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卷飛全家後我躺平了正文卷第一百零六章令人尷尬的金舅舅經過這一場談心之後,海棠與彭玉琪的友情突飛猛進。
彭玉琪在海棠的勸說下,吃了點心做午餐,飯後還小睡了一會兒,整個人的精神都好了許多。晚餐海棠又過來陪她用飯,她身邊侍候的嬤嬤、侍女們看向海棠的目光中都帶著感激。
隻是這一切,到了第二天上午就戛然而止。
彭玉琪的舅舅金鎮撫趕到了寶雞驛站,先是跟周家留守的人見了麵,謝過對方這一路上對自家外甥女兒的照應,又說周彭兩家素來關係親近,外甥女彭玉琪又與周大將軍的千金是閨中密友,雖說如今彭玉琪即將入住金家,但這份友誼是不會變的,請周家的人代為向周大小姐轉達,金家隨時歡迎她來作客。末了金鎮撫還不忘說,可惜今晚周大小姐到親戚家小住去了,過後有機會,他一定會上門拜訪。外甥女離家在外,定會很想念遠在甘州的父親,這種時候若能有好朋友陪伴在側,她的長輩們也就安心了,雲雲。
海棠站在廊下,隔著幾十米遠看金鎮撫努力與周家人搭話的情形,感受到了身邊彭玉琪的尷尬。
她看起來一副恨不得在地上挖個坑鑽進去的模樣。
金鎮撫想要巴結周家的意圖實在過於明顯了,正主兒不在,他當著人家親兵的麵,也非得要示好一番不可。可彭玉琪父親的官位也很高,她素來與周文君都是平等結交的,從沒覺得自家比周家差在哪兒了,如今看到親舅舅這般伏低作小,好象連帶自己都被拉低了身份似的,豈會不窘迫?
海棠瞥見彭玉琪氣得袖中的手指都在微微發抖,暗歎了一聲,低聲安撫她:“彆生氣了。他是他,你是你。文君姐姐認識你這麼多年了,又怎會因為你舅舅的言行,便改變對你的看法?”
彭玉琪咬牙:“他為什麼特地邀請文君到金家去做客?我若想見文君,上哪兒不能見?他該不會也打起文君的主意來吧?!”
不是她多心,而是親娘才死,親外婆與親舅舅就想著要再塞一個金家女給她爹做續弦,被拒絕之後又提起她與表哥的婚事,這種急功近利的做法使她對金家門風失去了信心。
既然她外婆與舅舅能為了金家的富貴,極力促成她與表哥的婚約,那麼舅舅如今看到周文君,又怎會不打周家大小姐的主意呢?與她相比,周文君的父親官位更高,家世更顯赫,還是皇親國戚、實權公府,一旦成功攀附上了,金家就真的不用再愁了!
第(1/3)頁
第(2/3)頁
彭玉琪深吸一口氣:“我絕對不會讓他陰謀得逞的!算計我就罷了,竟然還想算計我的朋友?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海棠看著她轉瞬間就從一臉喪氣轉變成滿麵鬥誌的模樣,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其實……金鎮撫未必真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算計鎮國公府的嫡係小姐。說不定他隻是習慣性地想要討好周家人?那可是長安地界上最顯赫的名門望族!金家能肖想彭玉琪,不過是仗著血脈親情罷了,可金家在周家麵前有什麼倚仗?他可能最多就是在心裡想想,斷不敢真的采取行動。會邀請周文君到家中做客,估計也是因為彭玉琪身有重孝,不方便上周家的門吧?
不過,海棠見彭玉琪重新打起了精神,也不打算多說什麼。金家與她有何乾係呢?如果他們家的人老老實實的,不管彭玉琪是不是誤會了,都不會對他們造成實際上的傷害。可他們家若是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那也就談不上什麼誤會了。他們落得什麼下場,都是活該。
周家的親兵先金鎮撫一步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彭玉琪與海棠,連忙打斷了金鎮撫的話:“彭小姐來了。”
金鎮撫立時住了嘴,轉身走向外甥女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換了一套,露出擔憂又難過的神色,說話的語氣倒是頗為慈愛親切的:“琪姐兒,這一路上辛苦了。舅舅知道你還在為你娘的事難過,但她都去了這麼久了,你也該振作起來,萬事以身體為重。否則,你外婆與父親、舅舅看到你鬱鬱寡歡的模樣,心裡就越發難受了。”
彭玉琪看著他的表情,再回想起方才他在周家親兵麵前的殷勤作派,什麼感動的情緒都沒有,說話的語氣也隻是淡淡的:“我知道了,舅舅放心。”
金鎮撫頓了一頓,表情又更“慈愛”幾分:“你可還是在記恨舅舅當初在甘州說的話?舅舅知道錯了。你外婆早已罵過我無數回,還氣得病倒了呢。舅舅再給你賠不是,你就原諒舅舅了吧?”
這大概說的是當初他在姐姐熱孝內提議姐夫續娶小堂妹之事。
彭玉琪的臉色果然黑了一下,說話語氣越發淡了:“舅舅言重了。那事兒已經過去了,爹爹不會答應的,您也不必再提起。”
金鎮撫乾笑了兩聲,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又礙於有外人在場,不好開口。他不知道海棠身份,隻疑心是哪家的官眷,衝她笑了一笑:“你是哪家孩子?瞧著麵生,是琪姐兒新結識的朋友麼?”
第(2/3)頁
第(3/3)頁
海棠向他行了一禮:“見過金鎮撫。我是陝西都司經曆司新任都事的孫女兒,我姓海,與彭姐姐同路往長安去。”
金鎮撫聽說海棠隻是區區七品都事的孫女,臉上的笑容頓時淡了幾分,腰杆也挺得更直了:“原來是海小姐,辛苦你陪著琪姐兒了。我想與琪姐兒說說家裡的事,你且暫時回避吧。”
海棠沒有立刻答應,反倒轉頭去看彭玉琪的意思。
彭玉琪聽出了舅舅語氣中對自己好友的輕視,臉色更陰沉了幾分。但她無意讓好友為難,便衝海棠點了點頭。海棠衝她笑笑:“那我晚些再來找你。”說罷再向金鎮撫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
金鎮撫根本沒把海棠放在心上,隻想再好好哄哄外甥女,彭玉琪卻轉身回房:“外頭怪冷的,舅舅有話進屋裡說吧。”
等到舅甥倆進了屋,金鎮撫沒說多久,彭玉琪就開始不耐煩了,不想再聽他來來去去說那些老話,便道:“時候不早了,舅舅今晚是在驛站住宿麼?不如先去找驛卒要間屋子,安頓下來再說話。”很快就把舅舅給打發了。
金鎮撫在驛卒那兒不太順利。寶雞驛站如今住進了三家官眷,俱是大隊人馬,另外還有幾位過路的文武官員,房間基本都住滿了。給高官準備的院子還空著兩個,可金鎮撫品階夠不上,條件差些的空房倒還有,他又嫌棄不夠乾淨,隻好到外頭尋了家不錯的客棧住下。
安頓下來後,他又重回驛站,陪外甥女吃了午餐。飯後彭玉琪借口要午睡,再次把他打發走。
等到海棠下午去找彭玉琪的時候,再遇見金鎮撫,對方對她的態度便大為不同了,不複昨晚的冷淡與傲慢,顯得更加親切和藹,倒是有幾分把她當小輩友人的意思了。
海棠心中納悶,等人離開後,她便問彭玉琪:“你舅舅怎麼好象對我客氣了許多?你都跟他說了什麼呀?”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