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果雖然昏倒,但意識尚在,她能感觸到周圍所發生的一切。
他們果然不懷好意。
朱麗麗有點害怕,&bp;“碧柔,你下了多少安眠藥?她怎麼喝一點就立馬見效了?不會出事吧?”
黎碧柔語氣冷漠道:“怕她不喝,我多倒了幾粒。”
“你就不怕鬨出人命?你們這群瘋子。”
朱麗麗真後悔當初認識了他們,上了他們這條賊船。
黎碧柔冷笑著揭起她的短來,“你以為你有多高尚?要不是我們,你還跟你媽在菜市場賣菜。”
“你……夠狠!”朱麗麗最怕彆人提起她不堪的過去。
這還沒開始乾正事,兩人就互掐的行為令罪魁禍首之一的孫文磊很是不爽。
“你倆閉嘴,該乾什麼乾什麼。老二老三你們把她抬到後麵沙發上去。”
他們這是要乾什麼?
餘果感覺眼皮有千斤般重怎麼都睜不開來,整個腦子昏沉沉的,臉上又癢又疼,渾身乏力。
一股困意漸漸襲來,她的意識變得慢慢模糊起來。
黎碧柔和朱麗麗暫時放下芥蒂,一起在那擺弄著帶來的攝像機。
“怎麼還沒弄好?”孫文磊雙手抱胸語氣有點不耐煩。
黎碧柔抬頭看了一眼他,“著什麼急?你們先把她衣服扒啦!”
兩個男生麵麵相覷,磨蹭著不願動手。
孫文磊瞧他倆這慫樣,張口威脅道:“你們怎麼還不動手,在等什麼?等我揍你們一頓?”
兩個男生一咬牙,配合著將餘果翻了個身,伸手摸向了她後背的拉鏈。
當拉鏈拉開的一瞬間,其中一個男生嚇得跌坐在地,指著餘果聲音不停顫抖地說:“磊哥,要出……出人命啦!”
“鬼叫什麼?”孫文磊皺著眉頭,上前一把扯開礙事的兩人。
他走近彎腰一看,眼前的景象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隻見餘果白皙的背上是一大片刺眼的紅。
他慌忙翻過餘果的身子,她的整個臉紅腫不堪,呼吸粗重且滾燙。
他本來想拍點她的豔照嚇唬嚇唬她,報複一下囂張的洛川,他沒想要她的命。
“磊哥,她像是酒精過敏了,得送醫院。”另一個男生他媽媽就酒精過敏,這種狀況他還是略知一二。
孫文磊平複好心情,思索再三後,脫下薄外套將餘果裹得嚴嚴實實,抱起她就準備去醫院。
當他走到黎碧柔身旁時,卻被她一把死死地拉住了胳膊。
黎碧柔心有不甘,麵容變得扭曲,“你乾什麼?你這一走,咱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啊!”
“黎碧柔,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勸你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你今天利用我的事,我回頭再找你算賬。”
言儘於此,他使勁甩開了她的手,頭也不回地朝農莊外走去。
黎碧柔見他這般無情,還沒過河就想拆橋,一時惱羞成怒將攝像機扔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脾氣真大!
朱麗麗猛咽了幾下口水,抿了抿有些乾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說:&bp;“碧柔,算了。小果,這麼好一個人。咱們彆再欺負她行嗎?”
黎碧柔紅著眼直勾勾地盯著她,“朱麗麗,你和她認識才多久,這麼快就被她給收買啦?你這個叛徒!”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朱麗麗實在想不明白,她黎碧柔到底跟單純善良的餘果有什麼深仇大恨。
以至於她要夥同孫家紈絝孫文磊毀了餘果。
好在孫文磊良知還未完全泯滅,不然他們可要闖下大禍了。
孫文磊三人在農莊老板的幫助下,將餘果及時送到了醫院。
搶救室內,醫生正在全力救治餘果。
孫文磊三人靠在搶救室外的牆上,沉默不語。
他們是混蛋,但從不敢害人性命。若今天餘果有事,他們該怎麼辦?
不知過了多久,有護士出來了,問餘果家人在嗎。
孫文磊這才想起還沒通知餘果爸媽。
他趕忙給章校長打了個電話,問他要到了餘果爸爸的電話。
本來今天周六麵館生意興隆,果爸比較忙,因此他手機響了好一陣才接聽。
當他聽到女兒進了醫院,夫妻倆立馬放下店裡生意,火急火燎地趕到了醫院。
夫妻倆並不知道餘果成了這樣是孫文磊他們害的。
他們以為是這幾個同學好心將自個女兒送來的醫院,對著他們是謝了又謝。
孫文磊幾人做賊心虛,不敢麵對餘果爸媽,於是隨意找了個借口快速逃離了醫院。
留下夫妻倆守在了搶救室外。
等到搶救室外燈熄滅,昏迷不醒的餘果被推了出來。
醫生見小姑娘家長都在,就向他們詳細說明了一下救治情況。
小姑娘被送來的時候全身紅腫,呼吸粗重,且高燒昏迷不醒。
通過抽血化驗,發現血液裡含有少量酒精和大量安眠藥。
全身紅腫,高燒等症狀是由酒精過敏造成的。
小姑娘幸虧送來的及時,不然怕是有性命之憂。
醫生以為小姑娘是有什麼事想不開,叮囑果爸他們千萬要時刻注意她的情緒。
醫生的一番話令果媽猶如五雷轟頂,腳下一陣天旋地轉,兩眼一翻,身子無力差點倒地。
得虧果爸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果媽。
果爸無法同時照顧母女兩個,實在沒有辦法,他給洛川打了個電話。
洛川接到電話,二話不說火速趕到了醫院。
果爸等到洛川過來,才放下心來。
他守在了果媽身旁,洛川則守著餘果。
病房內洛川臉上寫滿了心疼,他將餘果白嫩的小手放入他的手心裡,緊握住。
“果果,你怎麼這麼多災多難呢?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她一向聽話,怎麼會喝酒?怎麼會喝安眠藥?
洛川猜想一定是有人逼迫了她,他打算向護士打聽一下是誰送她過來的。
就當他鬆開餘果手的瞬間,反被不安的她緊緊抓住了手。
她似乎夢魘了,小臉煞白,額頭上直冒汗,身體不停地掙紮著,“救我……你們不要過來……放開我……”
洛川俯身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中,在她耳邊柔聲安慰道:“果果,彆怕。有老師在,沒人敢欺負你。如果誰欺負了你,你告訴我,我給你報仇。”
或許餘果聽到了洛川安慰,整個人也不再掙紮,躲在他懷裡像個受傷的小獸似的嗚咽。
他前腳跟孫家達成共識,後腳就有人敢害她。
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得罪他,敢得罪孫家?
洛川守著餘果,直到深夜餘果才醒。
醒來的她望著洛川無聲哭泣,什麼也不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