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如月,舞台如湖。
一群身穿白色芭蕾舞蹈服飾的年輕女孩,整齊站在舞台上,安靜不動。
劉曉莉也在其中,身著一件修身的芭蕾舞服,純白的絲襪將其筆直修長的**修飾的越發精致。
頭頂的燈光如水傾瀉在女孩秀美的臉龐上,高挺的鼻梁遮擋住瑩白的燈光,留下一片陰影落入秋水的美眸中。
“音樂!起!”
隨著台下排練女老師的宣布,後台管弦樂,鋼琴,鼓點開始密集的躍起。
隨著第一個音符的跳躍,劉曉莉緩緩抬起雙臂,指尖輕觸天空,如同天鵝梳理著自己的羽毛,邁著輕盈的腳步,緩緩地在舞台上滑行,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無比的柔美與和諧。
音樂漸漸變得激昂,女孩的動作也隨之加快。
她纖細婀娜的身軀開始旋轉,一圈又一圈,宛如湖麵上泛起的漣漪。她的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宛如天鵝振翅欲飛。
隨著音樂的**,女孩跳起了著名的“天鵝之死“。
她的身體前傾,一隻腳輕輕點地,另一隻腳優雅地向後伸展,整個身體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弓形。
她的表情充滿了憂傷與不舍,仿佛在訴說著天鵝對生命的最後告彆。
音樂緩緩落下,女孩的動作也逐漸放慢。
她輕輕地將手臂放下,身體緩緩站直,如同天鵝在湖麵上靜靜地漂浮。
最終,她靜靜地站在舞台中央,宛如一隻高貴的天鵝,在月光下靜靜地守護著這片寧靜的湖水。
整個舞蹈充滿了力量與柔美的完美結合,女孩的每一個動作都如同天鵝湖中的精靈,優雅而充滿生命力。
指導老師江玲被眾人堪稱完美表演深深吸引,此刻她仿佛真的看到了一隻天鵝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女孩們一舞跳完,紛紛像餃子下鍋似得從舞台上跳了下來。
“江老師我們跳得怎麼樣,是不是特彆棒?您不知道我剛才在上麵都差點崴腳了!”
其中年齡最小,隻有十七歲,個頭還嬌小可愛的王丹萍直接就撲進了江玲的懷裡,嬌聲道。
江玲是這些女孩的舞蹈老師,從她們70年入學開始,就帶著女孩們學習芭蕾舞,到現在也有將近十年了,基本上就是看著這些女孩從一個個十歲多一點的小丫頭出落成水靈靈的大姑娘的。
再加上這一批學員才不到三十人,因此江玲也是將眾人當做女兒看待,不管是事業上,還是生活上都對女孩們非常關心。
“好好好!跳的不錯!下個月的表演肯定能一鳴驚人!你這個小丫頭!這麼大人了還這麼喜歡撒嬌!”
江玲接住撲到懷裡來的王丹萍,先是誇獎一番眾人的表現,隨後又無可奈何,嗔怪的揪了揪王丹萍的小臉。
“嘿嘿嘿!”
王丹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咯咯咯!可不是嘛,丹萍就跟小屁孩似得!”
“長不大的小屁孩兒!”
女孩們紛紛嬉笑起來。
劉曉莉站在人群中也跟著笑,此時剛跳完舞蹈的她,瓷白的俏臉上掛著淺淺細密的香汗,兩頰也因為劇烈活動顯得有些粉撲撲的,將其婉約柔美的氣質中多了一絲嬌憨與可愛。
晶瑩的細汗順著兩頰滑落,像潔白玉器上流溢的水珠,最終在精致的美人尖尖兒處滴落。
劉曉莉下意識的抬起手臂擦了擦,天鵝湖這舞,她與姐妹們到現在排練了將近半個多月,進步神速。
但這次的表演與以往不同,劉曉莉這批新舞蹈演員也才剛剛入職不到幾年,都是新人。
定的都是舞蹈演員文藝輔助一二級,想要成為正式的舞蹈家在劇院獨舞,沒個十年磨煉,是練不出來的。
除了平日裡一些小型表演,會讓大家上台之外,像一些大型的公開表演,慰問演出或者是重要節日的獻禮基本上不會選擇讓她們上台。
這次春節前的大型表演,到時候會有市領導班子來觀看,這是她們正式走進台前的機會,因此大家都格外努力,生怕出一點差錯。
“行了行了先去換衣服啊,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滿頭大汗的。”
一舞跳罷,江玲老師連忙擺了擺手吩咐眾人趕緊去換衣服。
一行人回到更衣室。
劉曉莉站在自己衣櫃麵前,取出常服,同時輕輕解下芭蕾舞服背後的係帶,抬起腳尖輕輕將其褪下,露出潔白如玉的嬌軀。
“好冷啊,更衣室為什麼不通暖氣啊。”
冰冷的空氣瞬間襲來,冷得劉曉莉直哆嗦。
“想什麼呢!還暖氣,你以為是北方啊!”
