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疑惑的看著麵前的破落道觀。
上書:
“玉真觀。”
鬥拱飛簷好不神氣。
然而修士就更疑惑了。
他是完全按照令牌上的地圖抵達。
怎麼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道觀,而是不是像海鯨幫那樣是堂皇大氣的大殿,亦或是壯觀寬闊的港口。
既然是這個地方,修士也沒有猶豫的邁步,就要從門檻走過,踏入這一座看起來有些破舊的道觀。
“慢著!”
“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玉真觀。”
跳出一個守門的小廝,攔住了修士的去路。
小廝上下打量修士,嚴肅道:“此地是我玉金幫地盤,還請前輩不要讓小人難做。”
說著拱了拱手。
他像是看出暗金雙瞳的修士不是好惹,不過他卻絲毫不懼的朗聲說話。
“那太好了,我要尋的正是玉金幫第十六分堂,快帶我去。”
“前輩是?”
修士當即取出令牌,說道:“我便是十六堂堂主,蒙植!”
小廝當即半跪在地上,行禮道:“小的不知是堂主大人,衝撞了大人實在該死。”
“免禮。”
蒙植將小廝扶了起來,笑著說道:“不知者不怪嗎,你也隻儘忠職守,我怎麼可能會怪你。”
“走走走,快帶我去分堂所在,我正打算一展拳腳,也看看我這第十六堂的是否如想象中的人強馬壯。”
“大人。”
“這裡就是第十六分堂。”
小廝顫顫巍巍的說道。
“什麼?!”
蒙植勃然大怒,一把將小廝提起來。
大真君的氣息迸發。
他懷疑這小廝是在耍弄自己,或者是其他堂主派來的人故意給你難堪,不然怎麼會這樣說。
這可是堂堂的玉金幫,海鯨幫給他提鞋都不配的大幫派。
小廝趕忙解釋道:“大人息怒啊,您難道不知道,在您來之前,玉金幫一直隻有十五個堂口,您來了之後,才有的第十六堂口,我也是昨夜才知道您走馬上任的事情。”
“這不一大早小的就來打掃玉真觀了。”
蒙植將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小廝放下,暗道:“該死的老狐狸,擺我一道!”
玉昊豐用人情令牌栓著他,又給他一個空堂口,到頭來不是什麼都沒付出的就擺平了救命之恩。
而且,還將他這樣一來曆跟腳乾淨的天才拉攏。
根本就是一個無本的買賣。
卻做的蒙植沒有熱任何話說。
塗山君則是一臉淡然,他早就料到不會那麼簡單。
就憑玉昊豐能在一個下午查出蒙植的跟腳,還主動為其遮掩,就說明他是個精明的人。一個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會忽略這些小事。
肯定會最大限度的安排好一切。
……
蒙植問道:“你叫什麼?”
陳誌載拱手說道:“小的名為陳誌載,金丹中期。”
“我這玉真觀有多少人馬?”
“不知道。”
“我有多少地盤?”
“不清楚。”
“我有多大權力?”
陳誌載還是搖頭。
看著這個一問三不知的中年人,蒙植拍了拍額頭,說道:“把觀內所有的修士都找來,我要確認一下。”
“對了,把賬簿拿來,還有所有屬於玉真觀的地契,以及……其他堂主大致上都擁有什麼東西,你也幫我分析一下。”
……
坐在藤椅上的蒙植翻閱著手中的賬簿。
一個組織的好壞,能直觀的從賬簿上看出來,除非這是一本請高手做的假賬,否則隻要是個有些頭腦的修士,都能從其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然而蒙植一直皺著眉頭。
倒不是因為賬簿是假的,這是真賬簿,不過,這賬簿簡直貧瘠的可憐。
除了玉真觀以及一座四階靈脈的地盤外,他什麼都沒有。
再看天井中站的歪歪斜斜的一眾修士,全是各家不要的棄子。
蒙植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進了難民營,不,難民營都好些,他走進的分明是一座潰兵收容所。
蒙植掰著手指頭,數著這二百九十多修士,往身後的藤椅一趟,將賬簿蓋在了臉上,沉吟道:“還好、還好,也不算糟糕,我還有一座四階靈脈,隻要有這麼一座靈脈存在,還是能夠辦成很多事情的。”
眾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留著八字胡的修士說道:“大人,您還沒有。”
一聽利益相關的蒙植猛的坐起身。
盯著八字胡修士問道:“什麼意思?”
“靈脈現在還沒有分發下來。掌控幫派大小靈脈洞府的是三堂主,人稱吞日蟾,那是隻進不出的主兒。”八字胡修士倒也不想打擊新堂主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