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個人或妖都有一種心空清明的感覺。
這是被天道所認可的道路。
紅袍人又重新塑造出了身體，藏匿在紅袍內的絲線在努力躲避著什麼。
看到這一幕，他更加瘋狂激動，看著江眠的眼神更多了些徹骨的恨。
“我明白了！我知道了！”他狂躁的怒吼，“怪不得！憑什麼！你竟然是這東西！憑什麼你……”
“轟隆！”
他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天上的雷雲便警告似的轟鳴一聲。
一道氣勢無窮的天雷直接將紅袍人劈散。
隻剩下一件破爛的紅色衣袍，在梵文鎖鏈的縫隙中徐徐掉落。
江眠眼中猶如浩瀚的星河，一眨一動間皆是真理所在。
她看著芸芸眾生，仿佛在命中注定中，她注定便是要走上這條路。
一條不歸路。
在完全與大道真理融合參透的一瞬間，江眠在無儘的虛空中突然抓到了什麼。
定睛一看，竟是一絲空間法則。
江眠輕易將那絲法則碾碎，又引精神力將其包圍，成功悟出了一絲淺顯的法則之力。
雖然淺顯，但聊勝於無。
天上的雷雲散去，周身的梵文鎖鏈重新隱去虛空。
江眠將目光放在眾人身上，勾唇就是一個燦爛的笑臉。
“被姐的帥氣迷死了吧？”
原本一直癡癡看著江眠的妖族：……
他們麵無表情的拿起武器繼續打架。
天邊已經亮起一線白亮的光。
江眠眨了眨眼，原本想要一拳將夜明珠轟碎的心思頓時歇了下來。
不能浪費。
江眠屁顛屁顛的將碩大的夜明珠收進了自己的空間。
忙了這麼久，來點補償沒毛病吧？
狐生久一爪子把狼王扇飛之後，施施然來到江眠麵前。
他原本想裝腔作勢體現一下自己作為外公的威嚴。
結果江眠笑嘻嘻的就是一個大擁抱。
乖巧的不像話。
“外公好~”
那聲音甜的呦。
狐王一個激動把狼王直接丟到萬裡外的山頭去了。
頓時摸著江眠的腦袋瓜就是一頓心肝寶貝大孫的輸出。
他想到江眠剛剛看見那個破珠子都摳摳搜搜收起來的模樣，頓時心疼不已。
暗罵自己這個老糊塗竟然想在這麼乖巧的大孫麵前裝高冷。
“大孫！外公家裡還有許多寶貝，待會跟著外公回家，等我死了那些全都是你的！”
“不對，”狐王拍拍腦袋，“瞧我，突然有了這樣一個乖巧的大孫有些糊塗了，不用等我死了也都是你的！”
江眠嘴角一抽，她還記得之前自己神魂離體的時候，外公那副溫潤的好脾氣模樣，彼時的外公應該正在為姑姑的事情傷神。
真沒想到原來外公竟是這副可愛的性子。
“眠眠。”
寧藍出現在江眠的旁邊，與狐王點頭示意之後，拎著個腦袋就往江眠麵前湊。
“你看看你有辦法弄死她嗎？”寧藍有些僵硬的皺著眉頭。
不得不說，有了表情的大師姐和少年冷若冰霜的模樣完全不同。
現在這副高冷美人臉，配上略微糾結的表情，這種養眼的反差直接讓江眠流下兩行鼻血。
在狐王大驚小怪的怪叫聲中，江眠淡定的將鼻血擦掉。
嗯，又是被大師姐美貌襲擊的一天呢。
江眠有些嫌棄的接過餘柔柔的腦袋，現在被冰封住，倒是聞不到她身上的那股臭味了。
江眠挑了挑眉頭：“告訴我，你們是怎麼把那半塊靈根得到手的，說不定我可以饒你一命。”
餘柔柔在冰球裡麵無法動彈，寧藍便特意在她嘴巴的位置留出空隙，同時放出精神力，餘柔柔的頭頓時疼痛不已。
餘柔柔麵對寧藍時確實是怕的，但是她和江眠仿佛是命中注定的冤家，她死死瞪著江眠。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如果我說出來，恐怕你想儘辦法也會讓我神魂俱散吧？”
江眠驚訝的看了一眼餘柔柔：“你還怪了解我。”
不等餘柔柔說話，江眠繼續開口：“你是不是暗戀我？”
餘柔柔慘白的臉都被氣紅，想吐江眠口水嘴巴前麵又被擋住。
接著就看見江眠的眼神漸冷，“反正已經這樣嘍，前麵發生了什麼也不是很重要，既然不肯說，你便安心去死吧。”
餘柔柔有恃無恐，她的身體和靈魂都被改造過，她不信江眠她們會有辦法將她弄死。
然而下一秒，一股霸道的能量直接將她的識海攪碎。
餘柔柔隻覺得劇痛襲來，許久不曾感受過的瀕死的感覺再一次籠罩了她。
她驚恐的看著江眠：“不可能，你怎麼會！”
江眠勾唇，晃眼的笑容落在餘柔柔的眼裡就像地獄索命的惡鬼。
在一腳踏入鬼門關之際，餘柔柔終於哭喊著求饒。
她再看向江眠時，眼中終於是多出了一絲畏懼。
她沒有想到，江眠竟然有這種針對靈魂攻擊的秘法，竟然還如此強大。
狐王感受到江眠身上的波動，微微挑了挑眉。
江眠沒有多說什麼。
她隻不過是因為契約了龍族，體內也多少有了一點可以共同運用的能力。
比如鳳凰火，比如龍族最擅長的靈魂操控。
雖然不多，但對付餘柔柔這種強弩之末已經完全夠用了。
“我是在凡間逃生的時候，突然有一道聲音在我的腦海中響起，他說我是天命所歸，還說自己是天道，隻不過是新生的天道。”
“新生的天道？”
江眠幾人麵麵相覷，“你接著說。”
“他說自己因為一些事情，被原來的天道推下來凡間參悟世間真理，並且帶領這個世界的位麵之子爭奪氣運，而後他才能徹底超脫世俗，成為新生的天，而我則是順應天命飛升。”
“我自然心動不已，那時我正是逃出花樓的第一天，原本還在盤算著去哪裡存活，
突然有這樣的誘惑擺在我麵前，我自然不會拒絕，於是我心甘情願的讓出自己的身體識海讓他休養生息，
至於我體內的變異冰靈根，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