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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好似一幅靜謐而柔情的畫卷。
他的眼眸閃爍著深邃的光芒,其間仿佛蘊藏著萬千星辰,而她則像宛如一朵盛開的百合,純潔,高雅,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兩人的嘴唇輕輕貼合著,呼吸和呼吸交織在一起,仿佛兩個靈魂的水乳_交融,唇舌觸碰之際,帶給了李憶如前所未有的興奮和刺激。
這一刻,她等得太久,太久。
以至於當真發生之際,她腦中朦朦朧朧,暈暈乎乎,竟然生不出太多的真實感。
許久之後,兩人終於慢慢分開,鐘文笑眯眯地凝視著眼前溫婉動人的大乾女帝,視線久久不願挪開。
“你、你看什麼?”
李憶如被他看得粉麵通紅,心跳加速,就連白玉般的脖頸都散發出迷人的淡淡粉色,忍不住垂下螓首,嬌羞地問道。
“看美女啊。”鐘文笑嘻嘻道。
“要看美女。”
李憶如小聲囁嚅道,“你不會去看林宮主麼?她生得天仙一般,可比我漂亮多了。”
“宮主姐姐固然好看,可皇帝妹妹也是天姿國色。”
鐘文伸出右手,拇指與食指輕輕捏住李憶如下顎,緩緩托起她清秀的臉蛋,眸中閃過一絲戲謔,“又何必妄自菲薄?”
“我好歹也當過幾天皇帝。”
李憶如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些花言巧語,可騙不了我……唔,唔……”
還未吐槽完,她的櫻桃小嘴便再次被鐘文一口封住。
又是一陣長久的寂靜,仿佛連時間都靜止下來。
“好軟。”
不一會,鐘文直起身子咂了咂嘴,眸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好香。”
“明月姐姐的嘴唇。”
不料李憶如突然來了一句,“想來比我的更香更軟吧?”
“這裡隻有咱們兩人。”
鐘文不禁滿頭黑線,哭笑不得道,“你為何總是要提起彆的女人?”
“你身邊的紅顏都太出色了,我……”
李憶如神色隱隱有些頹喪,低著頭道,“沒有信心。”
“你是我見過最溫柔,最善良,最仗義,心地最純潔的姑娘。”
鐘文輕輕扶住她的雙肩,直視著她秀美的雙眸,言辭懇切地說道,“你就是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較,也無法被任何人取代。”
“鐘文……”
李憶如眸中閃爍著幸福的淚光,玉手微微顫抖著,心裡說不出的溫馨和甜蜜。
再次將佳人攬入懷中,鐘文感覺心情前所未有的寧靜和歡愉。
先前的焦躁,煩悶,苦惱統統消失得沒了影子,仿佛從來未曾出現過一般。
是了是了,難怪連尉遲老哥都對她割舍不下!
這才是皇帝妹妹真正的魅力!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會覺得特彆溫馨,特彆舒適,特彆平靜。
哪怕什麼也不做,隻是閒聊幾句家常,煩惱也會在不知不覺間自行退散。
或許正是這樣的氣質,才讓我遲遲沒能認清自己。
其實早在許多年前,我就已經淪陷了啊。
聞著李憶如身上淡淡的幽香,腦海中劃過三聖界與李憶如相處時的點點滴滴,鐘文心中忽然閃過一絲明悟,摟著妹子纖腰的右臂不知不覺又緊了一些。
其實兩人之間的故事並不少。
蕭家叛亂之時,是鐘文與飄花宮諸女異軍突起,挽狂瀾於既倒,這才讓李氏王族逃過了被推翻的命運,身為三公主的李憶如,無疑是最直接的受益人之一。
此後他不但在太子謀反之時救下李憶如性命,又於李九夜謀奪盛宇商行之時將之廢黜,轉而扶植身為三公主的她成為大乾女帝,更是在女皇帝被人擄走之後強闖萬仞崖,及時阻止了她被夜天涯強娶的悲慘下場。
若論他在李憶如身上英雄救美的次數,絕對不會少於其他任何一位紅顏。
放在任何一本小說裡,兩人之間但凡擦不出愛的火花,劇情都可以說是天理難容。
可李憶如獨特的氣質,卻讓鐘文遲遲下不了決心,始終與她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曖昧關係。
她溫柔如水,親切可愛,善良熱心,且性格極其包容,總是能給人帶來舒服和輕鬆的感覺,無論王公貴族、修煉強者還是黎民百姓,和誰都能相處得很好。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鐘文。
與大乾女帝之間那似有似無的曖昧,讓他樂在其中,十分享受,甚至想要一直持續下去,潛意識裡並沒有多少更進一步的動力。
我特麼真是個混蛋!
