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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情報的遺漏!消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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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用過午膳後的朱允熥,身著一襲錦袍,緩緩步入那與後宮有秘密通道相連的院子。

這院子,如今已被他親賜名“靜心齋”,成了朱允熥掌控天下情報的機要之處。

每日午後,他都會準時前來,仔細翻閱錦衣衛密探和檢校呈交上來的各類密報。

同時,還會通過筆墨與後宮裡的老朱秘密聯絡,聽取他的建議。

畢竟,對如何處理朝堂上的人和事,老朱有著極為豐富的經驗。

此前,朱允熥聽取顧盼君的建議,靜心齋裡悄然多了數十名協助處理情報事項的妙齡少女。

這些少女皆出身清白之家,習文通墨,被選入此處後,人員封禁,不許外出半步。

如此,便也無需擔憂她們會走漏半點風聲。

朱允熥剛踏入院子,眾女便立即紛紛上前行禮。

她們身著統一的淡粉色宮裝,發間隻點綴著簡約的珠翠,卻難掩青春朝氣。

朱允熥微微抬手,輕輕揮了揮,示意她們免禮。

隨後穩步邁入房間,徑直朝著屋內那張鋪著錦緞坐墊的躺椅走去,安然躺了下去。

眾女見狀,立刻各司其職,開始悉心侍候。

一名麵容姣好、眼眸靈動的少女,雙手捧著一盞冒著熱氣的香茗,蓮步輕移至朱允熥身旁,微微屈膝,將茶水恭敬地奉上。

另一位手捧精致點心匣子的少女,也緊跟其後,打開匣子,裡麵軟糯香甜的點心立時散發著誘人氣息。

還有幾位手腳麻利的,輕柔地為朱允熥脫去外麵禦寒的衣帽,掛在一旁的雕花衣架上。

緊接著,有人伸出白皙纖細的雙手,開始為朱允熥揉肩,力度恰到好處,舒緩著他久坐朝堂的疲憊。

有人握著特製的小錘,節奏均勻地為他錘背,每一下都精準地敲在酸脹之處。

還有人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為他捏腿,手法嫻熟,令朱允熥不禁舒服得微微眯起雙眼。

與此同時,一位沉穩乾練的少女,手捧著今日的情報摘要,靜候在旁,待朱允熥稍作休憩,便上前遞上。

這一整套流程,眾女配合得默契無間,宛如行雲流水,順暢自然。

而朱允熥自始至終,隻需愜意地躺在那裡,什麼都不用做。

旋即悠然審閱起情報。

不得不說,顧盼君對她們的培訓十分到位了。

朱允熥隨手緩緩翻閱著錦衣衛密探和檢校遞上來的情報,目光專注而敏銳。

這些情報大多與探聽司得到的如出一轍。

畢竟,二者職能相仿,業務範圍基本重合,獲取相同的情報倒也不足為奇。

反而是那些相互矛盾的情報,才會瞬間抓住他的心神,引得他特彆留意與重視。

這意味著,其中至少有一家情報有誤,甚至兩家都可能偏離了真相。

或是被人蓄意蒙騙,或是自身出現疏漏,又或是受其他莫名因素乾擾。

這也正是他當初分散設立多家情報機構的關鍵緣由。

唯有如此,方能相互印證,查漏補缺。

不過,大明情報處和軍務處的情報處呈遞的情報,卻有著顯著差彆。

大明情報處呈上的,清一色是關乎國外的局勢動向、風土人情,從異國君王的更迭到邊疆部落的遷徙,無所不包。

軍務處的情報處,則側重於監督國內手握重兵的重要軍事將領,謹防他們擁兵自重。

同時密切關注國外的軍事風雲變幻。

可謂內外兼顧,重點各異。

所獲情報自然差異極大。

突然,朱允熥的雙眸瞳孔微微一縮,如暗夜中敏銳捕捉到獵物蹤跡的獵豹。

他的視線定格在一條乍看之下不算太過緊要的情報之上。

“今日清晨,周王殿下悄然離府,前往皇宮東門外,與尚膳監總管孫德英碰麵交談,談話時刻意避開閒人,故具體談話內容而知。”

“交談完畢,周王遞與孫德英一籮筐物品,其中所藏何物,眼下尚不明晰。”

在這皇宮內外,無論是錦衣衛密探,還是行事詭秘的檢校,亦或是耳目遍布的探聽司,也包括那對軍事動態格外敏感的軍情處,平日裡都會暗中打探一些重要人物的行蹤舉止。

諸如藩王今日在哪條街巷的酒館暢飲,朝廷中的某位大臣又新納了一房嬌俏小妾,再或是誰家的兒媳婦潑辣凶悍,成了鄰裡間人見人怕的主兒。

這些瑣碎之事,都會上報。

對此,並沒有一定的規章。

有時,大臣在自家書房與子嗣密談要事,也會被詳細寫進密報之中。

可有時,哪怕大臣家中妻兒離世這般大事,亦不過寥寥數筆帶過。

一來,情報人員縱然身懷絕技,卻也並非神明,不可能事事儘知。

能探聽到何種消息,又在何處碰壁,多數時候,全憑機緣。

二來,若無上頭的特彆指令,他們打探這些消息,大多是順手而為,自然也就沒有既定方向。

反倒像村口那些熱衷於收集家長裡短的大媽。

隻不過收集對象換成了朝堂之上的權貴大臣。

而最終彙總之人,便是他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當然,即便鎖定了明確目標,許多機密消息的打探,依舊要看天時地利人和。

