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楠妹製藥，陳鏑探寶
臨走時，楠妹說她跟陳鏑一路去公學，雨雨爸爸把藥全找齊了，她今晚就能製好，豔王妃明天就可服用。
嶽父把製藥的工具搬來放在車鬥裡，陳鏑進去告訴大敏，楠妹說去公學製藥。
開車到公學，先給楠妹找了製藥的房間，問她要不要升火。楠妹笑了，說等會可能要出汗，不用烤火的。
陳鏑問她要不要他過來陪她聊天，她告訴陳鏑她膽子大，不怕，如果公子有興趣，可以過來看她練藥。
陳鏑先打著手電去教工食堂查看了一下，升起火，燒一鍋熱水，準備給王妃們泡腳。然後回到打麻將的地方，幫她們燒水準備泡茶。把昨天的茶杯洗乾淨。
雨雨就說，公子，剛才應該多帶一個王妃過來，我們可以換著陪公子，不至於公子空守著。
陳鏑說他在燒水給她們泡腳。等會還要炒菜給她們宵夜。想不想吃泥鰍？如果想，他先去撈些泥鰍回來。
另外還要攤床鋪。
公子，床鋪等會再攤。公子先去把校門關上。然後接她的牌打兩手，她去衝一下衛生間。雨雨說。
我去吧，你玩你的。
陳鏑提了水衝完衛生間後去看羅斯、蘭茜和兩個半島王妃打麻將。
問她們等會想吃點什麼？羅斯說，公子，那個烤餅還有嗎？等會烤熱一下喝點酒吧。晚餐沒吃好。陳鏑告訴羅斯還有二十隻烤餅。
陳鏑去廚房看了一下火，順便把炊具洗了一下。
又把餐具泡在鍋裡加熱。
唱著歌做完這一切，點支煙在院子裡散步。想到雨雨在這兒時，當年還沒有電，甚至沒有煤油燈，一個人伴著盞豆油燈，也挺過來了，內心裡挺佩服的。
唱支《站著等你三千年》吧。歌聲在校園裡回響，給了靜寂的校園一點生氣。打著手電，唱著草原歌曲巡視了一遍校園。然後去了楠妹製藥的房間。
藥材已經切片完了，正脫掉鞋襪穿著專用的腳護套在研磨藥材。
看到陳鏑進去，楠妹就問，公子第一首歌歌名是什麼，公子唱得好。陳鏑告訴楠妹歌名後，又唱了一遍。唱完後，陳鏑問楠妹這樣天天研磨藥，腳掌應該結繭了吧？
楠妹停了下來，把腳從腳護套裡抽出來，讓陳鏑看並讓他用手摸一下。
她告訴陳鏑她們行當裡的藥娘，一般是由家裡的姨太太擔任。既要耐得性子，又要忍受這份辛苦。她家原來的藥娘就是她媽媽，也就是公子大敏嬸嬸的二媽。後來就是大哥的二夫人和三哥的二夫人，二哥的二夫人經常隨二哥出行，偶爾去藥房幫著製藥。現在是她們三個人，但她隻負責研製新藥和炮製名貴藥材。因此腳上還沒成繭。但足弓有些變形。楠妹又將足從護套裡抽出來讓陳鏑看。有些變形，但不嚴重。
陳鏑問楠妹，家裡從不給你開工資？
唉，公子彆問，說起來有傷心。她告訴陳鏑，她十三歲大敏出嫁，她去蘇州讀完兩年族裡的大庠就跟媽媽在家裡學製藥。十年過去了，大哥一直沒給她開支過。今天出門，身上一個錢也沒有，是敏姐摸了點銀票給她。那個月信用的柳隱牌衛生巾，都有破洞了，也沒錢去買。
明天你讓敏兒給兩套給你。這東西是我設計的，你柳姐生產的，在屬地叫柳妃牌。
這個月不用了。已經乾淨了。下個月我身上有錢了，自己買就是了。
楠妹，你跟我講這些怎會那麼風淡雲輕？
公子，你不是答應收我做娘子了嗎？跟自己夫君說這些不是很正常嗎？
