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如果一個人走到死胡同,那麼下一秒他隻希望開到希望。
陸思瑤環顧這整個房間,這個角度確實如此。
她好像重新認識了自己,重燃了心裡的希望。
“我能行嗎?”
每個人都可以站起來,成為自己。
威克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此刻隻有他的堅定:
“能。”
好吧,從這一刻開始,她就成為了他的合作夥伴,更多的是一路同行的人。
陸思瑤很聰明,畢竟她也是學金融出身的,有些東西一點都會領悟。
威克開始從入門帶她,讓她熟悉所有的細節。
做投資需要膽量和戰略眼光,當然膽量她不缺。
威克的前瞻性很強,所以她在他的身上很快就學會了投資。
他們的關係一直保持著界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發生什麼。
當然,他不希望她有一點顧慮,或者一點其他的因素。
當朋友,或者是朋友之上的人,隻要她回頭他隨時都在。
陸思瑤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在了學習和工作上麵,她開始奮發圖強,從那天起她開始研究金融,證券,包括所有的操盤。
陸思瑤基因裡帶著上進,畢竟她可是陸家的人。
她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裡,再也沒有享受過愜意的下午茶。
她和那些精英一樣,時間是用秒來計算的。
她很努力,威克都看在眼裡。
其實她不必那麼拚命,可正是因為她的這股拚勁,他才對她刮目相看。
噔噔噔~
敲門聲。
陸思瑤啃著麵包拿著筆記本做著筆記,這麼長時間她一直是這樣過的。
外賣和泡麵是最簡單的方式,以前吃慣了山珍海味,沒想到這樣的飯菜也能咽得下。
她也很久沒吃過一頓大餐或者享受過一次日光浴。
她不是不能吃苦,而是生活就沒有苦可以吃。
陸思瑤並不嬌慣,而是太多人認為她本就該嬌慣。
以前的陸思瑤真的過的很好,那是她的命羨慕不來。
就像現在,她啃著麵包連水都來不及倒,也是一種生活方式。
陸思瑤打開門,看見威克。
他們並不生活在一起,威克也曾安排她去自己的彆墅,是她拒絕的。
現在他們的關係是對等的,沒有誰依附誰,以前她不獨立是因為她不曾改變,可眼下不同。
童年一直在基地治療,之前預定的一個月遠遠超過預期,她的問題比較複雜,所以一直以來她都留在那裡。
“你怎麼來了?”
威克看著她手上拿著的麵包,滿臉的吃驚。
威克剛剛從其它國家的分公司回來,第一站就是來看她。
這麼長時間她就是這樣生活的?
“我怕你把自己餓死。”
他手裡拎著一大袋子食材,每一次大餐都是他來開的葷。
陸思瑤笑了笑:
“差點,幸虧你來了。”
威克走進去,陸思瑤關上了房門。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下的飛機。”
剛下飛機他連家都沒回?
“謝謝你哦。”
陸思瑤真的覺得溫暖,畢竟他們兩個什麼關係都沒有,能做到這麼關心的,也就是他了。
威克挑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太假了吧?”
確實,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很融洽的,跟朋友一樣。
陸思瑤從沒覺得他是boss,或者比自己高多少。
反而他的工作能力到讓她欽佩,這種感覺像是欣賞。
“我還有一個不懂的地方要問你。”
她又來了:
“吃完飯再說。”
好吧,威克從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他是怎麼做到這麼鬆弛的。
也許是能力,或者是樂天派,反正他的人生態度真的影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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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的陸霆申就沒有這麼輕鬆了,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被誰關了起來。
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臉上戴著麵罩,在陸家門外目睹著天天的車進了門:
“開車。”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沙啞,是那種煙嗓和男性荷爾蒙融合在一起的感覺。
一輛黑色的車從不遠處開走,夜幕降臨這輛車一路向前。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拐進了一處彆墅。
這個彆墅很偏遠,遠離市區四麵環山,彆墅周圍都是監控攝像頭,門外並沒有人,一切都是遠程控製的。
大門打開,車子開了進去。
這個時候天幾乎都黑了,不過也能清晰的看見輪廓。
他將頭套摘下,臉上有一道疤。
這個疤不偏不倚,正好在他的眼下,差一點就傷到了眼睛。
他是該慶幸還是不幸?
他的皮膚黝黑,眼神陰森,全身上下帶著戾氣,像是地獄裡出來的修羅,要取人性命。
門被打開,傭人上前:
“老板。”
他點了點頭,將頭套放在她的手上。
這裡的裝修很高級,但不算富麗堂皇,有點現代感的設計,偏冷。
他的腿很長,身高大概187左右,他脫下外套扔給她:
“她怎麼樣了?”
傭人畢恭畢敬:
“剛剛吃了藥,睡下了。”
說罷,他徑直上了樓。
走到樓上,他經過了很多房間在最後麵的房間停下,隻是片刻然後又反了回來。
打開書房的門,查看著監控,電話震動:
“說…嗯,我知道了。”
簡單明了,他坐在靠椅上,抽出抽屜裡麵有一把槍,下麵壓著一張照片。
眼神如炬的看著電腦屏幕,看著監控裡躺著的女人。
她的睫毛在顫,說明沒有睡著。
點燃一支煙,就這樣的看著她。
他叫曆戰,曾是一名特種兵,現在擔任陸霆申地下組織的二把手,化名:獵鷹。
監控裡的女人也不陌生,是蘇檸玥。
她沒死,之前殺了她隻是做的假象,偷天換日的他,從陸霆申的眼皮子底下把她救了出來。
當時他接到陸霆申的電話,十分鐘就找到了她的住所。
她住在一個破舊的小區,從樓道裡出來,他的眼睛一震。
他並沒有即刻動手,而是跟著她去了醫院,在醫院開完藥之後他才帶走了她。
當時她被迷暈,從麵罩裡麵看的清清楚楚,她的長相和自己的妹妹相似。
曆戰出生在一個很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工人,但因為一次意外父親被壓斷了雙腿。
那時候他們都小,母親承擔不了撫養一家人的重擔,所以在一個夜裡喝藥自殺了。
那個時候,他才10歲,妹妹剛剛5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