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沒？”言晏在墨家的幫助下，趕到了邯鄲，也見到了已經傷勢恢複的少司命。少司命點了點頭，卻是仔細的打量著言晏，見他沒有受傷也才放下心來。“魏國給你一掌，我要他五城，並不過分！”言晏檢查之後，發現少司命沒事後，也是鬆了口氣。“是挺狠的！”仇九搖了搖頭。他是親眼見到言晏在大梁指揮著千裡之外的韓國奪取魏國城池的，而且還輕而易舉的勝了。不過百家也都習慣了魏國的騷操作，這才哪到哪啊？當年孫臏留下雙腿之後，直接打的魏國的騎兵徹底成為曆史。趕走商鞅之後，直接丟了河西之地。趕走了吳起，也丟了淮北十二縣。……每一代魏國放走的大才，都將魏國當成了經驗寶寶來一刷再刷。一巴掌換五座城，若是讓韓國知道，恐怕會想儘一切辦法，再來攛掇魏國繼續。“韓魏之戰，先生就不管了？”仇九還是有些疑惑。“打不起來的！”言晏搖頭。韓國還沒有能力吞下魏國的南方諸城，所以最後隻會是繼續扯皮，然後魏國在付出一定代價後，韓國撤軍，甚至會將林中和尉氏也都還給魏國。畢竟真正威脅韓魏的還是秦國！所以在不破壞結盟的情況之下，韓國也隻會收回曾經因為合縱後被魏國強行代管的各城。“適可而止！”仇九對言晏又看了一眼，這是一個懂得借勢之人。“魏國犯了當年齊國攻燕的錯誤，所以被打回去，我沒有半點疑惑！”仇九笑著說道。燕惠王禪讓，讓位給了宰相子之，然後掀起了燕國子之亂，後齊國出兵幫助燕國平亂，但是平亂後去齊軍沒有退出燕國，而是以功臣的身份掌控了整個燕國，在燕國驕縱無比。後來燕人苦齊，再次發起了暴亂，太子平在暴亂中身亡，燕昭王也在趙國的支持下返回了燕國繼位，而後厲兵秣馬，廣招賢良，最後將齊人趕出了燕國，並派出大將樂毅打得齊國差點亡國。現在的韓魏也是一樣，魏國借合縱勢大，布武天下，管控韓國，同樣少不了矯枉過度，韓國又怎麼可能忍得了？所以，韓魏這一戰，不過是在複刻了當初的燕齊之戰，似是一個輪回罷了。唯一的區彆就是韓國沒有一個燕昭王！“可否再送我們到鴻上塞？”言晏看著仇九請求道。鴻上塞是趙國抵禦北方蠻族入侵的最後一道防線，也是抵禦燕國進攻的第二道防線，屬於是一座軍事重鎮。出了鴻上塞，就屬於是趙國代郡的地盤，也是趙國的一大馬場所在。再往北，過了代郡就是趙國邊關雁門關了。所以，言晏想要先到鴻上塞了解趙國北境邊關百姓對胡族的仇恨和士氣。“當然可以！”仇九也想讓墨家與言晏交好，對於這個簡單的請求也沒有理由去拒絕。“多謝！”言晏鄭重回禮。在墨家朱雀的護送下，言晏和少司命很快抵達了趙國北部的軍事重鎮鴻上塞。“天然的要塞，易守難攻！”言晏看著眼前的重鎮，背靠大山，有河流繞城而過，標準的軍鎮。而鴻上塞或許不如闕與出名，也不如後來的井陘塞出名，但是卻是整個趙國北部的糧草之中補給重鎮。無論是向東攻打燕國，還是向北進攻草原，鴻上塞都是趙國重要的補給糧倉。辭彆了墨家護送他們前來的弟子後，言晏也和少司命朝著北方的雁門關趕去。隻是，見過了魏國的繁華，也才能理解趙國北境的艱苦。這裡地廣人稀，甚至數百裡都見不到一座村落，一望無際的草場，卻是一座天然的馬場。但是除了趙國的馬政官員和軍吏在牧馬外，也隻有少數羊倌跟在趙**隊後邊牧羊。但是跟各國的村落相比，趙國北境的村落更大，而且都選擇在高山之上建立存在，甚至村寨都有高大的城牆，木柵欄守護，在村寨外圍還有箭塔，眺望塔和烽火台。儼然就是一座座塢堡。“都說秦人民風彪悍，趙國北境也不妨多讓啊！”言晏看著他們見到的第一座村寨認真的點評著。等到言晏和少司命在這座村寨入住之後，很快村寨的裡正就帶著幾個鄉勇趕到。“請出示您的身份令牌和路引！”裡正是個小老頭，但是卻一臉嚴肅的命令著言晏交出身份令牌以及路引。“身份令牌我有，但是這路引我沒有！”言晏將自己的身份令牌交給了裡正查驗。“楚人？”裡正檢查了言晏的身份令牌後，眉頭緊鎖，楚國和趙國一南一北，怎麼會有楚人出現在趙國北境呢？“請說明你們要前往什麼地方，做什麼，是否有人接引？”裡正將令牌交還給了言晏後繼續問道。“雁門關，受邀而來，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是路引？”言晏將李牧讓廉頗轉交給他的邀請遞給了裡正。裡正本來是不怎麼在意的，但是看完邀請之後，也立馬站直了身子，同時踹了其他幾個在盯著少司命看的鄉勇一腳。“收回你們的狗眼，彆驚擾了貴人！”裡正罵道，然後繼續道，“這位是李牧將軍親自邀請前來的叔東先生！”幾個鄉勇聽到裡正的話，也立馬收回了目光，急忙道歉道，“我等眼拙，叨擾貴人！”言晏卻有些詫異，李牧在趙國北境的名聲很高啊！尤其是知道自己是李牧邀請來的以後，這些鄉勇的目光都沒敢再看向少司命。不是那種因為懼怕而不敢看，而是發自內心的尊敬，而不敢去再看。“趙國和其他各國似乎不太一樣，伱們這裡的村寨似乎比各國的村寨都要大，而且還有防禦的箭塔、塢堡！”言晏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貴人有所不知，胡人每到秋收就會南下燒殺搶掠，所以，將軍要求我們集村並寨，在胡人南下之時，雁門關就會點燃風火傳訊。”“我們看到風火後也會點燃烽火傳訊下一個村寨，然後所有人都撤回寨子中抵禦胡人的入侵。”裡正解釋著北境的情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