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回門夜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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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回門夜宴

雨雨弟弟卻一板正經地說,不行不行不行。她比我低一個字輩呢,得管我叫舅舅呢。

嗬嗬,成了。說明你跟那虞家姑娘探討過這事的可行性,但那小美女叫你四姐前麵的男人叫叔叔,叫你四姐叫嬸嬸,對吧?

對。

現在你四姐嫁給我了呀,你們家就跟虞家沒有這層關係了,因此就不能排字輩了。

也對哦。但不好意思去,讓彆人知道了,多難為情。

嗬嗬,老弟,姐夫再教你一個秘招。

什麼秘招。我們老師說四姐夫你是神仙或是妖怪,肯定知道一些仙術。姐夫教個仙術給我咯。

好。你說說你們的老師如何介紹柳王妃和我的,如果說真話,我等會教你一套仙術。

我們語文老師是個帥哥,介紹柳王妃時,把柳姐姐描述得象仙女。不過柳姐姐確實漂亮。我們的數學老師也是一個男的,介紹姐夫時,說姐夫是妖怪,而且是個喜歡美女的大妖怪。後麵知道四姐嫁給姐夫了,就不敢講了,怕我學給姐夫聽,怕姐夫施個法術讓他變成癩蛤蟆。

我們的物理老師是也是一個男的,介紹姐夫時,說姐夫是一個智者。能夠透過繁雜的現象,找到了事物的真象與真理。化學老師是個南京大美女,說姐夫是一個英俊的大男孩。愛江山愛美人更愛真理,勸我們班上的女同學,將來找郎君就要找姐夫那樣的男人,她自己婉惜自己遇見過姐夫,可惜沒敢大膽表白,這次生命輪回失去了姐夫這個真命君子。我們同學,包括女同學私底下都笑我們化學老師是暗戀上四姐夫了。其他學科的老師呢,差不多跟物理老師一樣的評價吧。還有地理老師說他小時候在蘇州城裡見過柳姐姐。

好好好。姐夫教你一個追美女的絕招。其實簡單,就是勇敢,不要臉地勇敢。我追你四姐就是這樣追到手的。明天你去那女孩家定親,我去追你們化學老師,看誰先完成任務。我用老辦法,你用新絕招。好不好?

這是什麼絕招呀。就是死皮賴臉咯。

對對對,老弟厲害,總結到位。有道是‘大道至簡,秘法甚易’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不開玩笑了,如果老弟喜歡班上的那個美女,明天真跟我們一塊去,這裡大媽能幫你忙。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今年中學畢業吧?畢業後去我們科技大學讀書。或許你將來有大成就,邀請那個美女一塊去,到時讓大媽安排。

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如是問公子怎麼這樣逗內弟的寶。陳鏑告訴如是,這種思維品質的孩子,智商特彆高,心地特彆善良,但心智成熟慢,特彆適宜學理科與工科,因知、澣公子、彰公子、慶春和那霞姑娘都是這類孩子,台灣電器廠那個女孩技術廠長也是這類孩子。從事科學研究是好料子,但步入社會,容易上當受騙。你們信不信,他明天真的會跟我們到大媽老家去,他真的在內心裡喜歡班上那個美女,可能那美女也喜歡他。大媽應該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問一聲雨兒的爺爺,如果爺爺答應,真可以去提親。

大媽說她猜到了是哪戶人家的女孩。姑爺,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明天就去那戶人家幫穀家提親。

