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根據朱棡了解到的情況,當時朱桓的所作所為,朝廷上無人敢向朱元璋稟報。
隻有鄭士元和韓宜可,相繼將朱桓的行徑稟報給了老朱。
朱元璋表示如果二人所言屬實,即便朱桓是皇親,自己也要嚴懲不貸。
後來他派鄭士元和韓宜可,前往定遠縣查訪。
兩人到定遠縣發現稅收問題嚴重,朝廷規定稅收為三十稅一,定遠縣卻按三十稅三征收。
另外朱桓還對茶葉、鹽、油、布匹,擅自加征稅收。
此時的朱桓正在酒店喝酒,看見服務員小琴長得好看起了歹心,強行把對方帶到後房進行強暴。
鄭士元、韓宜可正好來到朱桓所在的酒樓,聽到有女子的喊叫聲。
於是兩人想進後房查看,誰知遭到朱桓手下吳金德的攔截。
由於吳金德拖延了時間,朱桓得逞之後便從後房出來匆匆離開。
聽到後房傳出小琴的哭聲,酒樓老板將實情告訴給了鄭士元和韓宜可。
鄭士元將酒樓老板的話做了筆錄,讓小琴按了個手印,留著備用。
朱桓強暴了小琴後沒過多久,又對縣衙副巡檢張儀的妻子張氏起了色心。
於是他故意把張儀升為主簿,張儀以為自己撿到寶,把朱桓請到家裡答謝。
誰知朱桓一看到張氏便露出了本性,強行把她帶回府去。
張儀哪敢反抗朱桓,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妻子被人帶走。
朱桓對張氏強行非禮後送回了張家,此時張儀不知所蹤。
緊接著鄭士元、韓宜可把定遠縣的情況稟報了朱元璋,老朱決定親自去定遠縣查訪,他把自己打扮成商人的模樣。
誰知剛到定遠縣,朱元璋一行人就遇到朱桓手下吳金德,在敲詐一名店主。
他們幫那位店主解了圍,並從對方那裡得知朱桓搶奪張氏的事情。
然而等朱元璋派人趕到張儀家,卻發現張氏已經自殺身亡。
於是老朱到縣衙之後,便傳令監押朱桓和吳金德,交給鄭士元、韓宜可審訊。
鄭士元和韓宜可在對所有縣衙供職人員的詢問中,得知朱桓偽造增設稅種、稅額的通令。
另外吳金德以皇親名義四處勒索,數額巨大,有五萬貫以上。
更為嚴重的是,朱桓以朱元璋建行宮為名,從稅收貪汙了十五萬貫。
此時的張儀已經回到了定遠縣,向鄭士元遞交狀紙,並狀告朱桓強暴並逼死妻子張氏。
朱桓的父親朱六九,知道兒子被收押後,特派手下陳冬至去威脅鄭士元放人。
韓宜可在暗中記錄了陳冬至的話,隨後讓對方簽字留作備案。
緊接著鄭士元和韓宜可將審理結果和筆錄,一並送往朱元璋的住處。
朱元璋依據案情,判吳金德、縣丞羅明通等淩遲處死,誅連三族。
凡是貪汙八十貫以上的,一律抄家問斬,對陳冬至則割舌後梟首示眾。
等到朱元璋親自審訊朱桓時,他嚇得渾身發抖,求老朱饒了自己這一次。
朱桓甚至表示自己可以不再做官,為朱家終身守護祖陵。
實際上朱元璋也不想處死朱桓,隻是礙於大明律法他不能主動講出饒了朱桓的話。
於是老朱命人將朱桓重打一百大板,再叫侍衛用箭射殺。
侍衛知道朱元璋不想誅殺親侄子,因此連射五發沒射中要害。
眾臣也紛紛給朱元璋台階下,於是老朱便順著台階把朱桓貶為平民,永不得為官。
此時鄭士元開口說話了,他冒死勸阻朱元璋。
“如果皇親國戚便法外開恩,則將失信於民。
久而久之,法將不法。”
鄭士元這一番話惹怒了朱元璋,他被說得怒氣值高升,要將鄭士元拉出縣衙斬首之際。
誰知又有一個不怕死的官員站了出來,此人就是和鄭士元一同辦案的韓宜可。
韓宜可力勸朱元璋不能殺鄭士元,應該殺朱桓才是。
結果朱元璋怒氣值又升了,堅持要把韓宜可和鄭士元一同斬首。
沒想到當鄭士元和韓宜可被拉出縣衙門口時,朱標擅自做主將二人救下。
他還向老朱進言,認為應該斬首的是朱桓,鄭、韓二人是忠義誌士不能殺。
此時馬皇後也出來給老朱吹風,最終朱元璋決定斬殺朱桓以正法紀。
朱桓的父親朱六九,知道朱元璋決定要殺朱桓後,趕忙跑去見他。
朱六九極力勸阻朱元璋不要殺朱桓,斷了自己的香火。
朱元璋看見親哥哥這麼苦苦哀求也不好受,表示願意把第六子朱楨,過繼給朱六九當兒子。
可朱六九哪裡願意,彆人的兒子再好,也比不過自己的窩囊廢兒子。
這就要為難老朱了,情急之下他索性跪下向親老哥叩頭。
朱六九看見朱元璋都給自己跪下了,那兒子的命肯定是沒希望了。
於是朱六九索性掏出匕首,往自己胸口一捅,最終鮮血直流死掉了。
朱元璋看見親老哥這麼拚,自己也不甘落敗。
他哭喪了一陣,隨即硬起心腸來警示眾臣。
“你們大家都看到了,咱先殺了朱家的人。
今後要是再有貪官汙吏,一經查實,決不饒恕!”
最終朱桓被斬首,鄭克元也給自己的未來埋下了隱患。
畢竟要不是他和韓宜可硬逼著朱元璋大義滅親,朱桓很可能就逃出升天了。
然而善於瓜蔓抄的朱元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鄭克元。
再加上對方的弟弟竟然敢公然質疑“空印案”,這顯然給老朱送來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於是被秋後算賬的鄭克元,就受到弟弟連累淪為了階下之囚。
搞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朱棡,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鄭克元。
“其實說起來‘空印案’最大的問題,就是將陛下一個人蒙在鼓裡。
自古以來欺君都是不赦之罪,令弟敢為這種人求情,在父皇那裡便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孤王倒是有個折中的辦法,不知你是否願意考慮一下?”
緊接著朱棡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容,聲音也變得低沉、冷酷。
“孤王可以對你和你的家人網開一麵,隻是鄭先生必須為孤王做一件事。”
鄭克元微微一愣,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然而他仍然強作鎮定地回答道:“晉王殿下請講。”
朱棡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隻見他微笑著說道:“孤王希望鄭先生能夠說服令弟,讓他親自向陛下坦誠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