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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了鋪墊後麵的事——
她還是張口問了。
看著薑徊的辦公室,她後背靠在牆上,等著寧願回話。
寧願因著上次孟津稚在薑家和她回嗆的事,還耿耿於懷,隻是她不便和孟津稚撕破臉皮,冷冷說“我問問薑徊。”
孟津稚神色一頓,她一手持著電話,一邊避開走廊人群。
“儘快。”
寧願威脅“你最好快一點,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孟津稚反唇相譏,“我和薑徊相處得好好的,哪一次不是你從中作梗,挑撥離間,才導致我們關係變差?”
她頓了頓,聲音沉下“我和薑鳴有事,虧你也能想出來。”
江南小鎮之旅,孟津稚仔細複盤了一下。
薑徊態度不對是從機場開始的。
而那時候,就隻有寧願在他身邊,再到後麵,薑徊就和薑鳴吵架了,薑鳴負氣出走,薑徊冷漠對她,這中間寧願沒搗鬼,隻有鬼才信。
她說“你不會現在覺得薑徊好,所以不想退婚,挑撥我們中間的關係。”
寧願霎時跟炸毛的貓一樣,“你還想見到徐博士,就最好閉嘴,我不可能喜歡他,我有喜歡的人。”
兩個人也算是知根知底,她在她麵前說話也毫無顧忌。
甚至,她惡狠狠地警告。
“孟津稚,我沒什麼耐心,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你那些視頻我可不敢保證不會流傳到你媽麵前。”
孟津稚心下一沉。
這些年,孟晴表麵上雖然開朗溫和,但實際也負擔了很多壓力。
如果知道她的女兒為了她,去做了人情人,還拍了那種視頻,保不齊會想不開。
她語氣淡了幾分“如果你不從中插足,我早就成功了,寧小姐。”
寧願一噎,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氣衝衝的就掛斷了電話。
每個人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有占有欲,寧願也不例外,薑徊屬於她這麼多年,現在卻被另個女人吸引了目光,且有逐漸軟化的趨勢,她的占有欲被激發了,也愈發看不得孟津稚。
但,她忘了一件事——
薑徊不是物品,是一個人,他的一切都由自己掌控。
所以當之後的事愈發脫軌的時候。
寧願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做了最錯的決定。
可即使如此,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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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稚掛斷電話,轉身往電梯口走去。
她離開走廊的後幾秒,薑徊從辦公室裡出來,他看著消失在人群裡的目光,稍稍眯起眼睛。
孟津稚回到家裡,打開冰箱,隨意給自己做了一杯飲料。
端著飲料,她打開電視,放出喧囂的聲音。
耳朵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石榴綠茶的味道抵進味蕾。
孟津稚喉頭滾動,又吸了一口,剛吞下,就聽見消息的提示音。
她以為是寧願,結果是雲菲的消息。
雲菲的消息大多是關於自己的日常生活,青春向上,熱鬨明媚,沒有一點陰霾,今天也是,她給孟津稚分享的照片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麵逛,喝奶茶的照片。
手指點擊照片,放大。
目光突然在照片一角頓住。
孟津稚瞳孔驚懼,反手翻出封征的微信,撥通過去。
燕高的微信,人沒通過,所以,她也沒辦法聯係燕高。
封征這次和上次一樣,接得快。
他的呼吸帶著運動後的粗喘,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股糙漢的味道“怎麼了?”
孟津稚說“我看見了上次跟蹤雲菲的人,他跟著雲菲回江南了。”
喉頭吞了吞,她有點尖銳道“你和燕高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非要把雲菲帶去南城,現在人盯著她了,你趕緊讓燕高過去。”
封征嗓音平穩“你彆急,我聯係清鎮那邊,燕高現在在執行任務,手機交上去了,我會讓我的人保證雲菲沒問題。”
孟津稚指甲掐進掌心,她穩住情緒,冷冷說“最好是這樣。”
封征“你應該信我。”
孟津稚正在微信界麵引導雲菲往家裡走,她擔心雲菲害怕,一句真話都沒說,以至於對封征那邊說話,多少就帶上了些許冷,“你什麼時候值得我信過?”
狼來了的故事,大家都懂。
一個人說謊說多了,就不值得信任了。
封征聲音啞了很多“我會做給你看。”
孟津稚沒說話,直接掐斷電話,反手給雲菲撥了過去。
雲菲現在已經安全回了家。
她看著視頻裡的孟津稚,擠眉弄眼,“想我了?”
孟津稚笑了笑,“是啊,想你了,你要不要考慮提前來京市玩?”
雲菲前些年父親去世了,她母親改嫁,燕高又不在身邊,家裡就她一個,可以說人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但,人的關係有親疏遠近。
再怎麼和周圍人相熟,他們也不會時時刻刻幫助雲菲,與其這樣,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全點。
而且京市作為省市,比清鎮安全太多。
她理由都找好了,“正好我最近也辭職了,我們一起好好玩玩。”
雲菲眼睛一亮,立刻答應下來。
“那我現在改航班?”她說“明天早上得怎麼樣?”
孟津稚阻止了她,道“你要不然就明中午的吧,到時候下飛機,我接你出來吃飯。”
中午的人流量很多。
想必人也不太敢動手。
雲菲思索片刻,覺得也是,定了早上十點的機票,她八點鐘過去,十二點多落地。
看著手機裡的航班信息,孟津稚長長出口氣。
這會,寧願的消息也過來了。
她說,徐博士沒有時間,等下次人再來京市再說。
孟津稚牙齒咬緊下唇,手指點過界麵,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如果這件事完不成,她要上次寧願追回去的那筆錢。
——那筆錢本來就是她的。
隻是寧願耍手段,逼得她不得不交出去而已。
寧願對話框的輸入中久久未停,大概是在想怎麼罵孟津稚不要臉。
手指捏緊屏幕,孟津稚麵不改色,又打出一行字。
‘拜你所賜,我現在沒了工作,我媽沒錢治病,如果你不給,那我無路可走,你想想我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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