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突然停下了腳步,碇真嗣也隻能停下,抬頭看去卻發現了原來他們麵前站著一個俊美少年。
“真嗣君,我們終於見麵了。”渚薰雖然能比普通人強一點能看到碇真嗣,卻還是不能看到杜蘭。
“你是?”碇真嗣雖然奇怪前麵的少年為什麼不理睬杜蘭,可因為對方是渚薰,好歹是開口了,同時臉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圈紅暈。
而且杜蘭不是說世界上隻剩下兩個人了麼?碇真嗣開始懷疑杜蘭了,瞥眼看去,卻突然發現杜蘭的嘴角掛著一絲獰笑,再看卻已經沒有了,又是和藹的大叔形象了。
碇真嗣心中種下了疑竇。
“我的名字是渚薰,你好,真嗣君。”渚薰感覺到身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能量波動,就好像逗貓棒一樣,每一次他去測探的時候,就消失了,但渚薰肯定還有東西在,隻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
“你是活的?”碇真嗣問了個傻問題。
“當然了,我是活生生的。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渚薰是想要知道在碇真嗣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先生,你不是說這個世界上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麼?”
渚薰看到碇真嗣朝著空氣說話,心裡暗自有了計較,看來碇真嗣的身上確實是受到了什麼影響。是其他使徒麼?渚薰還不能確定,還需要觀察。
“怎麼可能呢?雖然確實是發生了第三次衝擊,可是還沒有世界末日,李林的人口依舊是以億計數的,就算在神經元也依舊有數百個李林為之工作。”
雖然不知道李林是什麼,但碇真嗣還是知道自己被騙了,他看向杜蘭又看向了渚薰。
“少年,你在和誰說話?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們兩個人了。”杜蘭繼續表演到,假裝他看不到渚薰,“你一定是產生幻覺了,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有過這樣的經曆,你要做的就是戰勝他。”
“真嗣君,你怎麼了?你在和誰說話?”渚薰問道。
……
碇真嗣完全傻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分不清到底該相信誰?杜蘭還是渚薰?
“那淩波麗呢?淩波麗也活著麼?”碇真嗣這家夥沒救了。
渚薰帶著微笑說道,“當然,淩波麗當然也活著。”
“太好了。”
杜蘭看到碇真嗣的表情又是由陰暗轉為明亮,心歎淩波麗的力量還真是強大。不過事情不會這麼容易結束的,“少年,不要被騙了,現在你眼前看到的聽到的全是幻覺,少年,少年?”
碇真嗣無視了杜蘭,走到渚薰的麵前,“你快帶我去見她。”
渚薰也不廢話帶著碇真嗣就到了淩波麗住的臨時窩棚。
裡麵有淩波麗的味道,少年你(變)態了。卻不見淩波麗。
“我說過了,少年,你不要被幻覺騙了。末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同伴你清醒一點。”杜蘭拍了拍碇真嗣的肩膀,那結實的感覺讓碇真嗣楞了楞。他越來越分不清楚了。
“真嗣君?”
“少年!”
碇真嗣沒見到淩波麗,隻覺眼前兩個人都是騙子,自己抱著膝蓋蹲坐在地上。
“真嗣君,從剛才開始你到底是在和誰說話?”渚薰說道,其實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有好幾個李林(人類)經過,可是他竟然一個都沒有遇見,說明他和這個碇真嗣很可能是進入了一個和現實世界重疊的次元空間,搞清楚真嗣在和誰說話,或許能讓他們脫離這個空間。
“是杜蘭,自稱是末日的最後一個人。”碇真嗣機械地回答,他已經完全糊塗了。
“能和我描述一下他的樣子麼?”
碇真嗣一五一十地把杜蘭的外貌描述了出來,讓渚薰皺起了眉頭,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
“真嗣,不要再和你的幻覺聊天了,你會越陷越深的。”杜蘭明明就把渚薰看的真真切切,甚至就坐在渚薰的身邊,可是就是要騙碇真嗣那是幻覺。
卻聽渚薰說話了,“真嗣君,我和你或許被困在了次元空間裡,一個和現實世界重疊的空間,讓我們和其他人都不能見麵。所以現在我要你去問那個杜蘭,他到底有什麼打算,到底怎麼樣才肯把我們放出去。”沒想到他堂堂第一使徒(劇場版設定)竟然落到了被困的地步,這也是李林的王碇源堂的算計麼?
碇真嗣變成了傳話筒,但杜蘭還是一口咬定他們是在末世,碇真嗣見到的全是幻覺。
然後日升日落,碇真嗣再也沒有遇到第四個人,而且也覺得自己眼前的兩個人裡有一個是幻覺,或者乾脆兩個都是幻覺,這個世界或許隻有自己一個人活著了。
人是越來越憔悴,雖然杜蘭給他準備了水和食物,他也吃了,可是精神上的打擊卻是越來越明顯了,特彆是知道自己是第三次衝擊的罪魁禍首之後,杜蘭和渚薰在這一點上倒是很統一。
再過幾天,碇真嗣他一定會人格分裂的,或者瘋掉。
當然他的行為都被攝像機一絲不苟地拍攝了下來,讓大家看到了。
“是使徒麼?”冬月副司令說道。
“……”
因為沒有探測到任何使徒的痕跡,所以連碇源堂司令也不能確定。如果葛成美裡和赤木律子還在的話,或許還能想到辦法。
渚薰和碇真嗣都是不可或缺的鑰匙,一定要奪回來,“讓人聯係lle。”
冬月知道自己合作多年的夥伴也終於屈服在這股神秘力量前麵了,“知道了,我這就去理聯係。可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同意幫忙。”
“他們會的。”司令斬釘截鐵地說道,碇真嗣可是被他們寵愛的孩子。
lle內部展開了一係列的討論,最後葛成美裡還是決定去,“能夠讓神經元的人感到棘手的力量,或許是除了使徒之外更加可怕的力量,我們不能置之不理。”她也不提自己擔心碇真嗣那個小子,隻提去研究神秘力量。
美裡大佐都這麼說了,那就去吧。
under的飛船停在了坑洞的上方,兩方就通過無線電聯絡。在飛船上美裡,律子,明日香,珍希波她們都看到了碇真嗣那神經質的行為,就好像已經瘋了一樣。
“笨蛋真嗣。”明日香一腳踩在了椅子上,狠狠地說道。
“這次的事件和那個神秘的男人絕對有關係。”這是律子說的,雖然還沒有研究,但女性的直覺已經告訴她答案了。
“好了,這一次雖然是合作,可是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大家行動起來吧。不管那股力量是什麼來頭,一定要查清楚。”
“了解!”眾人回答道。
杜蘭的遊戲已經在摧毀碇真嗣的心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