嗬嗬,大媽是保媒保上癮了。我暫時不能答應你,沒彆的意思,隻是我還沒打定主意。

姐夫,魚怎麼拿回去?雨雨弟弟直起身子大聲地問陳鏑。

放那兒吧,等會你跟堂兄過來拿咯。快穿上鞋子,傍晚涼,彆感冒了。

好嘞。回去吃飯哦。我先走了。雨雨老弟興高采烈地跟陳鏑互動著。

回到學校,看她們打了一會麻將,估計時間差不多了,鎖上校門,一起回家吃飯。

豔兒臉色明顯沒剛才沉重了。楠妹也明朗多了。

到家了,家裡又多出幾個堂姐夫或妹夫。雨雨去問她父親有沒有西藏歸。結果還真有。

陳鏑去廚房看泥鰍湯。廚師真不錯,陳鏑指導他加鹽加油加佐料。然後用四個盆裝了送到桌子上,讓大家先喝一碗。

陳鏑首先關注托婭與兩個半島王妃,問她們習慣這味嗎。托婭說,公子真是個奇才, 這輩子做公子的王妃真賺到了,至少是味道上賺到了。莉雅輕聲跟公子說,如果來兩個上午的烤餅,那就是天堂的滋味了。陳鏑趕緊去從車把烤餅提過來,給她們三個每人兩塊,然後問其他人誰要。

再問楠妹習慣這湯的味道嗎。她告訴陳鏑特彆鮮,加了蘇葉,很好

陳鏑與敏兒的加了辣椒,感覺味道更佳。

大連襟就在那邊喊陳鏑過去喝酒,說妹夫怎麼不象個進士。

嗬嗬,男人嘛,就是要進得了殿堂,下得了廚房。當得下宰相,跑得了大堂。

爺爺就說,孫郎說得好,先過來先陪爺爺喝一杯。

陳鏑問爺爺泥鰍湯味道如何?爺爺很長者風度地笑著說,沒想到泥鰍還可以做出如此美味的湯。泥鰍多得是,今後廚師要學會做。

喝完一杯酒,爺爺就說,孫郎,下午說的話可算數?

爺爺,我大小是一個王爺哦,如果說話不作數,小到失去威信,大到失去民心。你們看到我隨隨便便,我是這性格,其實辦事說話我是講究分寸的。陳鏑笑著認真地說了一通。

爺爺就站起身來,叫其餘的人全部站起來,說,他率穀家全家及所有姑爺,敬王爺孫郎及眾王妃,還有兩位前親家母。

他要講兩件事。

第一件,公學叫做‘雙雨公學’。那裡的房產及田地,穀家全部捐獻。他自己擔任名譽校長。

第二件,孫郎已經答應雨兒孫女生了孩子叫穀騰蛟。到時進入穀家族譜。

以上兩點,穀家子弟及媳婦不得有異議。否則家法伺候。

穀家人趕緊表態,爺爺才坐下。一個有傳承的家庭,家長的權威性很重。

雨雨過來,要單獨敬公子一杯。陳鏑告訴雨雨沒必要,我們誰跟誰呀。敏兒就說,我陪嫂子敬公子。

隻有喝咯。

陳鏑問嶽母有沒有用酒糟燒的火酒。嶽母告訴姑爺,穀家可是行醫的,怎麼沒有泡藥用的酒呢。陳鏑讓她叫傭人找來,他習慣喝濃度高的酒。傭人抱來一壇火酒。陳鏑試了一下,味道非常好。就問其他王妃,誰換這火酒。

結果除了兩個半島王妃外,都換白酒了。

雨雨悄悄告訴公子,今天相當於是回門酒,因此等會廚師上最後一道菜時,要給紅包放在菜盤裡。紅包她準備了。

陳鏑告訴雨雨他知道這規矩,跟湖南老家一樣。而且紅包裡的錢數不能是整數。低聲交待雨雨紅包給大些,不能太民間了。雨雨 說,對哦,我是王妃哦,說完趕緊起身回房間重新封紅包去了。

換了酒後,陳鏑端起酒杯,敬嶽父、兩個嶽母和兩個叔叔。嶽母告訴姑爺換了白酒,不要再一口乾。陳鏑告訴嶽母,這杯必須一口乾。

喝完後,陳鏑說雨雨初到屬地時跟他講,家裡廚師炒的菜很有口味,他今天要一一品嘗一番。

大連襟又過來邀請陳鏑過去喝酒。陳鏑望著嶽父,結果嶽父把眼睛轉向嶽母。嶽母告訴姑爺,今晚相當於回門酒,昨晚是公公的迎賓酒,回門酒是有說法的。

陳鏑就笑了,說,這習俗跟他湖南老家一理,就是要在回門宴上喝過新郎,讓新娘在夫家生活順暢。寓意美好,其實呢,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讓新郎失態,今後不再在嶽家裝腔作勢。他呢,本就不喜歡裝腔作勢,習慣了本色生存。既然連襟們想喝酒,他就過去那桌,跟他們親近親近。