尤其是大臣們私下裡的密謀,隻要對方稍有戒備之心,僅憑人力窺探,想要知悉詳情,難如登天。

除非當事人內部有人主動告發。

否則,在這沒有竊聽器,更無高科技監控手段的時代,能否探得隱秘,多多少少都得仰仗幾分運氣。

然而,藩王身處京城的一舉一動,皆屬於重點盯防範疇。

雖說難以探知藩王與旁人私下密談的具體言辭,但藩王的行蹤去向、何時與何人會麵,在重重監視之下,基本都能查明。

如若不然,他耗費巨資、投入海量人力物力苦心經營的情報機構,豈不形同虛設?

“朱橚為何會去見一個尚膳監的總管?”

朱允熥心中暗自思忖,眉頭悄然擰緊。

“他身為藩王,與尚膳監理應毫無瓜葛。”

“尚膳監負責宮廷膳食,怎會向藩王采購菜肴肉類?”

“再者,朱橚又為何平白無故交給尚膳監一籮筐物品?”

一連串的疑問在他心間不斷盤旋。

“除非……他妄圖借助尚膳監之手謀劃些什麼,是想暗中下毒,還是另有圖謀?”

一念及此,朱允熥後背瞬間驚出一層冷汗,細密的汗珠沁濕了他的內衫。

好險!

所幸自己當機立斷,今日中午便將尚膳監上下全部收押。

如若不然,再給他們些許時日,難保不會出現內外勾結、下毒謀害自己的驚天禍事。

一念及此,朱允熥表麵依舊鎮定自若,可心底已是波瀾起伏。

旋即,朱允熥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慮,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令他心生疑竇之事。

為何獨獨隻有錦衣衛密探和檢校呈遞的情報之中,提及了周王朱橚和孫德英那極為隱秘的私會之事?

而探聽司和軍情處這兩個他一手建立、寄予厚望的情報機構,卻對此事視而不見呢?

這念頭一起,便如同野草般在他心間瘋長,撓得他心焦意躁。

朱允熥再也坐不住,那原本閒適地靠在躺椅上的身軀猛地一挺。

如同一尊被驚擾的神祇,當即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外麵走去。

他身後,靜心齋眾女見皇帝這般突兀的舉動,皆麵露莫名驚訝之色,相互交換著疑惑的眼神。

卻又深知宮規森嚴,不敢貿然多問。

朱允熥步履匆匆,徑直走到殿外,麵色冷峻,仿佛裹挾著一層寒霜,當即高聲下令道:

“去,速將探聽司和軍情處今日獲取的所有情報,全部取來,不得有絲毫延誤!”

侍奉在側的太監們哪敢有半分慢怠,忙不迭地躬身應諾,腳下生風,急匆匆地朝著各司奔去。

不多時,便將堆積如山的情報冊子取了過來,雙手捧著,畢恭畢敬地呈至皇帝麵前。

朱允熥伸手接過,迅速翻閱開來,目光如炬,逐行審視。

這一瞧,他劍眉微蹙,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原來,無論是探聽司,還是軍情處,都打探到了這一敏感信息。

甚至,在探聽司的情報卷宗之上,還留有主管探聽司的妖僧姚廣孝那蒼勁有力的批示。

字跡力透紙背,明明白白地寫著讓下麵的人加緊盯著,莫要錯失任何風吹草動。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最後呈交到他這個皇帝案頭的《每日簡報》之上,這一關乎藩王私密行徑的重磅消息,卻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悄然抹去。

愣是沒有隻言片語的記載。

軍情處呈遞的簡報亦是如此,就好像達成了某種默契,將此事隱匿於幕後。

朱允熥見狀,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他猛地一甩袍袖,怒聲下旨召人來問話。

很快,負責情報彙總的官員戰戰兢兢地被傳喚而來。

一見皇帝,便“撲通”一聲雙膝跪地,身體顫抖如篩糠,嚇得臉色慘白。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滾落,浸濕了身前的磚石。

“陛下早已有旨,向陛下呈遞的情報彙總,宜粗不宜細。”

那人牙關打顫,聲音如蚊蠅般細微,哆哆嗦嗦地說道。

“眼下眾多藩王皆已進京,他們在京城四處活動,與不少官員往來甚多。”

“下麵的眼線收獲的情報亦是浩如煙海,瑣碎繁雜。”

“若是全部一股腦兒寫進簡報裡麵,篇幅便遠遠不夠了,那簡報恐要厚如城磚,不便陛下審閱。”

