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迅速拿起桌上的文件仔細看了起來,最後,手止不住的顫抖,愣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後,是蝶寶忽然飛出,喚醒了她。
回到宿舍,南音強忍的眼淚決堤,瞬間哭濕了整個臉龐。
她確實中了詛咒,但中途,因為合情蠱的原因,承受的人變成了溫北離。
怎麼回事?
以前,明明她才是承受者。
南音捂著心口,緩緩蹲在地上,有些無措。
如果溫北離因為她出了問題,她要怎麼麵對……溫爺爺。
還好,那報告上說已經暫時控製住了。
現在找出下咒的人,交出解蠱的辦法就可以了。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南音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因為溫北離的誤會,她太執著查出當年的真相,查出真相之後呢?
溫北離就會回來嗎?
不會。
她清楚的,他們之間不僅僅是這個問題,身份地位已經是一道巨大的坎,而溫北離天命更是一道無法跨過的鴻溝。
他的生日要到了。
天命將近,沒時間再分神其他的事情了。
想清楚之後,南音主動和張崇聯係,讓他留意京城中誰家遇到了疑難雜症無法解決。
而她則思考起,到底要如何才能救溫北離。
師父隻告訴她合情讓兩人的命連在一起,她攢功德,功德護佑,也許能拚出一線生機。
她起過和師父問清楚的心思,但轉念一想,如果能說,師父又何必藏頭藏尾。
說到底,帝星的命格,是溫北離的劫,要渡過天命,就要破劫。
與天爭命,就算師父真的知道什麼,也無法告訴她,這是他們的劫。
她現在,功德不少。為柏家渡過了此次危機,功德不少,足足一萬點。
以前,她一個單子結束,隻有一點功德。
足見柏家百年的底蘊。
她之前的功德,都給了靈雲寺,又積攢了幾年,足有十萬之數,這個功德,換成普通的玄師,足可以向協會兌換一切東西。
但南音,卻隱約覺得不夠。
這麼攢,攢不夠。
功德之中,除了像拯救柏家這樣一個大家族的家運外,最令人垂涎的莫過於——救世功德。
現在太平盛世,救世功德難尋。
可是,魔蛟還在外麵。
南音在空白的本子上,緩緩寫下了“誅殺魔蛟”,這是最終的目標。
其餘的,要提高自保能力,自由搏擊要認真學起來,避免遇到普通人時隻能像以前先挨打才能用玄術反擊。
符籙還要加強,還有張師父給的禦獸訣,南音看著上麵的很多方法與南蠱有很多共通之處,蠱蟲,除了五毒,點化的東西多是蟲子,如果配合禦獸訣,時不時能用其他猛獸來煉蠱。
甚至是——
南音想到金韻,在心底默念了一聲抱歉。
這隻是一種可能,要是她把一條龍都煉製成了自己的蠱,那還有什麼她控製不了?
這個想法,特彆大逆不道,但南音莫名覺得這也許才是蠱師真正令人忌憚的原因。
折騰了半夜,南音終於睡去。
終於到了周一,南音早早就出現在了搏擊課上。
等了半晌,教室內還是隻有她一個。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謝亦安打著哈欠出現在了教室門口,見到她,愣了一下。
目光落在她身上,多了點彆的味道。
搏擊課的衣服為了上課方便,和日常的道袍不一樣,很貼身。
南音開始沒覺得有什麼,現在被他這麼一看,有些不自在起來。
手指捏訣要給他一個教訓,然而指間卻沒了反應。
她臉上的茫然讓謝亦安笑出了聲。
“寶貝,你猜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來上課,嗯?”
“這裡有陣法!”在裡麵,使不出玄術來。
謝亦安將身上外套脫在一邊,朝著她招手。
“過來活動,不然會受傷。”
起初隻是一些簡單的拉伸,後來逐漸變態,手臂被男人狠狠折在身後,背上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
南音咬著牙齒,懷疑謝亦安是在報複她。
“放鬆。”
這麼疼要怎麼放鬆?
“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身體的疼痛上。”
南音嘗試了一下,還是無法做到,甚至開始和謝亦安的力量對抗。
這時,身後的男人忽然在她耳邊道:“寶貝,你真的很性感。”
南音臉頰燒紅,“閉嘴!”
在她還在想要用什麼話來罵對方時,隻聽那欠揍的聲音道:“啊,放鬆了。”
隨後,南音聽到了骨頭開裂的聲音,一股更加劇烈的疼痛從身後傳來。
“啊!”
南音沒有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
謝亦安笑了一下,解釋:“你們沒有基礎,隻能下狠藥。”
說著,緩緩鬆開她。
就在這時,謝亦安忽然將她撲倒在地,隨即滾到一邊抽出了他的槍,與此同時,一聲槍聲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
門口,男人穿著熟悉的黑色大衣,手中的槍指著謝亦安,眼底的陰鷙讓南音心中頓時一驚。
“彆!”
溫北離身上還有詛咒,肯定不是謝亦安的對手。
南音起身擋在謝亦安身前,本意是讓謝亦安不要開槍,然而這個舉動落在溫北離眼裡,就是她在保護謝亦安。
“你護著他?”
“我——”
南音被男人被紅絲布滿的眼底驚到了,出口的話有些遲疑,被身後的謝亦安截住了話頭。
“我的寶貝當然護著我。”
“彆說了!”
南音看著溫北離微微發抖的手,有些擔心他身上的詛咒,“我們什麼也沒有,你——”
“嗬。”
男人放下手中的槍,深深看了她一眼後,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南音起身要去追,被謝亦安拉住了手臂。
“寶貝,彆去。他有未婚妻了,不是嗎?”
麵對身後的哀求,南音不敢去看謝亦安的眼睛,她知道溫北離有未婚妻,她知道,但是他現在身上有詛咒,不能激動。
南音抽出自己的手,“我之後和你解釋。”
匆匆丟下一句,然後追著溫北離出了門。
出門後,四周已經沒有了溫北離的身影。
想了一會兒,她朝著學院大門的方向跑去。經過隔壁教室時,門內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將她拉了進去,抵在門背上。
南音呼吸一滯,心底微微痛了一下。
“我和他是在——”
“唔!”
南音的話音都被男人粗魯的吻堵住。
彆——
他們已經不是可以這樣的關係了。
溫北離發狠似的咬著南音,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當耳邊響起腳步聲時,他攬住南音,將她抵在牆上繼續吻,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謝亦安,挑釁地笑了一下,隨即拖著南音繼續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