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燦星雖說不是海通市本地的富二代,
但是在富二代的圈子裡,最近這段時間已然能夠稱得上是如雷貫耳。
原因很簡單,
普通家庭出身的孫燦星,
直接跟海通市兩個最招惹不起的富二代都牽扯上了關係,
而且這關係還是糟糕至極,惡劣無比。
彆說是那些普通人,
就算是富二代圈子裡麵的人都為孫燦星感到不幸。
其他的富二代單獨對上於啟明或者賴玉瑤都會焦頭爛額,
必定是去選擇卑躬屈膝地道歉,
更何況孫燦星這樣普通家庭出身的呢。
不少人都知道今天晚上賴玉瑤特意邀請了孫燦星過來,
就是為了要找孫燦星的麻煩。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本來我還想安排自己的人過來收拾那個家夥,
沒有想到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夠看一場熱鬨。”
鄒柏軒拿著手機隨便回了一下手機那頭的哥們兒,
然後將手機放進了衣服的口袋裡,
興奮地急匆匆朝著停車場的外麵走去。
“這家夥居然想要借刀殺人。”
叼著煙的那個年輕男子也沒有在意,
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樂嗬嗬地朝著聚會的場地走去。
今天晚上來了很多年輕學生妹,
他可要好好地物色,當個優秀的獵人。
“賴玉瑤,賴玉瑤。”
鄒柏軒急匆匆地在人群當中找到了賴玉瑤,然後又壓低聲音說道:“我有件事情需要告訴你。”
“什麼事情?”賴玉瑤問道。
“這裡人多不方便,我們往那邊走一下。”鄒柏軒說道。
賴玉瑤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鄒柏軒走了一步。
便聽到鄒柏軒開口說道:“剛才在那棟彆墅當中發生的事情……”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賴玉瑤打斷:“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駁了你的麵子,伱心裡不高興?”
“沒,沒有。”
賴玉瑤突然這麼認真,讓鄒柏軒有些緊張。
因為在和賴玉瑤接觸的時候,
家裡的長輩們就已經三令五申地叮囑鄒柏軒,
千萬不要動一些歪腦筋。
因為賴玉瑤的背景大得嚇人,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招架的。
如果鄒柏軒再把賴玉瑤當成其他的普通女孩兒,
玩一些陰險卑鄙的手段,
到時候隻會給他們家裡帶來難以處理的最大麻煩。
再加上剛剛鄒柏軒在心裡咒罵賴玉瑤是個婊子,裝腔作勢,
一時間有些心虛。
“彆裝了。
隻不過你的麵子在我這裡值幾個錢?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給你麵子?
如果隻是說一些廢話的話,
那就趕緊滾一邊去吧。
如果是於啟明來的話,我到時候可以給他幾分麵子。”
賴玉瑤冷笑著說道。
“是是是,是我剛才自己拎不清了。
你彆跟我一般見識,
我這次過來的確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剛才在那棟彆墅當中頭戴黑色鴨舌帽的男人,
就是孫燦星的武道指導老師。
孫燦星有資格去參加畢業考試,就是因為有那個男人的出手幫助,
在考試的指導老師的位置上簽下了名字。
這可是忤逆了於啟明的意思。
再者說,孫燦星不也是你最討厭的人嗎?”
鄒柏軒臉上保持著虛偽的笑容,
可是心裡早已經對賴玉瑤開始瘋狂地咒罵。
這個賤女人竟然把話說得這麼直白。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是會輪流轉的。
總有一天你完蛋了,
看我怎麼收拾你,讓你跪在我的麵前唱征服。
鄒柏軒的心裡罵歸罵,可是完全不敢表露出來。
“這是真的嗎?”
賴玉瑤倒是知道孫燦星去參加了武道畢業考試,
但具體的情況並不知曉,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位給孫燦星當了武道指導老師。
沒想到孫燦星不僅真的接下了賴玉瑤遞出去的邀請函,
還會帶著自己的武道指導老師過來,
這讓賴玉瑤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孫燦星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不知道自己抱有敵意嗎?
還敢帶著武道指導老師過來,也不怕連累了他。
莫非其中有什麼貓膩?
