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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1章 與子興雨村談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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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學家範想林、沈聰明編輯、神話學者夏青教授穿越過程中,見到劉傻子、劉媛媛編輯,程萍編輯、林燕子舞蹈家。沈聰明嚇了一大跳,悄聲問夏青教授:“夏青教授,我們聽穿越號機器人手機講述《紅樓夢》,怎麼,劉傻子不是死了麼,居然活著來到這裡?”

夏青教授說:“我們穿越到這裡,劉傻子生前也穿越到這裡。”沈聰明說:“我明白了,這是時空問題,劉傻子穿越到這裡的時候,還在人世。”

劉傻子說:“沈聰明,你好像在議論我死了,什麼回事?”沈聰明說:“我沒有說這話,你彆誤會。”夏青教授打圓場,說:“我們彆說話,他們幾個先生好像在議論賈寶玉。”

子興說,這政老爹的夫人王氏,頭胎生的公子,名喚賈珠,不到二十歲就娶了妻生子,一病死了。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這就奇了,不想後來又生一位公子,說來更奇,一落胎胞,嘴裡便銜下一塊五彩晶瑩的玉來,上麵還有許多字跡,就取名叫作寶玉。你道是新奇異事不是?”

雨村笑道:“果然奇異。隻怕這人來曆不小。”沈聰明說:“這是神話吧,哪裡有人出生含著玉石的。”子興冷笑道:“你是何人,哪裡來的。”沈聰明見多識廣:“諸位,我們是現代人,穿越來的,我們讀過《紅樓夢》,小說描繪的內容有寶玉含著玉石出生這一片段。”

子興冷笑道:“既然如此,你我們反駁。”夏青教授說:“先生,沈聰明編輯的反駁是假,想聽你們談話是真。”範想林紅學家說:“對了,想聽你們談話是真。”子興說:“我接著講吧。萬人皆如此說,因而乃祖母愛如珍寶。那年周歲時,政老爹便要試他將來的誌向,便將那世上所有之物擺了無數,與他抓取。誰知他一概不取,伸手隻把些脂粉釵環抓來。政老爹便大怒了,說:‘將來酒色之徒耳!’因此,便大不喜悅。獨那史老太君還是命根一樣。”

範想林說:“幾位先生,好像聽說賈寶玉說什麼,‘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

子興說:“說來又奇,如今長了七八歲,雖然淘氣異常,但其聰明乖覺處,百個不及他一個。說起孩子話來也奇怪,他說:‘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你道好笑不好笑?將來色鬼無疑了!”

雨村罕然厲色忙止道:“非也!可惜你們不知道這人來曆,說不定是文曲星下凡。大約政老前輩也錯以色狼看待了。”

子興道:“便是賈府中,現有的三個也不錯。政老爹的長女,名元春,現因賢孝才德,選入宮作女史去了。二小姐乃赦老爹之妾所出,名迎春;三小姐乃政老爹之庶出,名探春;四小姐乃寧府珍爺之胞妹,名喚惜春。因史老夫人極愛孫女,都跟在祖母這邊一處讀書,個個不錯。”雨村道:“正是。方才說這政公,已有銜玉之兒,又有長子所遺一個弱孫。這赦老竟無一個不成?”

子興道:“政公既有玉兒之後,其妾又生了一個,倒不知其好歹。隻眼前現有二子一孫,卻不知將來如何。若問那赦公,也有二子,長名賈璉,今已二十來往了,親上作親,娶的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之內侄女,今已娶了二年。這位璉爺身上現捐的是個同知,也是不肯讀書,於世路上好機變,言談去的,所以如今隻在乃叔政老爺家住著,幫著料理些家務。誰知自娶了他令夫人之後,倒上下無一人不稱頌他夫人的,璉爺倒退了一射之地:說模樣又極標致,言談又爽利,心機又極深細,竟是個男人萬不及一的。”

沈聰明為了在齊紅霞、劉媛媛、程萍、林燕子說:“諸位先生,你們說的這個奇女子叫王熙鳳,對不對?”

子興對賈雨村說:“這幾個先生好像對賈府家的情況很熟悉的。”正在這個時候,當日同案參革的張如圭找來,對賈雨村說:“我有事情告訴你們,這幾個先生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劉傻子聽了,對沈聰明說:“我們離開這裡吧。”

劉傻子帶著他們離開後隱身。劉傻子他們聽到張如圭說,我打聽得知,啟用舊官員,尋情找門路。張如圭便將此信告訴雨村,雨村自是歡喜,冷子興聽得此言,便忙獻計,令雨村求林如海,找賈政幫忙。雨村領其意,麵謀如海。如海道:“因妻子去世,嶽母念及小女無人教育,派船來接,我薦書一封,讓你隨我女兒一並前往去見賈政。”雨村一麵打恭,謝不釋口。

