慢去來,舌尖探進她耳朵,牙齒咬住她耳朵,不緊不慢耳語:“下次再說弟弟,我弄死你。”
尚之桃就不肯認輸,她還想氣他:“弟弟”
欒念咬住她嘴唇,舌絞在一起有動人的聲響,欒念發了狠,力氣大到簡直要了尚之桃的命。
這一夜像做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夢,尚之桃每一個毛孔都是欒念的味道。
終於平靜下來後又哧哧的笑,然後踢他:“去次臥!我不習慣。”
欒念腿鎖著她的:“我不睡次臥,我憑什麼要睡次臥?”
“不講理了啊,這是我家。”
欒念管她誰家,他想睡哪兒睡哪兒。將尚之桃抱在懷裡,二人睡了悠長一覺。
應該是快到中午的時候,尚之桃聽到密碼鎖開的聲音,緊接著是老尚的聲音:“指定沒事,不過是沒接電話。可能睡太沉了。我進來了,等會兒啊。”
操!
尚之桃突然罵了一句臟話,一腳將欒念踢到床下,欒念驚醒,坐在地上看她手忙腳亂找衣服。一邊找一邊說:“爸,是不是你來了?等會兒啊,我昨天加班太累了,我睡過頭了,沒聽到電話。”
穿上衣服將門開了個小縫,人從縫隙擠出去,又關上門。
“是不是我媽擔心啦?我沒事,你快回去忙吧。”
老尚鬆了一口氣:“沒事就行。我就說你是因為疲憊太累了,你媽不信,說原來不管多累這個點都該起來了。"
尚之桃生生扯出一個笑臉。
身後的門開了,欒念走了出來,對老尚笑:“叔叔好。”
老尚愣在那裡,看看欒念,又看看尚之桃:“你們…”
“叔叔,我會對尚之桃負責任的。”
隻大三歲的擇偶條件彆想了,人我占上了。欒念耍的一手好無賴,趁老尚給大翟打電話的時候朝尚之桃挑挑眉。
尚之桃突然明白過來,自己掉進了欒念的圈套,他自始至終都是那頭狐狸,狡猾的狠。
大翟到的時候欒念和尚之桃都穿好了衣服,兩個人端坐在桌前,像是犯錯誤被老師抓回來的學生。尚之桃是真怕,欒念裝的。
老尚今天來的時機真好,欒念甚至有那麼一點感激老人家了。冰天雪地的來找不接電話的女兒。
大翟看看尚之桃,又看看欒念。
大翟其實並不討厭欒念,他生的一副好看的臉,雖然看著脾氣不好,但舉止十分有教養。
“怎麼回事你們?”大翟問。
“就是…”尚之桃要說,大翟說她:“你閉嘴。你說。”讓欒念說。
欒念清了清嗓子,不急不緩的說:“叔叔,阿姨,我跟尚之桃的事情想必你們知道一些。我們兩個從前談了六年戀愛,後來因為誤會分手了。現在重逢了,我們都覺得對對方還有感情。”欒念專挑核心的說,這不是跟工作彙報一樣嗎?挑好聽的說,領導喜歡。
“可你們還沒結婚呢,就住在一起,像什麼話呢!”老尚戳尚之桃腦門:“你怎麼這麼糊塗!”
“可以結婚。我隨時可以。”欒念說。
“?”尚之桃看著他,從前口口聲聲的自由主義,不為感情負責,今天就變成隨時可以結婚了?她對他說:“我爸媽又不會動手打你。”
“看你說的什麼話?叔叔阿姨看著就善良可親,我為什麼怕叔叔阿姨打我?我認真的,我知道姑娘的名聲很重要,我願意為尚之桃負責。”
欒念看起來太真誠了。
他的確真誠,這幾年他身邊的朋友依次有了著落,隻有他一個人這樣獨來獨往,這件事他不能輸。
但其實是因為他在這幾年有想過,如果當年尚之桃不走,他們的結局會是什麼?應該是要結婚的。沒準兒現在已經有了孩子。
欒念是在漫長相處中漸漸覺得跟尚之桃相守到老不會是一件痛苦的事,反而會成為他過去枯燥無味生活的結束,一個熱鬨溫暖生活的開始。
尚之桃還是沒有講話。她覺得太快了。
今天發生的事她甚至都來不及想,就這麼發生了。她終於開口講話:“爸,媽,你們看這樣好不好灬我跟他單獨談談…”@“你們談吧,我們走了。店裡還忙著。”
兩個老人向外走,出門前大翟突然問欒念:“多大了?"
