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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他就等在十裡坡,吃的是方便麵和牛奶。
吃到美味方便麵的青宇,終於理解那日容遲為何緊抓黑色袋子不放了。
換作他們,這麼好吃的東西也不會假手他人好嗎?
此刻的簡晚,正指揮著下貨人卸貨。
“對,放這裡,彆堆太高了。到時不好拿。”
“對對對,可以疊那箱子上麵。”簡晚這一次叫的是另一家的貨。
這兩天過於勞累,她今天一睡睡到下午三點,也沒再去縣城當銀錠。
現在,她身上有三百萬左右,可以進好幾批貨了。想多休息兩日。
後天,她打算去市裡當銀錠,順道買一輛代步車。
一直坐公車也不是辦法,有自己的車總歸方便許多。
下完貨,沒多久容遲就來了。
“進”簡晚話還未說完,容遲就紅著臉轉身。
“是,是孤唐突了,不知簡姑娘未穿衣裳。”他方才看到了簡晚大片肌膚裸露在外。
簡晚不解,未穿衣裳?
怎麼可能呢,她穿了呀,穿的還是一件碎花吊帶
簡晚張了張嘴,終於意識到容遲反應過激的原因
順手拿過旁邊的防曬衣穿上,才道“轉過來吧。”
轉過身來的容遲臉上的紅暈未退,簡晚剛噗笑出聲,就聽到容遲語出驚人的話,他說“孤看了簡姑娘的身子,當娶簡姑娘過門。”
這次,他沒提側妃一事。也有試探意味。
簡晚扯了扯嘴角,笑道“你彆想太多了,我們這裡的人都這樣穿。”
容遲聽罷,訝異過後,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他想說,彆人怎樣穿,他管不著,但不想看到她穿成這般模樣。
薄唇蠕動半天,沒有將話說出口。
他已經兩次表示要娶她,她是否有心意之人都未提及。這讓他心下很是忐忑。
“哦,對了,你稍坐,我有樣東西送給你。”簡晚轉身上二樓,沒多久,搬下來一台電風扇。
“這是何物?”容遲好奇。
“電風扇,你昨晚不是說要買一台空調嗎?你那裡沒有電,我今兒特意給你買了一台蓄電的。你白天用,沒電了再拿來我這裡充電。我給你買了兩台,可以替換著用。”
天氣越發大了,沒有一台電風扇是不行的。
容遲聽不懂什麼蓄電之類,隻聽到簡晚那句特意給他買了電風扇。
那枚玉佩他也不打算再要回來,所以,他與她也算是互贈了信物嗎?
不知想到什麼的容遲心下異常激動。開口道“你贈了如此貴重的禮物給孤,孤便將那枚玉佩贈予你。”他身上最貴重的東西就是那枚象征著他身份的玉佩。
簡晚愣了一會兒才想起容遲口中的玉佩正是第一晚上抵押在她這裡的玉佩。想到手下的玉佩都能當十五萬。他這個當太子的玉佩豈不是更多?
一百萬?亦或是兩百萬?
這般想著,簡晚心下便迫不及待地想將玉佩當了,倒要看看一國太子的玉佩能當多少錢。
“行吧,反正你還欠我一萬兩黃金。有了這枚玉佩,我就給你打個折,就八千兩好了。”
見簡晚收下玉佩,容遲心裡開心。至於她後麵的話,他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容遲想與簡晚多待些時辰,搬貨的速度有些慢。簡晚隻道他是有傷在身,沒有催促他。
搬到一半時,簡晚給容遲開了一罐八寶粥。“歇會兒,吃了八寶粥再搬也不遲。”
簡晚自己也開了罐,搬張小桌子坐在容遲對麵。
容遲淺嘗一口,瞬間被八寶粥的味道驚豔到。他用勺子盛起來細看。看到裡麵有米,還有花生,還有很多其他不知名的豆子。
更有甚者,他還看到了黑色的米。
方才聽簡晚說此物乃叫八寶粥,也就是說裡麵有八種食材,合稱八寶粥?
簡晚見他一臉好奇地盯著八寶粥瞧,便說“這是八寶粥,但它裡麵可不僅僅隻有八種食材。乃是由粳米,或是黑糯米為主料,再加以綠豆、赤豆、小麥、高粱、薏仁米、花生、蓮子、扁豆、桂圓、百合、紅棗等熬製而成。”
“這是彆人做好的,不過,我也會。等以後有機會,我便親自動手給你熬製一碗如何?”這是她的大客戶,她得好好對待才是。
容遲聽完就震驚了,再聽到簡晚後麵這句,直接轉為激動。“那,那真是孤的榮幸。”
他因為過於激動,臉又紅了。
簡晚看了他一眼,有些忍俊不禁。一個詞語瞬間冒出來。
小奶狗。
可鹽可甜的小奶狗。
“噗嗤——”簡晚一想到這個詞就笑出了聲。
容遲抬眸,便看到簡晚如同冬日陽光般的微笑,讓他感覺到沁人心脾的暖意。
容遲低頭喝粥,以掩飾麵上的緋紅。
吃完一罐的他覺得意猶未儘,正要開口時,簡晚再給他開了一罐。“吃吧,管夠。”
容遲看著簡晚,就那樣一錯不錯地看著她。
他的目光炙熱且坦誠,簡晚隻覺得像是被皎潔明亮的皓月照住。
簡晚沒作他想地移開目光。“快吃吧,吃完還要搬貨呢。”也不知秦城要到何時才能恢複如初?
“嗯。”容遲輕輕地嗯了聲。
在簡晚聽來,如小貓兒叫喚。她心神一滯,感覺怪怪的。
也不知他平日裡是否也是這種性子。
在她看來,作為一國太子,是孤冷的,是傲世群雄的。但他給她的感覺很好相處。
人長得帥氣,說話也迷人。是她心儀的那種類型。
歇息好之後,簡晚道“你身上有傷,再歇會兒吧,我先搬一些。”
“那如何使得?讓你受累,孤的心裡已然過意不去。”若不是身上有傷,他也不會讓簡晚幫忙。
看著小小的一個人,力氣卻是大得出乎他的意料。
經過二人的努力,總算是將貨搬完。累得簡晚大口出氣。
她拿過一瓶水仰頭猛灌幾口,那豪邁的舉動將容遲看呆了好幾瞬。
簡晚拿過一瓶,扔給他“下次要吃什麼,自己拿就是。不收你的錢。”
容遲心頭微熱,點了點頭。
搬完貨,容遲似乎不忙著走。簡晚也不好起身趕人。在她打了好幾個哈欠後,容遲才起身道“那,孤便不叨擾了。”
“是挺叨擾的,啊呸,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身上有傷,先回去休息。白天要忙著安置百姓,晚上還要來搬物資,就已經夠累了。”
簡晚望著容遲一臉笑。
容遲看出簡晚的違心,心裡非但沒有覺得不適,反倒覺得她挺率真。
“嗯。明晚,孤再來。往後半個月裡,估計都要麻煩簡姑娘,希望簡姑娘不要覺著叨擾就好。”
簡晚暗自癟嘴,如果搬完貨就走的話,倒也不覺得叨擾。“啊哈哈,不叨擾,一點都不叨擾。”顧客是上帝,她不能得罪上帝。
哪怕她困得眼皮子打架也不能得罪。
容遲走後,簡晚拿過掃帚掃地,掃完準備拉下卷簾門上樓休息時。突然聽到外麵傳來打鬥聲。
越來越近。
像是在往這邊靠攏。
“不會是容遲遇襲了吧?”簡晚嚇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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