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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站起身來,對兩人又是一禮道“現如今家中諸事繁多,若城主大人沒有其他事,馬某人就現行告退了。”
劉向東見了,跟著起身道“馬將軍不必多禮,有事你儘管去忙。”
等馬旭離開後,劉向東看向師爺道“這事你怎麼看?”
師爺聞言微微一笑道“除去了一個禍害,爭取到一把好手,陛下對著漠北應該是可以安心了。”
劉向東聽了,也是一笑,跟著卻歎了口氣道“如今的朝廷,也算是分崩離析,我等做臣子的,可要好好替陛下分憂。”
說完一頓,臉色跟著一沉道“安排下去,對鑾衛司的人加大監視力度,馬旭屁股隻要歪一下,秦道陽必然第一個知曉,接踵而來的不知道會有多少風雨,還是未雨綢繆的好些。”
師爺聽了,微一點頭道“卑職明白。”
張玄度跟紫皇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兩個隻是一時熱血打的一場架,居然能夠改變現在在刑霞關皇權跟相權相爭的格局。
這裡的蝴蝶扇動一下翅膀,也許在其他地方就能引起一場風暴。
又兩日後,刑霞關解除了宵禁,畢竟這麼大的城鎮,可不比一家一戶,長時間的封鎖,任誰都吃不消。
馬旭就算再強橫,也強不過民生,這五天的封禁,還是劉向東為拉攏他,特意批準的,不然死一個人就付出這麼大代價,還真是想多了。
在解禁當日,張玄度三人就到刑霞關最好的衣店定製衣服,現在張老板有錢,而且是相當的有錢,這點消費隻不過是九牛一毛,自然不能委屈了自己。
夜星痕對錢沒有概念,她隻挑選自己喜歡的,至於是貴還是不貴,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紫皇本就是豪門出身,自小就有這方麵的教育,對穿衣自有自己的品味,隻是這家夥從小就不喜歡那種正式禮服的束縛,所以行動方便的衣服選的最多。
倒是張玄度,自小能保住命就不錯了,根本談不上什麼衣服品味,能遮體,能保暖就可以了,就他那眼光,在這樣的衣店,就顯得比土包子還土包子。
所以這一通忙活,反而是張玄度花的時間最多,最後還是夜星痕親自出馬,幾經挑選,才算是最終搞定。
等張玄度換完衣服出來,眾人看了頓時眼睛一亮,因為其長期地體術鍛煉,使得身材修長而又不顯消瘦,猿臂蜂腰,倒還真是個衣服架子,而且現在本就不大,正是唇紅齒白的年紀,整個人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當真是一點都不錯。
紫皇跟張玄度在一起時間也很長了,平日裡都是粗布粗衣看習慣了,現在突然有這樣一個視覺差,不由一撇嘴,挑了挑眉毛道“還真有當小白臉的潛質,兄弟看好你。”
夜星痕聽了,不由抿嘴一笑,三人打鬨一番後又給大黑訂了一頂黑色皮帽,最後各自打包,張老板結賬走人。
當天晚上,張玄度依約前往寶泰賭坊,而紫皇跟夜星痕則在最靠近賭坊的一處夜宵攤位上慢悠悠地吃著夜宵。
這次去賭坊,張玄度是以本來麵目前往,剛一進門,先前那個長相猥瑣的家夥就出現在麵前,還沒等他開口,張玄度直接道“帶我去貴賓房。”
那人一聽,頓時一臉為難,但一看張玄度穿著打扮,明顯就是富家公子,知道這不是自己的菜,歎了口氣就默默退了下去。
張玄度裝著初來乍到,隨便走了走,這時手握兩個鐵膽的林爺就出現了,一見張玄度就嗬嗬一笑道“小哥想要到貴賓房,那小子還不夠資格,還是老哥我帶你去。”
說完右手一引,做了請的手勢,跟著轉身在前帶路。
自從這林爺幾日前露了那麼一手,在張玄度心裡就有所防備,這次再一次近距離接觸,不自然地就對其仔細觀察,不過他再怎麼看,前麵這人,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者罷了。
張玄度這樣目光凝聚地觀察,林爺立即有所感應,嘴角不由翹起一笑,也未做任何反應。
這次去的位置還是三樓,不過卻是一個密閉的小房間,隻適合兩三人在裡麵聚集。
林爺將張玄度帶到門口,轉身衝張玄度一點頭,跟著又邁步離開。
這個舉動倒是讓張玄度看了不由一愣,這幾天自己三個一直猜測都是以為是這林爺想要對自己不利,想不到是另有其人。
看破而不說破,現在又引薦另外一個人,那這裡麵坐著的又將是何方神聖了?
