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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柳得全,這是想借百姓的力量對付我們。”
外麵的百姓來得很快。
其中不乏一些柳得全的人故意虛張聲勢。
“兒啊,我可憐的孩兒啊,你死得好慘啊!”一老婦跪在死去男人的旁邊,哭得肝腸寸斷。
裡間,青宇思量良久,開口“柳得全有可能想在我們疏忽之際,對殿下動手。青風還有青石留在屋裡,你跟我去看看。”
青風也意識到這是柳得全的計中計,沉重點頭。“青宇大人放心,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保護好殿下。”
青宇起身往外走。
到時,看到大門外已經擠了不下百人之眾。
“何人在此驚擾殿下?”青宇出口的話帶了些許內力。震得在場的百姓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那哭哭啼啼的老人也嚇得哆嗦,但很快又哭開了。
“我兒死了,是你們的人殺了我兒。我兒有什麼錯,就算是天選之子也不能殺人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老婦人的話剛落,身後就有無數人附和。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有部分百姓隻看著,沒有說話。
青宇冷哼“天子犯法,自然與庶民同罪,那如果是你兒自己惹事生非呢?”
“不可能,我兒向來老實本份,又膽小,怎麼可能惹事生非?你們這群殺人犯,還我兒命來。我兒死得好慘啊!”婦人哭得越發傷心。
圍觀的百姓看到地上的男人血流一地。捂眼不敢看,紛紛嘀咕道“死得確實慘,這太子身邊的人也太狠了。一點不將咱們百姓的命放在眼中啊?”
“手下都這樣,那太子的為人呢?”
一時間,很多百姓都在猜測,太子天選之子的身份可疑。
就在青宇準備以神明為借口來鎮壓時,李玉兒擠出人群,指著地上死去的男人對青宇道“大哥哥,我方才在小巷子裡看到他換了百姓的衣裳。這是他換下來的衣裳。”
說罷,李玉兒將男人換下來的衣服遞上。
青宇接在手中,正欲查看之際,從中掉出一塊知州府衙的令牌。這一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令牌掉出來的那一刻,老婦人和假扮百姓的幾個男人都慌了。
看李玉兒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青宇記得這個小女娃,上次在十裡坡,也是她大膽出言譴責張清石。之後更是一語讓百姓相信張清石的死正是受到神明的懲罰。
青宇走下台階,將衣服往老婦人身上狠狠一扔,再舉著牌子對圍觀的百姓道“大家可看好了,這是知州府衙的令牌。”
“很明顯,此人是知州府故意派來驚擾太子殿下。惹太子不快,便是惹神明不快。”
不等有人開口,青宇再次揚聲道“神明發怒,輕者,降罰,重者,收回神秘商鋪。”
商鋪一旦被收回,百姓焉有活頭?
想明白這一點的百姓,開始大聲指責老婦人。老婦人見勢不妙,也終於承認,地上死的男人不是她兒。她也是被人收買。
此話一出,火氣大的百姓掄起胳膊就朝老婦人打去。
之後,越來越多的人衝向老婦人,還有之前起哄的幾個男人。
“是小黑子叫我來的。現在看來他是收了某些人的好處,故意從中挑事啊。差點就上了他的當。我打死你。”
百姓們你一拳,我一拳,最後將老婦人等人打得半死不活。不少百姓組織前往知州府衙門前叫柳得全出來給說法。
暗中準備行刺容遲的人,見情況有變對視一眼,悄悄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等人都走了,青宇才問起李玉兒。
李玉兒甜甜一笑“我叫李玉兒。”完全沒有意識到挺身而出後,會有什麼後果。
“嗯,倒是個正義感強的小丫頭。進來吧,你得罪了柳得全,他不會放過你,先進來,等殿下醒了再定奪。”
“謝謝大哥哥。”李玉兒跟著青宇進了宅子。
等太子醒來,已過午時。聽了青宇的話,笑了,“既然柳得全自己送上門來,豈有不接待之禮?走,去知州府。”
容遲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知州府。
到時,看到知州府大門上全是臭雞蛋和家禽糞便。
柳得全躲在屋裡不敢出來,得知太子來了。不等太子開口,倒是惡人先告狀,“殿下,殿下啊。您誤會下官了。下官縱然是有上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啊?”
“下官也是被人陷害了。”
“哦,你倒是說說,是何人陷害的你?”容遲臉上掛著笑。
服了藥後,他感覺身上的傷好了許多,之前裂開的傷口也結了痂。
“下,下官不知。”柳得全跪在地上,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容遲居高臨下,出口的話讓柳得全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孤給你一日時間查到背後主使。若不然,孤不得不懷疑此事便是柳大人的計劃。”
柳得全神色大變,一日時間叫他找出幕後主使,這不就是在逼他推出一人做當箭牌嗎?
若是這人的份量輕了,他必然還是會懷疑他。
該死的容遲,好高明的手段。
怪隻怪那該死的小五子做事不夠謹慎。竟然叫人給抓住把柄。可他不得不應下。
“是。下官定然竭儘全力。”
容遲麵色不變,轉身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什麼的他又頓了腳步,頭也不回地道“孤懷疑那暗中人會對證人李玉兒及其家人下手。柳大人知道該如何做吧?”
柳得全暗咬銀牙,容遲這話分明是在敲打他。若是李玉兒及其家人有個三長兩短,他逃脫不了責任。
“下官明白。”縱然知道又如何?為了那位的計劃,他隻得裝傻。
容遲前腳剛走,一群城中商戶就聚集在了知州府。
“沒想到第一個計劃就失敗了,你們快想想辦法。有神秘商鋪在,我們那些糧食根本出不了手。時間久了得爛在手裡不可。”一個富商急道。
林大人也急得不行。“是啊,不管神秘商鋪是否與神明有關,但他隻要能拿出糧食來。我們藏起來的那些糧食就會爛在倉庫。”
“我們總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吧?”
柳得全將目光落在衛成臉上。後者沉思了會開口道“白天找不到機會那就晚上。”
柳得全卻說“那日晚間,我們的人損失慘重。”他的意思是晚上也不行。
衛成卻說“昨晚,我的人看見太子離開神秘商鋪後又折了回去。我們可以等下半夜再動手。”
“還有,那神秘商鋪一事可有查到一點眉目?”
柳得全搖頭,“沒有一點線索,不過,可以考慮的一點就是。若是容遲作假,那批貨也總有耗儘的時候。”
他們根本不會相信容遲所說的物資充足。
“嗯,讓人好好看守過往十裡坡的小商販。”
接下來,幾人就如何行刺太子一事商議良久。因著林楚凡還未得到眾人的信任,並不在場。
為了打消柳得全的顧慮,容遲對災銀災糧去向的賬目問題隻字不提。
也未說起重建一事,卻對在十裡坡修建商鋪一事十分重視。
他說,要在十裡坡修建一處百姓看得見的商鋪。等以後事定,都可以到此商鋪去買糧,價格就是三年前的價格。
此舉得到了全城百姓的支持。
若是這一舉動形成,那麼,他們藏起來的糧就無法抬價。
柳得全等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今晚的計劃隻許成功,不得失敗。”
不管那些糧從何處而來,容遲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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