陳鏑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問楠妹，在家製藥時，一個人乾嘛呢？唱歌？想事？還是。。。。
一般想藥方，想藥方的改進。
這樣切藥與研磨藥太辛苦了，到了屬地全部是電動的，按一下就行。到時可能要教你如何用。特彆要注意安全。特彆是切片機，碰一下手腳就不得了。
公子，我是慢性子，做事時，公子千萬彆催我。
楠妹，你真決定嫁給我？我們可是今天才認識哦。
沒關係的，我可以慢慢地等公子娶我，隻要給我安排一個地方製藥就行。我可以一直等下去，不過最好是在我能生孩子之前公子決定。公子不要我的話，也沒關係，隻要給我事做，能養活自己就行。
楠妹你怎麼這樣悲觀啊。你掌握的技術能賺大錢的呢。我今天瞄了一眼你做的藥丸。有十幾種，如果全開發出來，能夠辦一個藥廠。到了太子島後，你可以看到我做出的藥辦成的廠。
公子，我身上真有藥香？
嗯，即使你不製藥了，還能香幾年時間。
對了，公子，等會你幫我把那炭火盆升好火，有一味藥還需要炮一下。炮雄一點，效果更好。
嗯，今晚要做到什麼時候才能做完？
不用多久了，磨完這研缽粉，其他的就快了。估計她們打牌收場時，我也能收場。可惜豔兒王妃沒過來，否則今晚就能吃一顆，這藥早吃一天效果就好一天。公子今後不要喝那麼多酒，特彆不能一碗碗地乾，今天在我們家肯定拚酒了吧？我家二哥最愛在喝酒上逞英雄。他二夫人說，她與大二嫂相當於守空房。完全靠藥維持。
楠兒知道這藥嗎？
公子不會是需要吧？
不是。我好奇這藥，敏兒也知道這種藥，而且在泡藥酒出售，掙老鼻子錢。
我下次告訴小敏，或讓小敏把那藥告訴我，我分析一下，或許能改進。小敏真命好，小時候家裡大人個個寵著，結婚了又找了公子這個夫君，大家都傳公子跟小敏是前世情人，特彆寵著小敏。
嗬嗬，你說的大家不出你幾個嫂子。對不對？
嗯。因為家裡的嫂子一直關注敏姐過得怎麼樣，有時候外麵的人傳話回來，會把虞家的兩個敏美人搞混淆，大家就要進行分析，如開始時，費大姐做教育部長後，有個敏做衛生部長，有個敏做軍醫學校校長，我們就以為大敏是部長，小敏是校長。過了半年，我們接到信才知道剛好相反。
大敏寫信給你們？
嗬嗬，敏姐呀，嫁出去就沒跟娘家聯係過，否則虞家這個方子改進了她也不會不清楚，如果敏姐跟家裡有聯係，這個方子肯定早告訴她了，這個方子很有用呢。都是費大姐定期寫信回來報平安。大媽，就是敏姐的媽媽，一年必三哭，爸爸過世的日子，敏姐的生日，敏姐出嫁的日子。
不說家裡的事了。說說你去屬地後的打算。
我說實話，公子不能笑話我哦。事情我一定要做成。先說製藥吧，到了那裡後，公子讓人帶我先看看你們說的那些製藥工具，然後要了解一下屬地那些病人多些，醫生是對症下藥，我們製藥的要根據病的普遍性與特殊性分彆製藥，前者要多要便宜，後者呢多了是浪費，量少呢，價格就貴些，否則我們也沒飯吃呀。
簡單地說吧，就是先了解工具，再了解行情。接下來就要製訂采購計劃。你象雨雨家存貨了這種當歸，說明雨雨家預計後麵兩年，前麵那些生了孩子的媳婦有許多人會出現月信不調。原因是氣血不旺，就必須用便宜有效的藥材。川歸和雲歸用多了，效果就降下來了，換作西域歸，效果就明顯了。開醫鋪，口碑最重要，虞家為什麼能做得這麼強，就是重視口碑，舍得投資在病理研究上和藥材更新上。可惜後來那些男人不乾醫了，落得個家破人亡的結局。