張玄度愣了半會,想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終究是要麵對的,當即深吸口氣,輕輕推開房門,邁步進入其中。
一進入房間,立即聞到一股女子的清香,而在對麵,正坐著一個頭戴紗帽,身著湖綠色長紗的女子。
因對方遮住了麵容,看不清相貌,僅從坐姿來看,此女子應該不過三十,正值青春年華。
那女子見張玄度進來,抬頭看了一眼道“坐。”
聲音悅耳動聽,語氣輕快,反應出其人心機如少女般燦爛,並不是那種老成慎重之人。
這一出,讓張玄度又是一愣,想象中的鴻門宴,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不過這一愣神,也就一瞬間,當即一抱拳道“小子見過這位姑娘。”
對麵女子聽了,不由咯咯一笑道“姑娘?這個稱呼好。”
跟著立即想到自己的輩分,又搖了搖頭道“你不能叫我姑娘,你應該叫我前輩。”
張玄度聽了,心中暗自一樂,這還有討前輩當的?
不過臉上卻是愕然的表情道“前輩?!姑娘如此青春年紀,叫姐姐還差不多,叫前輩是不是叫的太老了?”
那女子聽了,嘖嘖兩聲道“這小嘴甜的,唉,前輩這兩個字,我自個也聽了彆扭,但是不讓你叫我前輩,我可是要挨凶的。”
這女子名叫顧念,正是夜星痕的十師叔,不到三十年紀,修為就已經踏入玄境,被益為聖教幾百年來最有天賦的弟子。
隻是她生性天真無邪,修行那是沒話說,但其他人情世故方麵那就是一塌糊塗,而且還是個妥妥的吃貨,夜星痕小時候就總是跟在她後麵,整個聖教幾乎被這兩個翻了個遍,就是為了找新鮮好吃的,也是禍禍了不少。
後來上任教主實在是拿她沒辦法,再加上自己教務繁忙,沒有多少時間管教,於是就將其交到二弟子手上。
二弟子從年齡上來說,大顧念將近快二十歲,而且是個嚴肅不苟言笑之人,可以說是亦母亦長,顧念對其是怕到骨子裡,也算是一物降一物。
而在隔壁一個房間裡,林爺跟另外一個中年女子對坐在一起,聽到顧念的抱怨,不由抬頭對望一眼,均是一笑。
張玄度挨著椅子坐下,看著對方道“不知姑娘,呃,不是,不知前輩找小子有什麼指教?”
顧念聞言,一擺手道“也沒什麼,聽老林說你賭術相當了得,本姑娘,啊,不是,本前輩就跟你賭一場。”
張玄度聽了,當真是愕然一愣,搞得這般神秘就是為了這個?
顧念見張玄度發愣,哼了一聲道“發什麼愣啊,還不去換籌碼?”
張玄度聽了,“啊”了一聲,眼睛眨了眨道“好。”
說完起身剛要出門,就聽顧念在後麵跟著道“按這裡的規矩,三樓貴賓房起步價可是一萬兩,你可不要偷奸耍滑。”
張玄度聞言,回頭一笑道“怎敢在前輩麵前如此。”
說完打開房門,外麵自有侍女等候,不一會籌碼就送了過來,張玄度坐下看著對麵賭桌上空空如也,不由奇道“前輩不用換籌碼嗎?”
顧念聽了,又是一擺手道“本前輩百般賭術樣樣精通,跟你賭還用籌碼嗎?”
說完抄起一旁的骰盅,嘩啦啦搖了幾下後放在賭桌上道“你猜?”
張玄度神識透過骰盅,撿了五十兩壓數字九。
顧念見他下定離手,揭開骰盅一看,還真是數字九,當即嘟嘴道“這局不算。”
張玄度聽了,不由抬頭看了她一眼,愕然道“不算?!”
顧念聞言哼了一聲道“怎麼,你有意見?”
說完又抄起骰盅搖了起來,這會搖得是老賣力了,半會才將骰盅放下道“再猜。”
張玄度見了,將賭桌上的五十兩籌碼挪到數字十二上,顧念見了,揭開骰盅,又猜對了,當即道“這局也不算。”
張玄度這下是看明白了,感情這位前輩姑娘就是來耍無賴了。
第三局,張玄度故意押錯,顧念揭開骰盅看了看,不由喜上眉梢,嘿嘿一笑道“這局要算了。”
跟著後麵的,張玄度故意局局押錯,很快一萬兩籌碼就輸了個溜溜光。
顧念看著自己麵前的一大堆籌碼,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自言自語道“這該能買多少好吃的啊。”
張玄度聽了,不由一陣無語,等顧念高興完了,遂開口道“不知前輩找小子來,到底是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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