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的篷布外頭,陳老二和另外幾個男人,一直死死的盯著時家的動靜。
“幾個死八婆,居然敢讓我落臉。”
陳老二罵著,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他之所以會守在時家的篷布外麵,就是咽不下方才的那口氣。
“你們等著吧,時家的那頭肥豬,每天能吃下去一座山。”
“時家的男人現在全死了,時二的那個女人肯定要出去給那個肥婆找東西吃。”
方才團隊裡的人,不是都譴責他們不做個人事兒嗎?
那他們等著時二嫂出去拾荒的時候,去扒了時二嫂的褲子,不就行了?
反正這廢土世界裡,天天都有女人失蹤。
誰知道時二嫂是被他們弄死了,還是葬生變異獸的口中?
陳老二和他的那幾個兄弟,咬牙切齒的等著。
一直到天光大亮,都不見時二嫂出來拾荒。
團隊裡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起了身。
晚上的時候,他們不敢出門,因為害怕變異獸的攻擊。
白天會比晚上的安全係數高一點,但實際上也高不了多少。
隻不過白天的時候,幸存者的眼神會比晚上的好一些。
如果察覺到有變異動物在附近的話,幸存者也好快點跑。
陳老二邊上的一個男人打著嗬欠,指著朦朦朧朧的光線中,時家的篷布一動不動,
“那幾個累贅,不會已經死了吧?”
他這麼一說,陳老二等人都覺得很有這個可能性。
畢竟時家的男人死的一個都不剩了,就靠這麼幾個累贅女人,在這廢土之中根本活不下去。
廢土中的女人,最喜歡乾的便是這種事了。
她們自覺未來的日子,不是千人枕萬人騎。
就是被餓死被打死,或者是喂變異獸。
那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也省得受那麼多的苦之後再死。
陳老二不由得有些樂,
“真沒意思,就這麼死了,那個時二嫂長得還挺漂亮的。”
據說這個時二嫂在廢土之前,還是個很漂亮很出名的女明星。
而時家家境也還不錯。
屬於那種能夠從電視上看到的富豪人家。
彆說陳老二他們,其實這個團隊裡頭,有多少人暗地裡打量著時二嫂。
未可知。
隻不過起初礙著時家那幾個男人的力氣很大。
所以大家都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來而已。
陳老二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覺得很沒有意思。
守了一晚上,結果時家的那幾個女人自殺了。
“屍體肯定還是熱的!”
有一些男人出著主意。
陳老二一腳踹過去,“那你去。”
有幾個男人的臉上,露出那種十分惡心的笑容。
被踹的男人還當真捏著他的褲子皮帶,往時家的篷布裡頭走。
團隊裡頭的人陸陸續續的起身,早已經結隊出去拾荒了。
廢土裡的日子不好過。
他們這個幸存者團隊四周的物資,早已經被找光了。
所以有人提議,要往更遠一些的地方去拾荒。
時家的幾個男人死後,這個團隊的戰鬥力和防禦能力明顯大不如前。
所以這一次團隊出去拾荒,幾乎出動了團隊裡的所有男人。
剩下一些篷布裡頭的女人和孩子,看到有落單的男人往時家的篷布裡頭走。
但都沒有作聲。
在有人靠近時家的篷布時,時月白就已經醒了。
她昨天調整了內息一整晚。
還時不時的消耗一些脂肪能量,用一個簡單的符咒,輸送到了時幺幺和時二嫂的身體裡。
這些能量沒辦法填飽時幺幺和時二嫂的胃。
但是可以保證她們一整天的活動,所需要的身體能量消耗。
“喲,原來這裡還有一個沒死的。”
一邊進篷布,一邊解褲子皮帶的男人,充滿了厭惡的看著比豬還要肥胖的時月白。
他沒把時月白放在心上,目光落在閉著眼睛,靠著時月白的時二嫂身上,
“還是熱的吧。”
男人伸出那隻讓人惡心的手,就要來拽時月白邊上的時二嫂。
時月白麵無表情的伸出肥手,不知道她是怎麼拽的,直接將那男人的手從他的胳膊上拽了下來,
“昨天的教訓還沒夠?”
時月白丟下了手裡溫熱的手掌,拿著那隻斷手,一巴掌扇在男人的臉上,
“這還是熱的,要不要?”
男人突然回過神來,才察覺到胳膊處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剛要喊,時月白抬起手指,一道金色的光符,直接飛到了男人的嘴上。
“唔唔唔,唔唔。”
男人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他跌坐在地上,一隻還完好的手捂在自己的胳膊斷口上。
血汩汩地流了一地,他的臉色逐漸慘白。
時二嫂這個時候也被動靜驚醒了,她意識到篷布裡頭來了人,當即尖聲的叫著,
“啊,你是誰?你是誰!”
聽到她的慘叫聲,時家篷布遠處的陳老二幾人,不由的相互看了一眼。
“時二嫂還沒死啊。”
旋即,他們的臉上又露出了曖昧的笑。
看樣子篷布裡頭的時二嫂,反抗的很激烈。
時月白伸手扯了時二嫂一下,壓低了聲音說,
“他要跑,不能讓他跑出去,外頭還有他的同夥。”
方才時月白內窺的時候,發現自己給時二嫂和時幺幺輸送了那麼多的脂肪能量,也才隻掉了四斤肉。
所以她現在還有744斤。
這個重量讓時月白根本走不動,更遑論站起來去追那個男人了。
時二嫂還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麼,她下意識的按照時月白說的去做。
隻見她飛快的起身,拿起旁邊的一根棍子。
時二嫂側耳一聽,順著男人吸悉悉索索著要逃跑的聲音,一棍子打下去。
坐在一個凹陷的石堆裡的時月白,不由的指揮著時二嫂,
“二嫂,你這準頭太差了,再往下一點。”
時二嫂又往下一點,揮了一棍子。
這一次她用儘了全力。
不知道為什麼,時二嫂原本沒力的手,突然就有了些力氣。
她一邊揮舞著手裡的棍子,一邊在心中暗自詫異。
從昨天開始她就沒有吃過東西,但是這會兒,她卻一點都不覺得餓。
反而渾身充滿了力量。
時二嫂將棍棒舞動的更起勁了。
棍棒落在了血肉實處的聲音響起。
一道悶哼聲,原本跌撞著要逃跑的男人被打趴在地上,額頭上全都是血。
時月白摸了摸靠在身邊,一臉害怕的時幺幺,
“二嫂彆放過他,你和我一次就隻能對付一個。”
“一旦讓他跑出去叫人來,我們這邊肯定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