陳鏑為楠妹的一番話點讚。
個人生活上呢，就是想早點幫公子生個孩子，隻生一個，後麵要全部精力投入到研究製藥上去。
她看陳鏑笑了，就臉紅了。原本平緩的語速也起伏了。
楠妹，問你一個事，你可以不回答。
嗯，公子你問吧。
你今年二十六吧？怎麼一直不找婆家呢？你長得很漂亮呀。跟你敏姐身材很象，臉蛋應該跟你媽媽年輕時一樣靚麗呀。
公子，下次告訴你可以嗎？
可以。這缽藥可以啦吧？
嗬嗬，光顧著跟公子嘮嗑了，不知不覺中就研完一缽了。可惜公子是做大事的，否則學醫坐堂，我在後堂幫公子製藥，公子沒事的時候陪我嘮嗑，這日子也很愜意的哦，再生一個孩子，這樣的日子過起來才是人間幸福。
楠妹你忙吧，我去看看其他王妃要不要續茶，幫她們燒點開水去。
到了雨雨房間，雨雨問陳鏑剛才一個人在校園裡唱歌，是感覺寂寞了吧？
陳鏑說不是，他是在體驗雨雨曾經的寂寞。真佩服你，當年沒電沒伴沒希望，還能一個人苦苦地堅守著。
前麵兩個沒成立，後麵那個沒可就不成立哦。事業上，公學是寄托，而且學生越來越多，名聲越來越大。情感上嘛，經常能夢見一個人，夢境一度真實得我懷疑世間是不是真有聊齋中描述的那樣的精怪。你去看看我給某人畫的像，看有幾分象。
殷飛說，聽雨雨講話，讓我把胡的牌打出去了。她把牌攤開，果然剛才的三餅能胡打出去了。托婭說，她允許殷姐撿起算胡了。殷妃說，不用，說不定後麵又摸上了呢。果真摸了個六餅，胡了。殷妃感慨，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如我們的公子。
敏兒問公子剛才唱歌後乾嘛去了。陳鏑告訴她們去看楠妹煉藥去了。她在給豔兒製藥。
公子把楠姨帶過來了？敏兒就讓大家停一下，去看看楠姨。
殷妃就說都去看看吧，反正這一桌的人也不太喜歡打麻將。好久沒有看這種傳統手法煉藥了。在屬地呢，因為有了公子，感覺我們走入了另一個世界。衣食住行加醫藥，什麼都升級換代了。
嗬嗬，公子真會找地方，公子你知道這間房子對我有什麼意義嗎？我就是在這間房子出生的，這一排房子是家裡長子的住房，我們打麻將的那一排是大叔家住的，右邊那一排是二叔家住的。現在的教室是家裡的私塾和穀倉。爺爺住後麵右邊那棟，太爺爺當年住後麵左邊那棟。分家時，爺爺將把所有人遷到現在住的那個地方。爸爸三兄弟，一人一個院子，爺爺跟長子住。
對了，公子，爺爺有次過來跟我說，太爺爺住的那棟房子下麵可能有個銀窖因此要我注意，最好搬那棟房子去住。因為太爺爺與兩個太奶奶是坐船出行出了事故，突然沒了的，家產沒交待。
想挖出來不？
雨雨說，這要問問爺爺的意思。公子有辦法找到？
肯定有咯。探寶也是我喜歡做的事。有興趣的話，我們今晚找到，明天告訴爺爺，讓他決定怎麼挖出來。
殷妃平靜，敏兒、雨雨和羅斯就蠢蠢欲動了。說想看看公子如何探寶。楠妹淡淡地說，公子你有火眼金睛？能看透地底？
敏兒笑了，說楠姨怎麼也叫公子了？我們叫公子是老公的意思哦。
