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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欣的安慰,讓氣急敗壞的汪文羽得到絲緩解,再次指著盧仔,咬緊牙關道“江湖流氓盧某人是吧,記住你剛才嘴裡噴糞的話,我一定要看看,是誰給你這樣的流氓撐腰,才敢如此囂張。”
說完掙脫肖雨欣的手,準備開車離開,摸到口袋才想起,穿著睡衣下樓,車鑰匙沒帶,她又轉身回租屋。
盧仔聽到汪文羽威脅的言語,也感覺不對,看著肖雨欣,態度緩和了許多問道“她是誰?”
雖然反感盧仔,但肖雨欣想到,儘量不得罪他這樣的人為好,況且蔣凡與汪文羽每天都坐在這裡膩歪,也不算秘密。
她麵無表情地回道“蔣凡的女朋友。”
“啊?”盧仔重重拍了一下自己腦袋,馬上想起鄭小毛吃虧的事。
他趕緊叫上馬仔,匆忙上車,準備找關係處理這新添的麻煩,害怕稍微晚點,自己就沒有自由的機會了。
汪文羽回房拿車鑰匙的開門聲,驚醒了蔣凡,看到她兩眼汪汪,瞬間沒了睡意,起身焦急地問道“怎麼回事?誰惹了你?”
蔣凡焦躁的眼神,使得汪文羽才放聲哭了出來,斷斷續續說道“那個盧仔在找你,還罵我是婊子。”
蔣凡氣的褲衩都顧不上穿,單手穿上褲子,腰帶也沒有扣上,提著褲腰就向樓下衝去。
他還沒有下到一樓,就看到一輛寶馬從租屋進出的大門邊,匆忙開走。
肖雨欣看到蔣凡,關心地問道“妮子怎麼樣了?”
蔣凡沒有回複她的話,指著開走的車問道“那輛寶馬,是不是盧仔那個雜種的車。”
肖雨欣點頭點頭,坦誠道“她剛才問我,妮子是誰,我給他說了,你不會怪我。”
理解一個單身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漂泊的不易,肖雨欣也隻是說了一下身份,又沒有牽涉什麼重要的事,蔣凡搖了搖頭道“這又不是需要保密的事情,為什麼要怪你,那個雜種的家住哪裡,我現在要去找他。”
汪文羽看到蔣凡氣急敗壞地匆忙下來,擔心起他的傷情,有些後悔把糾紛告訴了他,趕緊拿著他的上衣追了下來。
看到蔣凡還單手提著褲腰,褲子也隻是拉上了拉鏈,連褲扣都沒有扣上,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邊,彆提有多滑稽,臉上還掛著淚珠的她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汪文羽的笑聲讓惱怒的蔣凡,安靜了不少,他來到汪文羽身邊問道“那個雜種還說了什麼?”
害怕蔣凡過於衝動,汪文羽搖了搖頭道“就罵了那一句,我還回懟了他一句呢。”
肖雨欣借著汪文羽表功的神情,想舒緩一下她倆的心情,誇讚道“妮子可勇敢了,不但硬剛了盧仔,還罵他嘴裡噴糞,在這個地界敢這樣說話的人,她是獨一個。”
“狗雜種,老子還把他當個人物,沒想到他在女人麵前都能耍下威風,那個雜種家在哪裡?”罵完以後,蔣凡看著肖雨欣,再次追問。
肖雨欣搖了搖頭,看著汪文羽,意思讓她招呼一下蔣凡,讓他理智點。
汪文羽來到蔣凡身邊,幫他把褲扣和腰帶係好,然後安慰道“彆那麼衝動,注意身上的傷,這事我能處理。”
“現在給他處理個錘子,他不是想顯擺嗎?老子現在就要讓他顯個夠。”
蔣凡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又不知道盧仔的家在哪裡,就想著先從盧仔的產業下手。
他來到水果店店,拿上肖雨欣用於關卷簾門的鋼鐵鉤,走到發廊門口喊道“裡麵還有人嗎?全部出來,等會砸門傷到了,我可不負責。”
發廊與水果店一樣,卷簾門裡安裝了一道玻璃門,玻璃門安裝有細紗門簾。
風塵行列,都是晚上生意興隆,下午時段,大部分發廊妹都沒有來上班,先前汪文羽和盧仔發生糾紛時,幾個勤奮早早來上班的發廊妹,早已走到店外看熱鬨,現在還沒有回屋。
蔣凡招呼了兩聲。沒人應答,站在門外的阿雪看到他惱怒的樣子,也不敢說話。
他舉起鋼鐵鉤,準備對玻璃門下手,正和肖雨欣說話的汪文羽,趕緊來到他身邊,阻攔道“快過年了,許多女孩可能還指望現在掙點過年錢,我們不能因為個人恩怨,影響其她人的收入。”
阿雪看到受了委屈的汪文羽,還能考慮到其她無關自己的人,眼裡充滿了敬佩。
心有不甘的蔣凡向汪文羽問道“發廊不能砸,那我去砸賭檔,總行吧。”
汪文羽看到不給蔣凡找點事情,難以熄滅他心裡的怒火,點頭支持道“砸賭檔行,不會影響那些漂泊客的收入,還可能幫他們省些銀子。”
得到汪文羽許可,蔣凡急匆匆向賭檔奔去。
肖雨欣來不及收店外的水果,隻得請隔壁商店的老板幫忙照看一下,和汪文羽一道跟在蔣凡身後。
蔣凡到了賭檔,對著關閉的卷簾門一通亂砸,看到鋼鐵鉤砸鋁合金做的卷簾門上,太費勁效果還不大,就開始用腳踹,骨裂還沒有恢複,不敢過分使力,揣了幾腳,門還沒有壞。
開始24小時營業的餃子館,已經開輪班休息,現在店裡沒有客人,邱叔在躺椅上休息,張小葉在教張春耕寫字。
聽到蔣凡一麵踹門一麵怒罵的聲音,張春耕第一次衝出餃子館,來到蔣凡身邊,拿過他手裡的鋼鐵鉤道“哥我來,要砸哪裡,你吩咐就行。”
身體沒有恢複,蔣凡有些力不從心,隻得指著大門道“裡麵的東西,能砸的一件不留。”
張春耕兩腳就把其中一扇卷簾門,踹出一個大洞,然後自個進到屋內。
站在門外的蔣凡、汪文羽、肖雨欣,還有不少看熱鬨的人,隻聽到屋內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響。
三五分鐘後,張春耕走到肖凡身邊道“哥裡麵的東西全部砸了,你要不要進去檢查一下。”
蔣凡搖了搖頭,指著另外兩扇卷簾門道“把這兩扇也給我砸了。”
為了讓蔣凡看清屋裡已經砸成什麼樣子,張春耕把用於支撐卷簾門伸縮的滑輪,都拆卸了下來。
站在門外,就能清楚看到屋內,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那台用於賺錢的輪盤機,也已經完全散架。
兩天前還是門庭若市的賭檔,現在已是一片廢墟,看著特彆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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