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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尋山他們頓時駐足,以為是顧寧安跑不動了,魏海和李尋山對視了一眼,隨即又是小跑回顧寧安身側,齊聲道“我們架著你跑。”
聞言,顧寧安愣了一息,隨即笑道“不不不,顧某並非跑不動了”
“我是想說,你們現在跑走了,可就看不到接下來的好戲了。”
一道走回來的老乞丐皺眉道“顧先生,此話何意啊?”
“隨我站到這牆角來,等會一聽一看,便是知曉。”說話間,顧寧安站到了與巷口連接的一個拐角。
眾人並不明白顧寧安的意思,可出於對其的信任,大家還是選擇與他站到了一起。
“此地不過距離巷尾不到百步,錢護衛萬一輸了,我等”老乞丐低聲說著,眉眼中儘是擔憂。
顧寧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文老丈,耐心聽聽就是。”
聞言,老乞丐張了張嘴,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刀劍交鳴之聲“叮鈴哐啷”,縱然隔著數百步,眾人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凶險。
約莫過去了半盞茶的功夫,刀劍聲逐漸停歇,細微的腳步聲,伴隨著本不該出現的調笑聲在眾人的耳畔響起。
“趕緊幫我把箭拔出來,疼死老子了!”
李尋山皺眉道“這是錢護衛的聲音!”
“錢哥,你忍著點痛!”
刺啦,似是箭矢從皮肉穿過的聲音落下,又是響起了一道悶哼。
“天殺的臭乞丐,非得老子拿出苦肉計才行!”錢護衛怒罵了一句,將染血的箭矢丟到了一旁,發出“叮鈴”一聲。
苦肉計三個字一出來,縱是最慢的李尋山都是聽明白了這錢護衛反水了,跟那三個黑衣人是一夥的!
“錢哥,你說咱這戲演完了,那老乞丐能不能信啊?”
錢護衛篤定道“肯定是信了,老子又是聲淚俱下的拜見,又是替他擋箭老子自己都信了,他還能不信?”
“錢哥說得也是,那我們要不要趕緊去追要不然讓他跑遠了咋整。”
“哎,慢著些,他們那群人,兩個書生,一個酒鬼,外加一個老乞丐,腿腳肯定都不快。”說到這,錢護衛繼續道“我先前在抱著臭乞丐的時候,給他身上染了追蹤粉,等會順著痕跡尋去就是。”
“錢哥不愧是錢哥要不怎麼說孫大人最器重您呢!”
錢護衛心情不錯,大笑道“彆拍馬屁,你們幾個的箭術還得練啊,剛才那兩箭咋還能射偏了?”
“說到這還真稀奇了,李尋山那廝被身側的書生一推,誤打誤撞就用刀擋住了箭矢。”
“要說還是那酒鬼更古怪,明明朝著他麵門射去的箭,不知咋的,就落到地上了!”
錢護衛擺手道“行了行了,莫尋借口!替我包紮一下,我們就去追人。”
“是!”
不遠處,小巷外的拐角處,魏海果然從老乞丐背後的破衣上尋到了不少的暗紅色粉末,這粉末落到地上,竟還能散發出點點熒光。
“文老頭,你趕緊把衣裳脫了。”魏海催促的同時,伸手去扒老乞丐的上衣。
顧寧安伸手拍了拍老乞丐的後背,淡淡道“拍一拍就沒了,用不著脫。”
拍打之間,唰唰的暗紅色粉末落到地上,魏海和李尋山在仔細的檢查過後,確定了沒有粉末粘連,老乞丐才沒有將衣裳脫了。
“這年頭,忠義禮孝全他娘的被狗吃了。”魏海低罵了一句,看向顧寧安,繼續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直接去找證據的話,恐怕這群狗賊還是要追咬著不放。”
“屆時,恐怕就不止這四個人了。”
顧寧安指了指地上的碎石塊,笑道“那就在這解決了他們。”
李尋山瞪大了眼睛“恐怕打不過吧?”
“打他個措手不及,尚且可以,不然現在跑,以他們的腿腳,沒有追蹤粉,也很容易找到我等。”顧寧安的話音落下,就是隨手拾起了兩塊巴掌大小的碎石。
見狀,魏海等人也依次撿起碎石後,跟著顧寧安尋摸了一處埋伏起來。
不多時,錢護衛在包紮完畢後,尋著追蹤粉的熒光走了出來。
當他們發現,這追蹤粉的痕跡,竟然不是延伸向街道,而是朝著拐角處而去的時候,眾人也是不由得眉頭一緊。
“那裡頭好像是死路吧?”
“會不會他們先前沒走,偷聽到我們說話了?”
一位黑衣人壓低了聲音道。
鏘!
錢護衛抽刀而出,做了個手勢道“進去看看,我就不信這群人即使聽到了,還敢不跑,在這埋伏我等?”
很快,錢護衛一行人順著拐角走了進去,他們率先看到的,就是聚集在一處的追蹤粉。
錢護衛蹲下身子,撚了撚地上的追蹤粉,皺眉道“他娘的,真是活見鬼了這追蹤粉水洗三日而不褪,怎麼全落地上了?”
“錢哥,那裡頭還有一個凹陷,似是可以藏人!”一位黑衣人的話音落下,錢護衛等人紛紛警惕的看向了那凹陷處。
錢護衛打了個手勢的同時,手中的長刀敲了敲一旁的牆壁“文大人?文大人你在嗎?”
寂靜的死巷內,回聲異常的明顯。
眼看著就要暴露於凹陷處之前,錢護衛大喝道“衝!”
唰!唰!唰!
眨眼的功夫,三位黑衣人就與錢護衛一道衝殺進了凹陷處,再進去之前,他們沒有見著人,但卻提前出刀,做了個預判。
然而,凹陷處空無一人,他們的預判也是落在了空處。
錢護衛長籲道“我就說嘛,這群人就算聽到了,哪敢在這埋伏我等?”
“那他娘的不是自尋死路嗎?”
嗖!嗖!嗖!
破空聲響起,錢護衛直覺得後背一股巨力襲來,其整個人直接被撞飛而起,將身側的黑衣人壓倒在身下。
撲通!撲通!
錢護衛一行四人,一人疊著一人,倒在了地上!
在他們的身後,魏海吞了口唾沫道“親娘嘞,誰丟的石塊勁兒道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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