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四人並未昏死,而暫且失去了行動能力,聽到那魏海的聲音,他們自然是想到是遭了誰的偷襲。
可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是,那四人之中,誰的手勁兒能那麼大,“一石二鳥”似的將他們統統解決!
“刀給我!”老乞丐衝著李尋山伸出手。
後者非常迅速的將短刃遞了過去。
接過短刃,老乞丐異常麻利的上前,將四人的手腳筋全部挑斷!
伴隨著一陣哀嚎聲落下,老乞丐一把抓起了錢護衛的頭發,淡淡道:“什麼時候反水的”
錢護衛咬著牙道:“臭乞丐,今兒個還真陰溝裡翻船,栽在你手裡了!”
“要殺要剮隨你便,老子不怕!”
噗嗤!
老乞丐一刀紮穿了錢護衛的脖頸,將其隨手一推,露出了下頭的那位黑衣人,繼續道:“告訴我,錢護衛什麼是反水的”
不等黑衣人開口,老乞丐又是一刀,直接紮穿了黑衣人的麵門!
滾燙的鮮血濺倒了老乞丐的須發之上,讓其看上去極為可怖。
啪!
一腳將另一邊的黑衣人踹開,老乞丐當胸就是一刀,一刀,再一刀......直到那黑衣人的胸前如肉糜般泥濘,他才是罷手。
“還剩你了。”老乞丐看向了最後一位黑衣人,語氣極為平靜。
“文...文大人!”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你趕緊問我!問啊!”
目睹著三位同伴被殺,最後的那位黑衣人被瞎懵了。
殺一隻“雞”是“儆猴”!
可連殺三隻是什麼意思
那就是純純泄憤!
黑衣人是生怕自己被不由分說的殺死,所以他就主動開口“投誠”,希望能換來一條生路。
“錢護衛,什麼時候反水的”老乞丐盤腿坐在了黑衣人的身側,把玩著手中血刃的同時笑問道。
黑衣人顫聲道:“具體的時日,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在您被送往穀城縣當乞丐開始吧。”
老乞丐繼續道:“兩年前,他傳訊於我,跟我說盯梢之人退去,我妻兒也是在差不多時間遇害......這兩樁事情,有聯係嗎”
黑衣人點頭道:“有,孫老狗上頭的人一直將您手裡的證據當做了眼中釘,肉中刺......這一十八載,他總覺得不安生,所以才想出了這一招。”
“誰曾想您不回江陵府......孫老狗為了泄憤,就將您的妻兒鞭撻至死了......”
噗嗤!
老乞丐一刀紮穿了黑衣人的手臂:“我不想繼續問你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若是說得好,我就放你走。”
為了活命,黑衣人忍著劇痛,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給說了出來。
原來,那幕後之人,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在江陵府尋找老乞丐所藏匿的證據。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都快挖地三尺了,也沒有找到證據,甚至途中還誤殺了不少看上去有“嫌疑”的老百姓。
最終,幕後之人才選擇用各種手段,促使老乞丐回江陵府,親自將那證據找出來......
而錢護衛他們,隻是其中一環......就算錢護衛他們“翻船”了,老乞丐他們拿到了證據,也出不了江陵府。
因為此刻,江陵府的各大出入口,已經被重兵把手,出城的都要嚴格檢查!
“文,文大人......我說得可好啊”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乞丐將血刃放到了黑衣人的脖頸處,淡淡道:“說得不好。”
刺啦!
最後一位黑衣人也是斷了氣......
對於老乞丐的行為,顧寧安他們三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任憑誰經曆了這樣的事情,都不可能還心慈手軟。
一刀就解決了敵人,不加以折磨,就已經很不錯了。
“諸位,是我害了你們。”老乞丐用黑衣人的夜行服,擦了擦刀上的血水後,將刀還給了李尋山。
顧寧安道:“此刻再說這些已是無意,倒不如找出證據,試圖將其送出城去”
“可......這城都封了,東西怎麼送出去”魏海接話道。
顧寧安頓了頓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天在流經閣所見的老翁,氣質不凡,似有大背景在身”
老翁
眾人低頭思索,老乞丐頷首:“確實,那日初見,我便覺得其儒氣不凡......可這大背景,恐是不一定。”
“我倒是沒看出來,不過我覺著顧先生的腦子是真好使,所以我覺得去找找那老翁也未嘗不可。”魏海接話道。
李尋山附和道:“死馬當活馬醫吧,若是那老翁隻是普通人,那我們在想辦法出城!”
“眼下不試試必死,試試起碼還有機會!”
望著眼前眾人,老乞丐用力點頭:“你們都沒放棄,老子憑什麼絕望......走!”
......
“文老頭,你這是把證據藏那兒了這都走到城郊來了......”滿頭大汗的魏海呼哧呼哧穿著粗氣,身子微躬,手扶著膝蓋道。
老乞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說實話,我也不確定它現在在哪兒。”
“啥”魏海眼睛瞪得老大:“這你都能給忘了”
老乞丐頓了頓道:“不是忘記了,是這證據會動,我現在隻是尋著它可能會去的地方來找。”
魏海皺眉道:“藏人身上了”
老乞丐搖頭:“一條狗身上。”
“狗”魏海一臉無語的說道:“狗頂天活二十年,你這......”
“找找吧,還有最後一個地方沒去。”說著,老乞丐便是邁開步子走去。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眾人來到了一處荒草地。
草地上雜草叢生,有些荒草都長到攔腰高低了,能長得如此茂盛,顯然也代表著此地鮮有人來。
眼下黑燈瞎火,眾人也隻能摸著黑,就這慘淡的月光,一點點掠開荒草,尋找那一條名為“圓球”的灰色小狗。
“尋到了!是不是那條!”李尋山驚呼一聲。
眾人順著其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條骨瘦如柴,看不清身上的毛發是灰還是黑的小狗,趴在一處雜草之後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活著。
“是,一定是!”老乞丐趕忙朝著灰色小狗跑去,在稍湊近些後,他又是放慢了步子,一點點的湊近:“圓球,圓球......醒醒,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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