王丹萍和一個寢室好友張怡湊了過來,將劉曉莉的團團圍住,一時間上下其手。
“哇!曉莉的皮膚也太白了,又白又滑。”
“連那裡都比我們大,讓我摸摸!”
“去你們的!”
劉曉莉感受到身體上作怪的小手,頓時臉色忍不住一紅,她輕啐一口,連忙護住自己的身子穿上衣服這才作罷。
過了一會,另一個室友肖彩雲拿著一封信小跑了進來,一邊喊道:
“曉莉有你的信!”
劉曉莉心思一動,記起來上周給程開顏寫過信來著,算算時間現在也該來了。
從肖彩雲手中接了過來,低頭一看,果然是程開顏的信件。
“是不是你小姨寄過來的?國慶你小姨來還帶我們去吃大餐了呢。”
這時,王丹萍走過來摟著劉曉莉纖細的腰肢,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隨意問道。
寢室裡眾人都不是江城本地的,因此大家都靠寫信和家裡聯係。
隻不過沒有劉曉莉這樣頻繁的和家人寫信,一周一次的太頻繁了,光是寄信都要花不少錢的,有些人是不舍得寄信。
“哎?不是小姨,怎麼是個叫程開顏的人寄過來的!”
王丹萍忽然看著信封上的寄信地址和名字,詫異道。
“咯咯咯!該不會是小情郎吧!”
肖彩雲是個身材豐滿的姑娘,她在送信之前,早就看過了寄信人,心中有所猜測,此時便調笑道。
“就是就是!”
劉曉莉見朋友們調笑自己,也有些臉紅,立馬把程開顏的信收了起來。
小什麼的也太露骨了!
雖然自己與小程同誌,先前定下了娃娃親,但畢竟不怎麼熟悉。
現在兩人達成心照不宣的約定,接下來的一年,就是兩人交流感情的時間。
因此按照這麼來算,兩人現在的關係應該是正在處對象……
處對象?
還不算吧?
起碼要見過麵,連麵都沒見過,還隻有一張十五六歲的照片。
現在最多算朋友或者是弟弟。
劉曉莉抿抿嘴,大大方方的說:“這是世交家的弟弟!不要瞎說啊!”
“哎呦!弟弟。”
“行吧行吧,你說是就是吧。”
眾人吃完飯回到宿舍,劉曉莉洗漱完畢後迫不及待的坐到書桌前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見信展顏,曉莉姐……”
信件並不長,隻有一張罷了。
但劉曉莉看得非常仔細,其中也是提到了對方的一些日常生活,在北師大的上班的日子,基本上就是看看書,寫寫稿子。
內容非常樸實,以此也能看出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劉曉莉是知道程開顏通過小姨蔣婷的關係在北師大當助教,當時小姨第一時間寄來了信。
所以在上一周的信裡,劉曉莉鼓勵了他,讓他不要因為學曆和臨時工而自卑,也要好好工作,還要好好寫稿子。
看到最後,女孩臉色一滯:“照片呢!我都寄照片過去了!”
她又將信封抖了抖,眯著眼睛朝著信封裡看去,還是沒發現程開顏附帶的照片,頓時柳眉倒豎,“可惡的家夥!”
“啪!”
劉曉莉一掌將信紙拍在桌子上,卻不料發現信紙的背麵,寫著一行字。
“驚喜?我倒要看你準備了什麼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