短暫的思索過後,孫燦星也沒有繼續想下去,直接轉身就走。
一直等到孫燦星走遠之後,鄒柏軒臉上討好的笑容才緩緩消失。
幸好剛才周圍沒有人,否則的話就要更加丟人了。
陰沉布滿了鄒柏軒的整張臉,
他暗暗吐槽道:“不過是一個大人物的私生女,看把你囂張的。”
……
回到篝火晚會之後,孫燦星叫來了自己的保鏢。
這保鏢是專門負責孫燦星本人安全的,和莊園當中的安保人員職責不同。
孫燦星湊在保鏢的耳邊,安排吩咐了一些事情,保鏢點點頭,轉身離去。
很快,
那名保鏢就帶著幾個安保人員嚴肅地走了過來,
徑直來到孫燦星的麵前說道:“孫燦星小姐,你好。
我們懷疑你帶來的朋友,盜竊了我們彆墅當中的珍貴物品,現在請你和你的朋友接受我們的檢查。”
“你們在說什麼?
我帶來的朋友盜竊了你們彆墅當中的珍貴物品?”
孫燦星完全是懵的。
孫燦星今天晚上就和楚河一起來的,
楚河是誰?
藍星第一強者,
跺跺腳,那個巨無霸燈塔帝國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一個人甚至滅掉了整個白象帝國。
你說這樣的人物,在你這個三線城市的富人莊園當中偷竊,
那不是開玩笑嘛?!
“是的,沒錯。”安保人員肯定地說道。
因為這個檢查搜身的指令,是這個莊園的主人賴玉瑤發布的,
他們自然要準確無誤地照辦:“不知道你帶來的那位朋友現在在哪裡?請讓他過來和你一起接受檢查。”
“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大家玩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搞出來盜竊的行為?”
“這個女生長得蠻漂亮,竟然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上小學的時候這句話就明白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如果是真的,以後這個女生就尷尬了。”
“有什麼好尷尬的,帶個朋友跑到人家裡偷東西,隻有臉皮厚的才能做得出。”
今天來的人很多,不少的年輕人不認識孫燦星。
對於大部分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來說,
盜竊還被抓到在眾目睽睽之下是個很丟人的事情。
“讓你們來調查搜身的,肯定是你們背後的主子賴玉瑤安排的吧。”
齊舒蕾走了過來,攔住了孫燦星的胳膊問道。
那幾個安保人員麵麵相覷。
其實沒有充分的證據就直接進行搜身,的確是對彆人不公平,
可是他們這幾個安保人員拿的是賴玉瑤發的工資,
自然要聽從賴玉瑤的命令。
眼下周圍的人實在是太多,若是強行搜身還真的不太好。
“是我安排的又怎麼樣?”
賴玉瑤的身邊,
跟著幾個年輕男女走了過來。
賴玉瑤環抱雙臂,驕傲地抬著下巴:“我家裡的東西丟了,難道調查一下都不行嗎?”
“你家裡的東西到底丟沒丟,你心裡很清楚。
今天我就在想你到底要用什麼方法,去整我的朋友孫燦星,
沒想到竟然玩得這麼卑鄙。
你費儘心思地把孫燦星邀請到這裡來,參加今天晚上的畢業聚會,
不就是為了現在嗎?”
齊舒蕾毫不客氣地說道。
賴玉瑤輕蔑地一笑,直接伸出手。
跟在身邊的一個保鏢,很識趣地雙手拿著一部手機,放到賴玉瑤的手上。
賴玉瑤在屏幕上麵按了幾下,然後放到耳邊說道:“從今天開始,不允許再有人和齊舒蕾的家裡有任何的生意往來。”
說完之後不等對方回複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又將手機放回到了保鏢的手中。
而後笑盈盈地看著齊舒蕾說道:“跟我說話之前先考慮一下你自己的身份。
彆以為你現在是富二代,我就不能拿你怎麼辦?
接下來我會就讓你看清現實,
我一個電話就能夠,讓你父親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所有全部化作泡沫。”
“你!”
齊舒蕾呆住,完全沒有想到賴玉瑤竟然這麼心狠手辣,一點活路都不給。
同時齊舒蕾也知道賴玉瑤究竟掌握著多大的能量。
很快,齊舒蕾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備注是父親兩個字,心裡頓時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接通之後放在耳邊,
便聽到電話那頭響起來父親焦急的聲音:“丫頭,你是不是在外麵得罪什麼人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齊舒蕾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站在對麵的賴玉瑤,連忙問道。
“剛才咱們家所有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全部打來了電話,
或者發送短信,
直接表明了要和我們家斷絕所有的往來。
咱們家的工廠裡麵囤了大量的貨物,
原本半個月之內是要陸陸續續交付到彆人的手裡的,
但現在一下子全部砸在咱們自己手中了。”
父親回答道。
“他們怎麼敢的?我們不是全部簽了合同了嗎?
