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他一邊上學還要一邊照顧父親和妹妹。
他的成績很好,在班裡都是名列前茅,如果不是家裡發生意外,他足以可以成為很優秀的人。
一年之後,父親因為病情惡化去世了,剩下了他和妹妹兩個人。
他們的房子也沒有保住,隻能坐在收容所,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可是越是這樣他的信念就越強,他要出人頭地,要照顧妹妹要對的起父母的囑托。
他白天學習,晚上就會帶著妹妹去撿一些廢品,賣來的錢就夠他們吃幾天的飯。
就這樣,他們拿著低保的錢和撿垃圾的錢,勉強上了高中,然後又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軍校。
軍校畢業他又被破格收入了特種部隊,他的體能好,反應快,在外人麵前他真的是很有前途。
那個時候,他認為真的可以逆天改命,一路過關斬將,那是因為他有信念,想要光宗耀祖。
在特種部隊的第二年,他就當上了隊長,帶著一小支特種兵參加各種演習。
他的一切看似都很順利,可是他的妹妹曆婷就沒有那麼幸運。
曆婷長得很漂亮,在上高中的時候,就被一群社會小混混看上了。
曆婷學習也很好,勵誌將來當醫生,經常看那方麵的書。
曆戰也鼓勵她,一定能如願的。
寒門出貴子,一切都是一個好的開始。
可是越是出眾的人越沒有好下場,悲慘的人不止她一個。
她沒有父母,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孤兒,隻有一個哥哥在部隊很少回來。
所以,她是孤立無援,也給了那些混蛋找了空隙。
一次回家周,在回家的小巷子裡,她被一輛麵包車帶走了。
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侵犯了,而且不止一個。
曆婷感覺到了崩潰,整個人都陷入了必死的絕望。
那個時候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身上也散發著一種讓人惡心的味道。
衣服全部都散落在地上,房間裡的人也早已不見蹤影。
“啊!”
她蜷縮在角落,像是受到驚嚇而全身顫抖。
她的世界毀了,毀在了那些人的手上,她不認識他們,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很快就畢業了,再過半年她就有機會考入自己理想的醫學院。
她都幻想過自己穿著白大褂的樣子,哥哥保家衛國,她治病救人,他們兩個可以光宗耀祖的。
可是為什麼呀,為什麼非要開這樣的玩笑?
那一天,一個鮮活的生命結束了,在那個晚上。
她將衣服穿上,上麵除了汙漬就是血跡,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就像是一個巨大黑洞想要召喚著她。
來吧~孩子。
父母伸著手在召喚她,向前一步她就可以忘掉煩惱。
“爸,媽。”
曆婷縱身一躍,從樓上跳了下來。
那個時候曆戰還處於實戰演習的準備前,他得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是警察通知的他,他不得不相信是真的。
“隊長,馬上要開始了。”
一個隊員發現他有點異常,全部武裝開始前怎麼可以分神?
曆戰人都是懵的,腦子“哄”的一下。
他轉身請示上級,想要請假回去處理妹妹的事情。
曆婷還躺在停屍房,那種冰冷他體驗過。
母親從那裡走的,父親也是,所以他想到了妹妹活蹦亂跳的躺在那裡,一時間接受不了。
可是演習馬上開始,不能因為他一個人而改變策略,他作為隊長一定要配合隊員準備實戰。
沒辦法,這是命令也是鐵一樣的紀律。
曆戰的眼圈都是紅的,青筋凸起,那一刻他感受到了無助。
可他不能不管,如果他在家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曆戰偷偷的跑了。
他脫下裝備放在叢林中,隻拿走了一把手槍。
他帶著必死的決心,一定要為妹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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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停屍房,那種冰冷從腳底往上刺痛骨髓。
是絕望,是無助,是悲是疼,那一刻他恨不得手韌了那些人。
他的眼淚滴在地上,看著妹妹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腦子裡浮現出她拿著獎章跑過來的樣子。
“哥,我得了三好學生。”
她梳著馬尾,蹦蹦跳跳的從門外跑過來。
那個時候他們過的清貧,但很幸福,他們的衣服都是乾乾淨淨,並不苦,也不覺得苦。
生活的富足比不上精神的富足,他們有理想有目標,所以一切都有奔頭。
“好好學,哥哥給你做好吃的。”
“嗯。”
兩個人的笑定格在那一刻。
曆戰哭到全身顫抖,整個人癱在地上:
“啊!”
停屍房是最後一麵,此後再不相見。
曆戰將她埋在了父母的旁邊,墓碑上的笑臉永遠的停留在18歲。
沒有時間傷心,現在還不是他傷心的時候。
曆戰開始排查關於那天晚上的事,以他的能力很快就有了答案。
一共6個人,參與的隻有他們,其餘就是邊外放哨把守的人,不過他一個都沒有放過。
曆戰身手很快,畢竟手裡帶著槍,一天之內這些人全部被擊斃。
一槍致命,這是當時最轟動的事。
剩下的兩名編外人員,也是慘遭殺害。
全城開始抓捕,特大案件,很快部隊就傳來他的信息,也鎖定是曆戰。
部隊的領導氣壞了,真是糊塗,用這種方式結束了他的前途。
可是誰又知道他有多心疼,那是他的親人,也是唯一的親人。
他的努力也是希望妹妹能夠幸福,以他為傲。
他的信念沒了,一瞬間崩塌。
不要怪他無知,那個時候他隻想那樣做,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樣做。
曆戰的身手很好,而且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警察逮不到他,部隊也拿他沒有辦法。
可是逃亡的日子不好過,在無意間他認識了陸霆申。
那個時候陸霆申剛剛組織地下勢力,因為涉及一些不該出麵的生意,所以必須找到一些能力超強的人。
曆戰的能力絕對沒問題,無論是身手還是頭腦都是一頂一的好。
可是陸霆申不喜歡他身上有人命,畢竟這樣的人太過於心狠。
心狠是個好詞,現在他沒有牽掛也未必不是好事,無牽無掛完全可以為他賣命。
第一次見到曆戰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沒有疤。
那個疤是曾經為了救他的時候留下的,他舍身救了陸霆申,所以他才決定留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