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傷透了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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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臨:“你對我們凶得起勁有什麼用?”

鄭小六喝迷糊了,腦子一陣陣悶響,竟然不知死活地跟了宋知臨一句:“徊哥,這我就得說你的不對了,聽過一句話沒,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薑徊沒說什麼,臉色沉了沉。

宋知臨看著事情越來越微妙,踢了踢鄭小六,轉而對著薑徊說:“你自己看著辦,我把他們送走了。”

鄭小六搖搖晃晃跟在宋知臨身後。

他醉得差不多了,但還留一線理智。

到了樓下。

風一吹,更清醒了。

他迷迷瞪瞪看向宋知臨,說:“哥,徊哥他真喜歡上養在外麵的女人了?”

宋知臨:“他不喜歡至於這個矯情樣嗎?”

哼笑一聲,他轉頭看向二樓亮著燈的地方,自顧自地說了一句:“裝吧,裝了吃虧的遲早是自己。”

二樓的剪影投射出長長的光影。

男人站在光影交界處,低下頭。

手指按在屏幕上。

半晌,界麵跳轉。

一分鐘過後。

薑徊臉色更冷了,他收回無人接聽的手機,轉身向外麵走去。

經理在門口等著,見他出來,小心翼翼地說:“薑先生——”

薑徊掃過他一眼,遞了一張卡過去。

經理刷完,恭敬把卡還給薑徊,再目送他離開。

看著人的車消失在擁擠的車流裡,他才緩緩鬆了一口氣,像是想到什麼,臉上多了一抹謹慎,衝著員工說:“你先下去吧,包廂裡我來處理。”

員工看了一眼經理,沒說什麼,退下去了。

經理進了房間。

包間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剩下的都是酒瓶子,還有個彆人忘記帶的垃圾。

他側頭看過一眼,想了想,翻出手機給人打電話。

很快,那邊人接聽了。

“薑家這位看著是要對王彪他們緊追不舍了,估計之後會連王彪手下的勢力一起清算,京市應該會亂一陣子,老大你正好可以趁著這個風頭躲起來。”

男人冷冷說:“王彪他們做了什麼?”

具體的,經理的也不清楚,他隻知道王彪他們綁架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曾經被王彪他們送到k1來過,但也就待了一夜,他也就沒往心裡去。

畢竟,這些年頭,送到會所裡的女人數不勝數。

一個是為了恐嚇人玩玩,一個就是送進來還債的,都是很容易就會消失的。

知道得多死得快,他也就沒怎麼打聽。

聽完經理的話,黎遠沒說什麼,沉吟幾秒,“你幫我安排一個去處,我過兩天到京市。”

經理:“明白。”

說著,他抬頭看了看天,再低頭看了一眼滿地垃圾,眼底全是厭惡。

抬起腳,經理轉身出去,叫人過來收拾。

此刻,天色更暗了。

月亮躲進雲層裡,天地之間仿佛隻剩下這一抹暗色。

薑徊抬起眼看向天空,如墨的夜色映襯的黝黑瞳底沒有絲毫光亮,隻剩下深深的黑暗。

靜謐無人的小區,一輛邁巴赫停在樓下。

車燈關上,隻餘下一盞小燈照明。

噌的一聲。

豔藍色的火焰從打火機內冒出,搖曳間,點燃乾燥的煙絲,猩紅一點徐徐展開,明明滅滅,照亮男人暗沉沉的麵容,他抬起頭,看向仍舊亮著燈的房間,久久不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天空燃燒起白色的火焰。

薑徊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對著前排司機道:“去公司。”

司機怔愣片刻,下意識說:“你不打算哄孟小姐了嗎?”

薑徊:“要哄,也應當她來。”

司機欲言又止。

他想勸薑徊這麼一個大男人,就不要和女人計較了,放下身段哄哄也不是事。

可看著男人的淩厲,為了自己的工資著想,他閉上嘴,乾脆不說話了。

司機把薑徊送到公司。

薑徊現在在為接手薑氏做準備,公司的業務他全部要輪一遍,忙得腳不沾地。

與此同時,他和寧願上次在薑氏門口接受采訪的事——

也被放了出來。

網友稱讚神仙眷侶,門當戶對的時候,薑徊的名聲又高出來了一截。

連帶著薑徊做醫生那些年對患者的照顧和診療也被人挖了出來。

一時間,風光無限。

孟津稚看著這些消息,眼睛垂落,唇瓣微微抿作一線。

自從那天吵架開始,薑徊就再也沒有回來,仿佛是打定了主意,不再和她溝通交流,把關係斬斷。

纖細指尖屈起,她揉了揉眉心。

再往下翻了翻薑徊在社交媒體上的照片。

忽而,一張薑氏大門的照片吸引她的注意力。

——門口有兩個眉眼熟悉的中年男女,他們一邊低眉順眼,一邊四處張望。

這兩張臉……

孟津稚翻了翻,打開之前存的一些視頻新聞。

男人的臉赫然和之前捅傷薑徊的男人臉一模一樣。

孟津稚眉心跳了跳,正要給薑徊打電話。

她的手機卻先響了。

寧泰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找到了她的聯係方式,說要約她見一麵。

孟津稚蹙起細眉,定好約定的地點,就出門了。

薑徊身邊那麼多保鏢,這一時半刻不至於出事。

寧泰約定的地方是附近的一家小餐廳。

店麵不大,卻充斥著溫馨。

孟津稚過去,寧泰點了一桌子菜,見她過來,揚起一抹慈善的笑容,隨後招手道:“過來坐吧。”

孟津稚麵色冷冷淡淡的,“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寧泰:“我這次來,是你母親要求的。”

孟津稚倏然抬起眼看他,眼裡的震驚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

寧泰道:“你母親說,希望我以後能好好照顧你,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她會背著我生下你,當初我還以為她的不辭而彆是被我傷透了心。”

孟津稚沒說話。

寧泰把茶放到孟津稚麵前,溫和說:“其實我也知道,你年紀大了,不需要一個父親了,隻是我想為你做點什麼,如果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和我說。”

孟津稚道:“早在很多年前,我被人欺負,罵是沒有父親的野孩子的時候,我就沒有任何想法了。”

她聲音平靜,就像是在說一件小事,訴說過去的諸種苦楚。

沒有父親的孩子,在那個時候過得總是艱難一些。

何況,她的家庭又不是什麼富貴人家。

伴隨著鎮子裡的流言蜚語變多,她被人欺負的概率就更大。

每次被欺負完,她都不敢回家,隻能在外麵偷偷把眼淚掉完回去,孟晴知道,卻也無可奈何,因為每次找上門,那些人則會交代小孩子變本加厲的欺負孟津稚。

久而久之,孟津稚就隻能忍讓。

提起眼睛,上挑眼尾微微發紅,楚楚可憐到了極點。

“我媽那邊,我會交代,你以後不用過來找我了,我媽的手術費我也會想辦法。”說著,她緩慢站起身。

寧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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