大媽和大敏都囑咐陳鏑適可而止,彆喝太多酒。

陳鏑離開時,讓雨雨老弟過來,互換位置時,陳鏑輕聲告訴他,要敬好費大媽。

到了那桌,七個連襟和四個堂兄弟。陳鏑跟他們講,今晚大家安靜喝酒,不搞什麼劃邊喝酒了。再一個也劃不成邊。

喝了一陣後,他們覺得不熱鬨,就挑起大姐夫跟陳鏑對喝。雨雨就過來了,告訴大姐夫彆聽幾個堂兄弟的話,她可以斷定大姐夫喝不過我家公子的。等會喝大了,大姐又要罵人。

陳鏑趁機問雨雨,按理她與老弟之間還有一個妹妹才對。雨雨指著陳鏑對麵的那個連襟說,這個妹夫就是五妹郎君,五妹從小過繼給二叔了,二叔前麵生的都是男孩。

讓雨雨一說,大姐夫就動搖了。說喝酒不劃邊喝,總感覺沒氣氛。

陳鏑對四個堂兄弟說,今晚怎麼人少了?

有人告訴陳鏑,有幾個堂兄弟去二夫人家拜年沒回,否則他們堂兄弟可以跟幾個女婿劃邊喝。

既然大家想熱鬨,陳鏑說他提一個建議,大家齊上齊下,他白酒,一碗頂兩碗。輪流做莊,輪到誰,就講一個自己夫人的好事或糗事,他隻限講雨雨王妃的。請個人來監酒,講不好或不敢講,自獎一杯。講得好的,大家陪一杯。嶽母娘聽到了,首先表示讚同。嶽母娘說,四姑爺這個提議好,講好事肯定是誇獎,無論是誇獎我們穀家女兒還是媳婦,長輩聽了都開心。如果是糗事,肯定是笑話,逗大家笑笑也是開心事。她過來監酒。

雨雨堅決反對,說公子講她肯定是講糗事,這些糗事肯定娘家不知道,一講那不遺臭娘家?她堅決不答應。

三姐在那邊說,小四,你還怕妹夫講你的糗事,你那篇《她與她的公子》,我一讀就知道是寫你自己。我們學校的老師還在那裡推測那個‘她’是誰,還積極寫文章參與討論。你已經是糗名遠揚了,還怕妹夫暴你的料?

三姐,你在哪個年級教課?教哪門課?陳鏑將話題轉向。

三姐告訴陳鏑她在蘇州中學正教中學一年級的語文。三姐夫教中學三年級的物理。

好,先敬一下三姐與三姐夫,做老師辛苦。遇到有些孩子真頭痛。

喝一口酒後,三姐端著酒杯站在那桌旁邊問陳鏑,什麼樣的家庭孩子最不好教?

陳鏑說,現在能讀中學的家庭,一般條件不錯。但有兩類‘暴發戶’家庭的孩子最難教。

第一類是‘經濟暴發戶’家庭的孩子難教。所謂經濟暴發戶,就是那些代代貧困,某一代突然有些錢,便把自己的孩子當公子或小姐供著,因為每個人內心裡都有一個富家子弟夢。這樣的孩子,如果老師家景貧寒,他或她就從內心裡瞧不起老師,在老師麵前表現出一種少爺小姐的優越感。如果老師家景超過他們家,他又表現出一種奴才相。這樣的家庭孩子一般難教。

第二種暴發戶呢。我稱之為‘政治暴發戶’,就是世代布衣的家庭,突然某代人,通過不正當途徑當了個小官,這樣的家庭的孩子,大多在學校有特權思想,而且一般遺傳不好,但總希望體現優越感,對老師的教育一般聽不進去。

因此,一個社會要進步,必須給老師足夠過著體麵生活的薪水。在我們屬地,老師的工資比政府工作同級人員的要高。例如殷妃王妃和殷英王妃,她們是親姐妹,都是部級,妃兒的工資就比英子的工資高。高多少我不清楚。殷妃,你工資比英子多多少?

