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個女孩被鬼罩了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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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達十幾年的陰暗潮濕記憶中,可知戚綿的家並不是一個多麼溫暖的存在,那個小小的屋子位於一個老舊偏僻的小巷中,四周的鄰居不多,但也都將戚建業此人的壞看得清清楚楚,隻要和他對上一眼,戚建業的下一句話就是借錢, 所以他們一家基本上是不會和左鄰右舍交流的。

戚綿憑著記憶找到了這裡,她遠遠地站在巷口外,往裡麵看,雖然通道哦狹窄,也能一眼看見那破舊的門口。

戚建業在電話裡說他把房子賣了,但戚綿是不會相信的,她更認為是戚建業故意騙她回來,隻是為了要錢而已。

在她身邊,身材頎長的俊美青年麵色平淡地牽著她的手,兩人的容貌都出色的不像是這個地方會生出來的人,還好這邊人並不多,而且戚綿挑選的時間是晚上,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她知道戚建業常常有夜不歸宿的習慣,在外麵要麼喝酒要麼賭博,一般都是直到深夜才回家,或者乾脆不回家,那時候的戚綿更希望他不回家,因為一旦他賭場失意,回到家就會開始發脾氣,影響一家人的休息。

“你能不能看見那間屋子裡有沒有人?”戚綿站在原地觀望了一會兒,那個破舊的小屋家門緊閉,便偏過頭詢問白舜。

白舜頓了頓,不出兩秒就肯定地回答:“沒有人。”

戚綿點點頭:“那我們就趕緊進去,找到我媽媽的骨灰就可以了。”

女孩的聲音平和柔軟,白舜卻莫名感到一陣沒來由的緊張,他止不住地心想——他是一隻鬼,戚綿的媽媽死去多年了應該也是一隻鬼,如果他們撞上了,那算不算見家長?他等會是要假裝看不見對方還是要主動問好?

身邊人奇奇怪怪的想法並沒有引起戚綿的注意,她隻想儘快弄完這些然後離開,估計有生之年裡除非意外,她是永遠都不會再見戚建業一麵了。

“好。”白舜被戚綿拽著手往前走出一步,晃了晃神才緊跟上,腦子裡又開始忍不住地構思起見家長的情形。

然而事實注定是要叫他失望了,世界上還是沒有那麼多人能在死後成鬼一直留戀在世間的,母親骨灰的擺放位置戚綿很熟悉,戚綿在白舜的幫助下打開房門後的第一眼就看見了。

而白舜緊繃的神經在進屋後發現這間屋子沒有人也沒有鬼後,一下子也泄了氣,說不上心底是失望多一點還是慶幸多一點。

戚綿一把就抱住了落了厚厚一層灰的骨灰盒,也不嫌臟,拿上後轉身就想走:“白舜,我們走吧?”她歪了歪腦袋,看向白舜時,發現他正盯著屋內的牆壁角落發呆。

她眨了眨眼,走過去,跟著他一起看起來。

原身的學習成績一直都很好,名列前茅,即使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大大小小的獎狀拿了許多,從未間斷, 她的母親會將那些獎狀一張一張地都貼在家裡這麵灰撲撲的掉了不少牆皮的牆壁上,儘管後來因為戚建業某次發酒瘋撕掉了獎狀,上麵依然會殘留一些缺角斷頁的碎片。

戚綿的視線輕緩地掃過這麵牆,模糊不清的字眼依稀可辨出那上麵寫著戚綿的名字以及對應著的不同年級與獎項,她心想原身真的很棒了,她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出的最大努力,隻是命運並不眷顧她罷了。

正在發散思緒的時候,白舜的掌心落在了她的頭頂,喚回了戚綿的神智,她抬眼看向對方,那張精致詭辯的麵容正浸染著淡淡的溫柔與寬慰,漂亮至極。

“我記得我以前似乎也有許多獎狀。”他說。

戚綿微微睜大雙眼,下意識的,她的注意力全都移動到了白舜開合的唇瓣上,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提起自己的過去,她很想多了解一下他。

白舜垂下的眼睫長而密,深沉的灰綠色眼珠朦朧地像是一層月光:“我以前似乎很喜歡學習、也會為了拿到獎狀而開心許久……但奇怪的是,我對這些零零碎碎的記憶,一點代入感都沒有。”

他忽然直直注視向戚綿,眼底閃爍著不知名的光:“我認為,過去的那個人不是我。”

莫名的,戚綿有種什麼東西被他徹底地看穿,直白說出來後的衝擊感,她的視野都模糊了一瞬。

白舜低沉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夾雜著回蕩人心的震懾感:“從我醒來看見你開始,我才是我。”

“你是否也有過這種怪異的感覺呢?”他再次抬頭,看向那麵牆壁上碎裂陳舊的獎狀,“看著這些獎狀,心裡反而覺得這些東西並不屬於你。”

戚綿愣了一下,不知為何,這一刻,白舜那張漂亮而詭異的麵容,居然在眼中閃現著不斷與過去遇見過的無數張麵孔交融、重合。

她的大腦似乎陷入一片混沌的空白,那一刹那的窺探讓戚綿的眼前出現難以抵抗的眩暈感,她聽見三三的聲音,尖聲叫著什麼東西,麵前依舊是白舜那張溫柔的臉龐。

戚綿暈了過去。

也沒有徹底暈過去。

【準確來說,就是你這具身體發病了,所以你的身體陷入了昏迷,但你的神智還是清醒的,隻是不能到外界去控製身體,所以你在這裡,這片識海中與我對話。】

這一次三三的話戚綿聽得很清楚了,她暫時看不見自己的身體,目前她隻急於求知一個問題,戚綿對三三快速詢問道:【白舜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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