楠妹平靜地說，公子不是說幻想收個身有藥香的王妃嗎？公子總有一天會收我的。你們去探寶吧，我要製藥，拜托公子幫我把火升一下。
公子去準備探寶的工具，我幫楠姨升火。
楠姨你身上冒熱氣了，不用烤火吧？敏兒說。
殷妃說，敏兒不要亂講，楠姑娘是要炮製藥品。應該是那個附子炮製沒到位，需要用瓦片再炮雄一點。
楠妹就說，這位南京王妃好眼力。
你怎麼知道殷妃是南京的？陳鏑好奇地問。
她說話的尾子有南京韻味。大二嫂是南京的，嫁到家裡這麼多年，一直改不了說南京話，因此一聽便能分辨。
雨雨問公子需要什麼工具。陳鏑告訴她需要一把錘子，一把柴刀和兩根楠竹。
她說在工具室應該都能找到，如果竹子沒有，就要去校園後麵的山上砍了。雨雨回房間拿工具室的鑰匙，陳鏑帶羅斯她們去上衛生間。上完後提桶水衝了。然後把皮卡開進院子後麵，打開大燈照著後院。
打開工具室，找到要用的工具與兩根楠竹。雨雨指著一把刀說，當年就是這把刀劃破了她的膝蓋。
嗬嗬，這刀當年說，蠢姑娘，我可是你家公子手裡的探寶器，你卻把我去柳枝。
陳鏑從廚房裡找到一根鐵釺，將竹子的節打通，隻留下下麵的一節竹節。再把竹子下端砍成斜麵。用錘子把兩根竹子打入太爺爺當年住的那排房子的前麵小坪上。脫了外套，用木板墊著，掄起鐵錘把竹子打到隻露出一尺來高。結果那些房子都上鎖了。陳鏑問雨雨這些房子我們打開有沒有問題。雨雨說，沒問題，因為太爺爺凶亡，這棟房子一直鎖著，裡麵除有些老家具外，什麼也沒有。隻是沒鑰匙。
陳鏑去廚房，取來兩支竹筷，用刀剖開，削了幾下，再從那老式銅鎖鎖孔中捅進去，一會便把鎖打開了。
雨雨與殷妃看著陳鏑，說，公子，你江洋大盜呀。
嗬嗬，這簡單的玩藝兒，在你們公子麵前如同虛設。公主的皇伯父設計的那些機巧木製物件，我也是見一件拆一件再組裝好。有些人想一輩子拆不開，有些人拆開了，想一輩子裝不上。
不吹了。羅斯你力氣大些，用木板墊著，拿鐵錘使勁地敲打，但不要連續敲打，要一下一下地敲打。雨雨去打手電，敏兒去把車子熄火並關了燈。大家不要走動。
一切準備妥當，陳鏑做了一個深呼吸，讓羅斯開始敲擊。陳鏑蹲下身子，將耳朵貼在露出地麵的竹筒。閉著眼睛傾聽地下回音，從回音中分辨尋找地底空穴的回音。尋找到後再用意念屏蔽其他回音。
陳鏑讓敏兒告訴羅斯把敲擊的間隔加長。確認後，再換了一支竹筒傾聽。來回倒換幾回後，陳鏑感覺已經確認了，便讓羅斯停止敲擊。
雨雨與羅斯出來了，急急地問，公子找到了嗎？
找到了。銀窖有一間半屋子大小，裡麵有東西，肯定有銀子，多少我就不能肯定。
公子你也太神奇了吧，跟我們講講原理。雨雨說。
這個叫做回聲定位原理。羅斯用力敲擊後產生聲波，聲波在地下傳播，遇到空腔就會反射回來，如果空腔裡有物件，就會吸收或反射，隻要細心去分辨，腦海裡就會形成一種影像。當然必須是沒有乾擾，因此要在夜深人靜時找。剛才讓大家不要走動就是這道理。另外，聽的人要有非常靈敏的聽力，幸好今晚沒喝大酒，另外要有經驗與非常敏銳的分辨能力。剛好呢，你家公子具備這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