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不好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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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稚下意識搖了搖頭,“沒有。”

慧姨不信,“真的?”

孟津稚知道慧姨是在擔心自己,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有點太過奇怪,提起唇角,勉強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現在我隻要等著嫁給薑徊就好了。”

話是這麼說,她走出房間的時候,顯然還有點魂不守舍。

慧姨生怕她走在路上摔了,一直在門口等著看不見才回到房間裡。

側著身體的中年女人睜開眼,直勾勾看著慧姨。

慧姨:“明明惦記著,現在乾嘛做出這個樣子。”

中年女人不吭聲,神色卻明顯萎靡下去。

慧姨拍了拍她的肩頭,小心翼翼用勺子喂了一點水給她,“她也是為了你好,想要讓你再活一段時間,你先前出事,把她嚇得夠嗆。”

中年女人神色愈發黯淡。

孟晴不是不懂孟津稚的苦心,隻是她的預感告訴她,這個年她是真的過不去了,與其這樣,不如回去看看。

她想回家了。

慧姨如實交代孟津稚的話:“你好好養病,孟小姐的意思是如果你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住奔波,她就帶你回家。”

孟晴眼睛一亮,很快,她像是想到什麼,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落入枕頭。

慧姨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

都是苦命人。

孟津稚是個可憐的,但誰又能說孟晴不可憐呢。

孟津稚毫無目的在大街上逛了一圈。

鬼使神差的,她到了薑徊他們所在的j區醫院,抬眼看著聳立的大樓,嘴角抿成一條線。

孟津稚想了想,買了果籃和吃的,再走進醫院。

“孟小姐——”男人聲音響起。

孟津稚望過去。

應話手拿著筆記本,尷尬和她推了推眼鏡。

孟津稚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徑直朝封征的病房走過去。

封征病房多了一個人看守。

他見到孟津稚,眉心微蹙,“你是?”

負責在裡麵看守的小二走出來,拍了拍男人的肩頭,湊在他身側耳語了一句什麼,總而言之,應該是不能讓她聽見的。

男人在聽完小二說的話後,上下打量過孟津稚好幾遍,眼裡差點沒明晃晃寫著‘真的?’

片刻,他讓開位置。

孟津稚走進房間。

小二看著孟津稚拿來的東西,客氣笑笑:“你沒必要帶這麼多東西來,你願意來看老大,老大就很高興了。”

孟津稚老實說:“這是我應該帶的,他對我照顧很多。”

目光沿著人的臉一寸寸下滑。

她問道:“最近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小二說:“昨天醫生來檢查過,還不錯,醒來應該是時間問題了。”

他顯然也是知道同一家醫院住著薑徊的事,抬起眼睛,看向孟津稚,他唇角抿了一下,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那邊看看?”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過去了?”孟津稚道。

小二啞然。

孟津稚說:“我今天過來是來看封征的。”

小二哦了一聲,想說什麼,最終張了張口,乾脆閉上嘴。

孟津稚沒有詢問太多,在病房裡坐了一下午。

約莫臨近傍晚。

病房門被敲響,孟津稚側頭看過去。

應話站在門口,小心翼翼探出一個腦袋,賠笑道:“方便嗎?”

孟津稚不想在小二麵前和應話拉扯,思忖半秒,起身和應話出去,走到病房外兩米的地方,看向他,語氣淡淡:“什麼事?”

應話:“薑總現在不舒服,我又走不開,可能需要您幫忙照看一下。”

孟津稚:“寧願不在?”

“她已經回去了。”應話一頓,又說:“她中午就回去了,左右沒有待過半小時。”

孟津稚:“所以?”

應話:“……”

孟津稚油鹽不進的態度,實在難搞。

說實話,他本來還以為孟津稚看著那兩條短信,會好好生氣一段時間,誰知道是直接變成什麼情緒都沒有的狀態。

這一次怕是要超出薑徊的掌控了。

應話眼皮狠狠跳了跳,說:“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去看薑總一眼。”

孟津稚果然拒絕,“不要。”

她冷硬的態度讓應話無話可說,也是真的意識到這次的人不好哄。

應話還想說什麼。

孟津稚沒了耐心和他周旋,側身,目光看向封征的病房,彬彬有禮地說:“我可以回去了嗎?”

應話隻能眼睜睜看著孟津稚離開。

隨後,他回到病房,看著躺在房間裡裝病的薑徊,“她不肯過來。”

薑徊擰眉,“為什麼?”

應話:“可能是生氣了,昨天你說了那樣的話,今天寧願過來的事,孟小姐也知道,所以——”

話說到最後,應話的聲音越說越小,充斥著一點不自信。

其實比起生氣,應話更覺得是……

不在乎。

不在乎,所以隨便他們怎麼弄,一點情緒都沒有。

薑徊眼底覆蓋上一層含霜,周圍溫度極速下降。

應話沒說話,默默距離薑徊遠了點。

要作死吧。

現在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應話默默歎口氣,內心開始思索怎麼樣能夠解決這攤爛攤子,畢竟薑徊怎麼說都是他的上司,不解決完,不好受的隻有他。

隻是還沒有等他想到,薑徊便一個人走出了房間。

應話怔愣須臾。

下意識追了出去。

男人沒有離得很遠,就站在走廊,看著孟津稚從另一間病房出來,她似乎沒有看見薑徊,往小門的洗手間走去。

孟津稚洗完手,剛從洗手間出來。

粗糲手指拽著她,猛然把她推到門上。

孟津稚後背生疼,腦袋空白了一瞬,抬起頭看過去。

薑徊眼眸沉沉陰戾,“隻看封征?”

白皙的手腕紅了一大片。

孟津稚冷了臉,“不是你說的,不想看見我嗎。”

“那你也不能去看封征——”薑徊理所應當地說:“應話說了,你是我的未婚妻,你這麼做是在打我的臉。”

孟津稚:“哦。”

她這種樣子就像是一團棉花,薑徊怎麼做,她都無所謂,讓人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薑徊眉眼更沉,彙聚出一場洶湧磅礴的暴風雨。

孟津稚仰起頭,視線不偏不倚地,直勾勾望進薑徊眼底。

蔥白的指尖不知什麼時候攀上他的肩頭,蹭過他的喉結,聲音壓得極低,隻能夠他們倆聽見。

“不裝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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