說到此處,他偷偷抬眼,覷了覷皇帝那愈發陰沉的臉色,又趕忙低下頭去。

“臣等隻能摘其精要,權衡再三,故而才沒有寫入此事,還望陛下恕罪。”

不多時,軍情處的人也被帶了進來,給出的理由亦是如出一轍。

朱允熥微微一怔,這般說來,此事的根源,竟還在自己身上。

以大明帝國之龐大,情報之浩繁,自然可能什麼事都向他這個皇帝稟報。

朱允熥也不願如那負重的老牛般日夜操勞,累垮了身子。

他早就下了旨意,限製上報的情報內容篇幅。

如此一來,軍情處和探聽司呈上來的情報,自然隻能精簡再精簡。

如同被反複篩過的沙礫,隻留下最粗糲的部分。

若是平常時日,隻有一個藩王在京,類似這種藩王私下活動、與宮內之人暗通款曲的事,或許還會被當作要緊之事,大書特書地寫入簡報,呈交給他這個皇帝親閱。

可如今,十幾位藩王齊聚京城,光是他們這些人每日的動向、會晤、交遊,如果全部事無巨細地彙報上來,那簡報的篇幅便要被擠占大半。

故而,下麵的人,才沒有將周王之事寫入《每日簡報》上報。

錦衣衛密探和檢校就截然不同了。

他們依舊遵循著老朱定下的鐵律,按部就班地運行,事無巨細,皆一一如實彙報,不敢有絲毫隱瞞與懈怠。

所以,朱允熥才會在錦衣衛密探和檢校遞交的情報上,一眼捕捉到這一關鍵信息。

而探聽司和軍情處的簡報,則因精簡的要求,直接將這至關重要的內容忽略而過。

不過,細細想來,也隻是沒有上報給他這個皇帝而已。

姚廣孝既然已經做了批示,就說明下麵的人還是有跟進處理的。

隻是這是今天才突發的狀況,處理起來,自然沒有那麼迅速。

何況此事牽涉到宮裡和藩王,必須慎之又慎,容不得半點馬虎。

想到這裡,朱允熥那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心中的怒氣才如同退潮的海水,漸漸消去。

他最忌憚、最擔心的事情,便是自己親手打造的情報機構,有朝一日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淪為他人操弄權謀的工具,做出瞞上不報的忤逆之事。

隻要不是這等惡劣的情形,那便如那船行水上,雖有波瀾,卻也無傷大雅。

身為帝王,朱允熥每日需處理的事務多如牛毛,不可能將所有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很多事情,隻能放權下去。

讓下麵的能臣乾吏自行斟酌處理。

不過,此事仍然如一記警鐘,在他耳畔轟然敲響,給他提了一個醒。

“傳旨,從今日起,凡軍情處和探聽司及大明情報局的所有情報,皆抄送一份入靜心齋。”

朱允熥深知,必須要防患於未然,防止下麵的人,借著情報彙總的契機,心懷鬼胎,將重要的情報隱去不報。

畢竟,摘取哪些情報上報,下麵彙總之人,手中握著自主決定權。

而這,極有可能就會滋生出“弄權”的惡果。

還有可能因為個人的疏忽大意,遺漏掉重要的情報,從而錯失應對危機的先機。

送入靜心齋,由裡麵那些與世隔絕的女子再整理第二遍,就能極大的避免這一隱患狀況出現。

反正進入靜心齋的女子,一經踏入,便與外界斬斷了所有聯係,終身不許再踏出半步,亦不許與外界再有任何聯絡。

如此,也不用擔心她們泄露機密,或者裡通外敵。

由她們再彙總審查第二遍,便是上了一道保險。

不過,如此一來,靜心齋的規模恐怕進一步擴大才行。

不僅人數需要增加,還要給這些“關押”在裡麵的女子更多休憩和放鬆玩耍的空間。

舒緩她們被這無形牢籠“囚禁”所帶來的壓抑與憋悶,讓她們能安心做事。

“日後遇到情報重要情報收集時,呈送給朕的簡報,可以適當增加篇幅。”

他很快又下了第二道旨意。

完全墨守成規,限死了篇幅,沒有必要。

就該給下麵上報更多決定的空間。

如此下麵的人,才好辦事。

下完旨意,朱允熥轉身返回靜心齋。

按例,每天到這個時候,老朱就該給他來信了。

那是祖孫兩人之間的聯係的紐帶。

然而,今日卻出現了變數,朱允熥並沒有收到老朱寫給他的信。

取而代之的,是吉垣遞來的消息。

“尚膳監在向內宮運送疏菜肉類時,用籮筐偷運進來一名女子。”

“此人長得與昔日的馬皇後幾乎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就連說話的聲音,亦是溫婉動人,如馬皇後再世。”

“太上皇見之甚愛,大哭不已,讓其不要再離開。”

“此人如今正效仿馬皇後,在給陛下烙大餅。”

“奴卑吉垣不敢隱瞞,特向陛下稟報。”

“該如何處理,唯願陛下早做決斷!”

看到這裡,朱允熥的瞳孔,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驟然拉扯,瞬間放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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