欒念還沒開口,尚之桃就說:“快四十了他。”
他想,年齡不是問題。那就說一個讓老人接受的年齡就好了,反正他又不需要報身份證,結果尚之桃真狠。大翟看欒念的眼神都變了,大概是這麼大年紀不結婚,八成是有什麼毛病吧?
“其實如果桃桃不跟我分手,我們現在應該結婚了的。”欒念卻不卑不亢,慢條斯理,姿態坦然。
在大翟和老尚走後,兩個人出去遛狗。
外麵冷死了,沉默著遛了十分鐘,尚之桃問他:
“隨時能結婚?”
“當年如果我不跟你分手,現在都有孩子了?”
“對。”欒念回答她:“我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我對你說等我回來談談,想談的就是這件事。我想跟你重新開始,以結婚為目的去戀愛。結果你走了。"
欒念看著尚之桃,冰城的寒冷天氣凍的他們耳朵通紅,尚之桃的鼻尖也有一點紅。
北國的冷是直白的冷,寒風打在你身體上會把你打透。
“說謊話鼻子會被凍掉。”尚之桃說。
欒念抓起她的手捏他鼻子:“掉了嗎?”
“沒有。”
“所以,尚之桃,我們能重新認識一次嗎?從第一次見麵開始。”
那時你二十二歲,我二十八歲,我們風華正茂。
那時你單純勇敢,我世故堅硬,但我們的眼神撞在一起,開始了一段不尋常的人生之旅。
如果回不到那個時候,那就從今天開始,你三十二歲,我三十八歲,我們都還篤定,也沒有放棄對人生的期許。
或許,我們的愛情會穿越寒冷,走到春天,迎來屬於我們自己的早春晴朗。
尚之桃的鼻尖更紅,眼淚凍在臉上,她太狼狽了,但她還是說了一句:“好。”
她從來沒想過,二十二歲做過的夢會在三十二歲實現。
這大概就是人生最奇妙的那個部分。
欒念一手牽著她,一手牽著盧克,他們在冰天雪地裡走了很久。進門的時候都凍透了。
欒念去做飯,尚之桃從身後抱住他,冰涼的手探進他衣服,惹他起一身雞皮疙瘩。,儘在他回過身看著她,她卻不抬眼,隻顧卷他的衣服,直到那些好看的腹肌落到她眼中。
低下頭咬上去,欒念的腹部猛的收緊。尚之桃卻不依不饒,緩緩向上,踮起腳尖吻他,冰涼的手又去探他,欒念閉上眼,心想這個女人現在太要命了。
猛的將她抱上灶台,抵住她:“誰跑誰是孫子。”
“反正我不是。”
尚之桃抬腳勾他,冰涼涼的台麵令她痛苦,卻也有一點令她歡喜。
“不吃飯了麼?”她在欒念失控的時候問他。
“不吃,先吃你。”
尚之桃心想,是誰說弟弟好?老男人好不好隻有她自己知道。給十個弟弟她都不會將欒念換掉。
兩個人就這麼胡鬨到傍晚,欒念終於暫時把積了幾年的火發出去。問她:“要不要出去吃?”
“要。”
尚之桃跳下床:“咱們出去吃!”
“你不累?”欒念驚訝於她的體力。
尚之桃卻說:“我們那些活動可比你難搞多了,那多耗體力呢!”
說完嘿嘿笑出聲:“我們出去喝點小酒好不好,外麵下雪了呢。”
“你怎麼知道下雪了?”
“我是冰城姑娘,下雪我能聞到。”
欒念打開窗簾,果然下雪了。
“冰城一年要下多少場雪呢?好像從秋下到春,又下不完的雪。”尚之桃套上毛衣,又穿上欒念送她的羽絨服:“你知道你這麼多年送我那麼多禮物,我最喜歡那一樣嗎?”
“哪一樣?”欒念問她。
“重逢後的每一樣。”
尚之桃說完捧著他的臉:“重逢後的每一樣,我都沒想過要賣。我真心喜歡。”
“都沒有包貴。”
“但都比包好。”
“你說好就好。”
尚之桃想,其實並不是他更會送禮物了,而是他這個人變了。雖然仍舊尖銳,卻開始思考她想要什麼了。
尚之桃一直想跟他平等的相愛,這重逢後的每一天,都好像愈發接近她想要的愛的狀態。
這是她的幸運嗎?
她將手塞進欒念口袋裡,對他說:“我想去見見梁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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