比英子多一百六十二塊錢。殷妃告訴公子。

一個政府,如果想走廉價教育的道路就是一個愚蠢的政府,更是一個流氓政府。老師作為知識的傳授者廉價,那麼,要麼是知識無用,無用的知識學著乾嘛?如果知識有用,傳授知識的人卻貧窮,怎麼能提高學生學習知識的積極性?要麼就是政府流氓,缺乏遠見。

三姐說,幸好我們教書隻是實現人生價值,如果真隻靠工資生活,我們可能受不了。

因此爺爺要記得,雙雨公學,老師的工資,除政府撥給的那份外,學校還要補助一份。這些錢可以從家長捐款和社會捐款中出,我們每年都會捐錢過來的。這樣才能招到好老師。

嗬嗬,好好的家庭宴席,被我弄成了政府工作會議了。我自罰酒一大口。陳鏑喝下一大口白酒。

陳鏑說下麵他敬其他幾位姐姐或妹妹。他一杯,她們隨意。

王妃們,今晚的酒是不是特彆香呀?喝完後,陳鏑大聲問王妃們。

托婭說,公子,過來喝酒咯,你不在身邊,喝酒沒激情。

陳鏑說好,過來陪你們喝,爭取把雨雨娘家的這壇白酒喝乾。陳鏑笑著說完,跟連襟招呼後回到王妃們的那桌。

莉雅輕輕告訴公子,她與菲雅的酒特彆甜。低度的。陳鏑告訴她這是酒娘,其實就是葡萄糖多。

最後一盤菜上席,一個廚師是用紅色菜盤端上來的,放在陳鏑麵前,一個廚師捧著酒壺篩酒。雨雨趕緊過來放兩隻大紅包在菜盤裡。廚師趕緊感謝四小姐,祝四小姐多子多福。

喝了一會,大家就收場。下桌後,大家又開始召集打麻將。陳鏑告訴她們,明天要開車的不能打得太久。四個開車的最好湊在一桌。雨雨說今晚房間有些緊張,因此我們打麻將的全部去公學那邊,這邊留下大媽、大敏、楠妹、如是、豔兒、雲婷、玉兒與淼兒。公學那邊去殷妃、敏兒、羅斯、蘭茜、托婭、莉雅、菲雅和雨雨自己。

陳鏑告訴如是,今晚在這邊打麻將一定要控製時間,彆打得太晚了。明天要開長途車。大媽過來叫你們時就收場。

陳鏑問雨雨公學那邊能做吃的不,羅斯她們肯定晚上要宵夜。雨雨說可以,但吃的東西要帶過去。

帶一小壇酒,牛肉、雞肉,鹽油佐料,還有兩斤手工米粉。陳鏑交待廚師幫他準備。雨雨說鹽油醬醋那邊廚房裡有。

嶽母娘歉意地對姑爺說,回門是不能留姑爺與閨女在家睡的。陳鏑告訴嶽母,他知道這習俗,沒關係的。其實在公學住,他更能感受當年雨雨的艱難,也更能加深對雨雨的愛,不更好嗎?

嶽母聽了笑了笑告訴陳鏑,她把雨雨的那篇文章全讀了,能夠理解姑爺與雨雨所說的離奇緣分。當年雨雨回家,她就在心裡後悔這門親事,可能會害了四姑娘一生。那邊出事後,四姑娘又不肯再找婆家,急得家裡長輩不行,她乾脆住在公學不回家。不說這些了,要不要派個廚子過去?

不用,陳鏑說他能輕鬆搞定的。

淼兒她們已經開始打麻將了,如是圍觀,豔兒上場。大敏在跟雨雨的三個姐姐一桌,大媽在跟爺爺他們喝茶聊天。

雨雨她們已經開兩台車過去了。陳鏑在等廚師準備東西。陳鏑去院子裡抽煙,兩個嶽母娘送來兩套鋪蓋,讓姑爺帶到公學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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