如果他們這麼耍我們的話,那就是違反了合同。
他們要賠我們很多的錢。”
齊舒蕾還算冷靜。
“那有什麼用?
我們家的資金鏈根本撐不起那麼長的時間扯皮。
一旦上了法庭,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恐怕幾個月都不一定能夠處理得好。
如果對方在耍無賴,說不定能夠把時間拖得更長。”
父親歎了口氣說道:“你現在趕緊回家,我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但我擔心對方不會善罷甘休。”
“我知道了。”
齊舒蕾回答道,
掛斷手機之後,眼睛裡麵已經升騰起來了一層水霧:“賴玉瑤,你太卑鄙了,隻會利用你家的背景權勢來欺負彆人。”
“那又怎麼樣?你有本事你也用啊,為什麼不用呢?是因為你沒有嗎?”
賴玉瑤笑嗬嗬地問道。
“不要擔心,會沒事的。”
剛才孫燦星就站在齊舒蕾的身邊,
自然知道齊舒蕾的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伸出手捏了捏齊舒蕾的手,安慰道。
她相信隻要有楚河在,齊舒蕾家裡遇到的困難一定會迎刃而解。
畢竟楚河這一次來的目的,
恐怕就是要清理一下像賴玉瑤和於啟明那樣的害群之馬。
“發生什麼事情了?”
逛了一圈的楚河回到了她們的身邊。
鄒柏軒立即伸出手指著楚河說道:“就是他,
就是他偷了那棟彆墅當中的珍貴古董。
我還以為逃跑了呢,沒想到膽子竟然這麼大,又回來了。”
鄒柏軒的這麼一句話,
立即讓楚河大概猜測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幾個安保人員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
其中一個走到賴玉瑤的麵前,恭敬又擔心地彙報著情況,
賴玉瑤的臉色也微微發生了變化。
轉身就帶著一群安保人員朝著莊園的大門口方向趕去。
“外麵發生什麼事情了?”
“賴玉瑤的背景那麼大嗎?我記得齊舒蕾的家裡挺有錢的。”
“那是你接觸的太少了,富二代和富二代可不一樣。
有的富二代動動手指就能夠捏死一群不入流的富二代。
剛才看得很明白,齊舒蕾就是後者那種不入流的富二代。”
“不過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沒辦法,這就是現實,弱肉強食的世界。真希望我以後也能夠成為像賴玉瑤那樣的人,簡直不要太爽。”
“彆幻想了,有的東西生下來有也就有了,生下來沒有一輩子都難獲得。”
“說那麼多沒用的乾啥?莊園門口的方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賴玉瑤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差。”
“大家一起過去看一看吧。”
說著,
許多的年輕人都暫時放下了剛才發生的糾紛,
成群結夥地朝著莊園的門口趕去。
“先去看看熱鬨吧。”
楚河率先朝著莊園門口的方向走去。
齊舒蕾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是自己連累了家裡人。
就如同賴玉瑤所說的那樣,
以前齊舒蕾的家庭情況一般,後來父親做生意越做越好,
才慢慢有了現在的資本和積累,成為了彆人眼中的富二代。
可是因為自己的原因,父親所做的一切全部付之東流。
可是在電話當中父親並沒有一句責怪,
隻有對齊舒蕾的關切和擔心,
這讓齊舒蕾內心的負罪感更加沉重。
齊舒蕾現在心思很亂,
隻能夠任由自己的好朋友孫燦星,拉著一塊兒來到了莊園的門口。
孫燦星當然知道齊舒蕾現在內心的難過,
可是想要解決困境,還得依賴楚河的力量。
楚河朝著莊園的門口走去了,孫燦星隻得拉著齊舒蕾跟上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
賴玉瑤已經來到了莊園門口,
有幾個安保人員全副武裝,精神戒備地盯著地上的一個人。
“剛才我們正在站崗執勤,保衛這個莊園的安全,
但是突然有個附近的村民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起初我們還以為他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比如汽車輪胎出問題了,過來求助,
就派出了安保人員過去詢問。
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問題,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
安保人員的負責人拿出一塊平板電腦,
遞交給了賴玉瑤,同時點開了屏幕上的一條視頻,
說道:“這段視頻就是剛才莊園門口方向,正好將完整過程拍攝下來的監控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