紅學家範想林說,黛玉灑淚拜彆父親,隨了奶娘及榮府幾個老婦人登舟而去。雨村另有一隻船,帶兩個小童,依附黛玉而行。有日到了都中,雨村先整了衣冠,帶了小童,拿著宗侄的名帖,去拜見賈政,賈政最喜讀書人,看妹丈之書,見雨村相貌魁偉,言語不俗,竭力內中協助,題奏之日,賈雨村補了金陵應天府一缺,擇日上任去了。

劉傻子說,探春等卻都曉得是議論金陵城中所居的薛家姨母之子姨表兄薛蟠,倚財仗勢,打死人命,現在應天府案下審理。如今母舅王子騰得了信息,故遣他家內的人來告訴這邊,意欲喚取進京之意。如今且說雨村,因補授了應天府,一下馬就有一件人命官司詳至案下,乃是兩家爭買一婢,各不相讓,以至毆傷人命。

夏青說,凶身主仆已皆逃走,無影無蹤,隻剩了幾個局外之人。小人告了一年的狀,竟無人作主。望大老爺拘拿凶犯,剪惡除凶,以救孤寡,死者感戴天恩不儘!”雨村聽了大怒道:“豈有這樣放屁的事!打死人命就白白的走了,再拿不來的!”一麵再動海捕文書。正要發簽時,隻見案邊立的一個門子使眼色兒,——不令他發簽之意。雨村心下甚為疑怪,這門子道:“老爺既榮任到這一省,難道就沒抄一張本省‘護官符’來不成?”雨村忙問:“何為‘護官符’?我竟不知。”

門子道:“這還了得!連這個不知,怎能作得長遠!如今凡作地方官者,皆有一個私單,上麵寫的是本省最有權有勢、極富極貴的大鄉紳名姓,各省皆然;倘若不知,一時觸犯了這樣的人家,不但官爵,隻怕連性命還保不成呢。所以綽號叫作‘護官符’。方才所說的這薛家,老爺如何惹得他!他這件官司並無難斷之處,皆因都礙著情分麵上,所以如此。”

一麵說,一麵從順袋中取出一張抄寫的‘護官符’來,遞與雨村,看時,上麵皆是本地大族名宦之家的諺俗口碑。其口碑排寫得明白,下麵所注的皆是自始祖官爵並房次。石頭亦曾抄寫了一張,今據石上所抄雲: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裡,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雨村猶未看完,忽聽傳點,人報:“王老爺來拜。”雨村聽說,忙具衣冠出去迎接。有頓飯工夫,方回來細問。這門子道:“這四家皆連絡有親,一損皆損,一榮皆榮,扶持遮飾,俱有照應的。今告打死人之薛,就係豐年大雪之‘雪’也。也不單靠這三家,他的世交親友在都在外者,本亦不少。老爺如今拿誰去?”雨村聽如此說,便笑問門子道:“如你這樣說來,卻怎麼了結此案?你大約也深知這凶犯躲的方向了?”

門子笑道:“不瞞老爺說,不但這凶犯的方向我知道,一並這拐賣之人我也知道,死鬼買主也深知道。待我細說與老爺聽:這個被打之死鬼,乃是本地一個小鄉紳之子,名喚馮淵,自幼父母早亡,又無兄弟,隻他一個人守著些薄產過日子。

長到十八九歲上,酷愛男風,最厭女子。這也是前生冤孽,可巧遇見這拐子賣丫頭,他便一眼看上了這丫頭,立意買來作妾,立誓再不交結男子,也不再娶第二個了,所以三日後方過門。誰曉這拐子又偷賣與薛家,他意欲卷了兩家的銀子,再逃往他省。

誰知又不曾走脫,兩家拿住,打了個臭死,都不肯收銀,隻要領人。那薛家公子豈是讓人的,便喝著手下人一打,將馮公子打了個稀爛,抬回家去三日死了。這薛公子原是早已擇定日子上京去的,頭起身兩日前,就偶然遇見這丫頭,意欲買了就進京的,誰知鬨出這事來。既打了馮公子,奪了丫頭,他便沒事人一般,隻管帶了家眷走他的路。

他這裡自有兄弟奴仆在此料理,也並非為此些些小事值得他一逃走的。這且彆說,老爺你當被賣之丫頭是誰?”雨村笑道:“我如何得知。”門子冷笑道:“這人算來還是老爺的大恩人呢!他就是葫蘆廟旁住的甄老爺的小姐,名喚英蓮的。”雨村罕然道:“原來就是他!聞得養至五歲被人拐去,卻如今才來賣呢?”

沈聰明這個時候忍不住現身插話說:“賈雨村,你看應該怎麼辦?”賈雨村說:“這位先生,剛才不是請你們離開嗎?怎麼又回來了呢?”沈聰明說:“我們剛才有事情去辦,現在回來是怕你有些事情處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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