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憶煙扶額,這倆人鬥嘴的樣子最多三歲。
“福安,我來是要提醒你一件事兒。”錦兒湊近她,貼著齊憶煙的耳畔說:“在你的枕頭都在那裡。”
齊憶煙想起來當初去魔界之前,太妃們每個人都送了她一件寶貝。
“你現在靈力紊亂,說不定那個東西對你有幫助?”
齊憶煙立即小跑回房間,按照錦兒說的位置,找到了當年母妃們送給她的一堆物件兒,其中還有她煉製出來的納須手鐲。
齊憶煙立即把手鐲套在左手的手腕上,然後在這些東西上方一揮手。
所有的寶物立即收進納須手鐲裡。
齊憶煙隻覺得左手手腕一熱,似乎有一股暖流從左手手腕慢慢地遊向丹田,接著又散發到她的全身各處。
齊憶煙趕緊閉上眼睛原地打坐,讓這股靈氣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小周天之後,才神清氣爽地睜開眼。
錦兒和大皇子還守在門外,兩人你瞪我一眼,我對你再做個鬼臉,雖然不出聲,但氣氛卻說不出的詭異。
見到齊憶煙出來了,錦兒忙上前一步緊張地問:“怎麼樣啊福安?可有感覺好一點?”
齊憶煙點了點頭:“的確很有幫助,雖然靈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我現在已經可以大致感知到大姐姐的方位了。”
“既然如此,那就彆耽誤時間,咱們邊走邊說吧。”
齊憶煙拉著兩人走到庭院裡,讓勝遇鳥恢複原形。
三人坐在鳥背上,齊憶煙還特地叮囑了一聲:“咱們這次是悄悄的行動,勝遇鳥你不準叫!”
勝遇鳥忍住了長鳴的衝動,一飛衝天。
待鳥兒飛出城,大皇子才問齊憶煙:“這勝遇鳥的背上能坐幾個人啊?”
“五六個人應該是沒問題的,再多了它也飛不動。”
勝遇鳥雖然看似體型龐大,但其實肉不多,身上都是那種華而不實的羽毛。
大皇子明顯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齊憶煙:“歲的孩童……也算人嗎?”
“為何不算?”齊憶煙奇怪地看了一眼大皇子:“小孩子就不是人了?”
“我是說……”大皇子的臉一紅:“大姐姐還有兩個孩兒……一個三歲,一個五歲。”
“你不早說!”齊憶煙這下可犯難了:“就算是兩個孩童,加起來也不輕了。勝遇鳥未必能背得動這麼多人……”
錦兒埋怨道:“你該早些提醒福安的!若是早知道勝遇鳥背不動這麼多人,你就不該上來!”
大皇子不服氣:“我是男人,我要護著九姐姐的周全,還要陪九姐姐一起找大姐姐。反而是你,你跟來才是多餘的!”
“誰多餘我都不會多餘!我跟福安心意相通,她現在靈力紊亂,正需要我在身邊陪伴!”
“你陪在身邊能乾嘛?你是能洗衣服還是能做飯?是能上山還是能下河?是能打虎還是能駕車?”
“好了你們倆!”
齊憶煙揉了揉太陽穴:“你們倆但凡加起來有個六歲,都不會吵的這麼沒營養!”
大皇子和錦兒一起指向對方,異口同聲道:“我沒吵,是她/他先惹我的!”
“行吧,那你倆接著吵。”
齊憶煙坐在鳥脖子上,雙手扶著下巴,手肘架在膝蓋上,無聊地望著夜空。
【這兩個人,我若是不了解他們,還以為他們倆是互相看對眼了呢!】
錦兒:???
大皇子:!!!
雙方都覺得吃了大虧,立馬閉嘴,轉身,再不吵了。
齊憶煙特地挑了晚上出行,就是不想驚動任何人。
馬車要走十天的路程,勝遇鳥隻需要飛行一個多時辰就到了。
為了讓齊憶煙節省靈力,大皇子再度開口道:“從梁州到京城,需一路北上,經過兗州、汴州、雲州,才能到京城。
大姐姐即便是接到消息就出發,今日也隻能堪堪出了梁州,咱們先讓勝遇鳥往東南方向飛,到了兗州地界,九姐姐你再動用靈力,查探大姐姐的位置即可。”
“好,就這麼辦。”
大皇子指了方向,勝遇鳥幾個振翅就飛離了京城。
晚上的風還是有些涼,齊憶煙在鳥脖子上坐了一會兒,就覺得冷了,索性往後麵挪騰了一下,鑽進勝遇鳥後背的羽毛底下。
“錦兒,你也躺過來吧,這裡暖和。”
齊憶煙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錦兒立馬湊過來,然後幸福地眯起眼:“果然好暖和。”
她的眼神落在旁邊正襟危坐的大皇子身上,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用後腦勺對著大皇子說:“某人也不必坐得那麼端正,又不是在上課。左右路程還遠,不如你也找個地方躺下歇會兒。”
齊憶煙趕緊拍了拍另一側身邊的位置:“大弟弟過來這邊!”
大皇子臉一紅,咕噥著:“男女八歲不同席,我都十六了,怎麼能再躺在九姐姐身邊……我就在這邊躺會兒吧。”
大皇子在離她們有一米多遠的地方躺下,這裡雖然鳥毛沒那麼厚實,但也比坐著舒服些。
身上蓋著厚實的鳥毛,又躺在鳥背上搖來晃去,幾個人竟然舒服得睡著了。
“主人,到兗州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齊憶煙被勝遇鳥叫醒。
勝遇鳥一邊飛一邊嘀咕:“還好我們靈獸跟主人心意相通,否則就你睡得那麼實誠,我還真叫不起來你呢!”
齊憶煙不好意思地坐起來,動作驚動了錦兒,錦兒也跟著坐起來。
“到兗州了嗎?”
大皇子睡得不沉,聽到她們說話便也起來了,湊到鳥翅膀這邊往下看了一眼,說:“是兗州了,而且很快就要到兗州和梁州的交界處了。你看這條河——”
大皇子指著
‘幾’字梁河,隸屬於梁州境內。
我雖然沒來過梁州和兗州,但是大秦的輿圖我很熟悉,不會認錯。”
齊憶煙立即伸出右手開始掐算,稍頃,她驚喜地指著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