隻圖自己樂嗬,卻讓一個姑娘家苦苦等待,白白耗費了她這麼多年的大好青春。
這一刻,捋清了心路曆程的鐘文恨不能狠狠抽自己兩個耳刮子。
“皇帝妹妹……”
他滿懷歉意地低頭看向李憶如,嘴唇微微一動。
“你還叫我皇帝妹妹麼?”李憶如幽幽地說道。
“憶如,對不住。”
鐘文心中一動,從善如流,果斷改口,深情款款道,“讓你久等了。”
“久什麼?”
李憶如眨了眨眼睛,笑靨如花道,“如今我的壽元堪比神獸,區區幾年又算得了什麼?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當真和我在一起,少說也得是幾百上千萬年,就算日後厭倦了,也不是那麼容易甩掉的。”
“這樣好的姑娘,我定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半刻都舍不得分離。”
鐘文嘿嘿笑道,“甩掉?怎麼可能?腦子秀逗了麼?”
“明月姐姐曾說男人的話要是能信,連母豬都能上樹。”
心情開朗的李憶如忍不住打趣道,“對了,你可想好要怎麼跟她說了麼?”
“明月?”
鐘文表情一僵,嘴裡登時有些發苦,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
要知道和姑姑共事一夫,對於上官明月而言已經是個極大的心理挑戰。
若是得知連最要好的閨蜜都要變成“姐妹”,鐘文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到她的反應會有多激烈。
“對了,還有我三皇兄。”
見他發愁,李憶如似乎頗為得意,接著又道,“咱們的事情,總得他同意才是。”
“武親王麼?”
鐘文立馬精神了起來,霸氣側漏道,“他要是敢不答應,我就揍到他答應為止。”
麵對上官明月和李青,他的態度竟是判若兩人。
“你、你可不許傷害皇兄。”
李憶如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嬌聲製止道。
“玩笑,玩笑。”
鐘文哈哈一笑,“自家大舅子,我怎麼舍得動手?”
“誰是你大舅子!”
李憶如眸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羞紅著臉嬌嗔道,“八字還沒一撇呢,莫要胡亂稱呼。”
“這不是早晚的事麼……”
望著她那蘋果般紅撲撲的臉蛋和散發著瑩潤光澤的嘴唇,聞著鼻端沁人心脾的處子幽香,鐘文心臟猛地一跳,忍不住又要低頭吻去。
“尉遲老哥。”
嘴唇尚未觸碰,他卻突然停下動作,一臉不爽地看向李憶如身後,“你堂堂劍之主宰,偷看彆人親嘴,不合適吧?”
李憶如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後退兩步與鐘文分開,扭頭看向身後。
隻見尉遲純鉤正懶洋洋地躺在楚鐵背上,嘴角微微勾起,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這邊,眼睛一眨都不眨。
被對方視線落在身上,李憶如臉蛋漲得通紅,低垂著腦袋,恨不能從地上找條縫鑽進去。
“為兄也不想啊,可誰讓你們在我家門外親嘴,想不看見都難哩。”
被兩人發現,尉遲純鉤神色不變,笑眯眯地答道,“愣著做什麼,繼續啊,當咱們不存在就好。”
“繼續個屁!”
鐘文狠狠瞪了他一眼,“這種事情講究個氛圍,有你在旁邊看著,氣氛都毀了,還怎麼繼續?”
“是這樣麼?”
尉遲純鉤低頭詢問楚鐵道,“有人看著,便不能和女人親嘴了麼?”
胖子迷茫地搖了搖頭,顯然對於男女之事一竅不通。
“尉遲老哥,這幾日承蒙你款待。”
鐘文哭笑不得道,“不過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叨擾了這麼久,我和憶如也該離開了。”
他故意將“我也憶如”四個字讀得很重,語氣雖然平和,眸中卻隱隱閃過一絲挑釁之意,仿佛在宣示主權一般。
“是麼?那真是可惜了。”
尉遲純鉤平靜地答道,“不過你走可以,這丫頭還是留下來罷。”
此言一出,鐘文與李憶如齊齊色變,四周空氣的溫度驟然下降了一大截,仿佛瞬間進入到三九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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