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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凡驚訝得睜大眼睛，看著輝哥，根本不敢相信他會主動提到，治安隊和賭檔有關係。
輝哥也知道蔣凡驚訝是為什麼，無奈地笑了一下道“隻要有生命力的任何動物，都會有貪婪，何況是人。
關乎滅絕人性的事情，最好彆碰，一旦碰了，就像打開潘多拉魔盒，很難有人能真正做到及時清醒。
我從小是跟在表哥他們屁股後麵長大，許多事情我已經提醒，而且態度非常明確，他們不聽我也沒有辦法。
即便現在，我看不慣他們的行徑，也不能做什麼，畢竟他們是我兄長，沒想到我不能做的事，你一個剛來東莞的外地人會做。
至於某些人嘛，以後你慢慢會知道，我現在真不方便說。”
蔣凡認皺起眉頭道“等等，我這個人笨，讓我好好捋一捋，我怎麼感覺你們的關係，像玄武門之變似的。
你兩個表哥和盧仔勾搭在一起，你這個當表弟的卻是獨樹一旗。”
輝哥輕微點了下頭道“可以這麼理解，但又不完全是，玄武門之變是完全沒有顧及親生兄弟情，以命相搏，我和表哥他們還沒有到那個份上，彼此見麵都會親熱地打招呼，逢年過節，我還會去他們家拜訪長輩。
雖然道不同，我也不會主動針對他們，但是遇上什麼事情，隻要有充分的理由，我出麵他們也不能說什麼，是非功過麵前，誰的心裡都有杆秤，他們也無顏說三道四。”
蔣凡偏著頭，看著輝哥玩笑道“你是一個江湖人，我怎麼看你像個俠客呢？”
輝哥嘲諷般笑了一下道“我這樣的人，也乾什麼好事，哪敢稱什麼俠客，隻算是保留了人性的底線而已。反倒是你，真有點俠客的樣子。”
聽到稱讚，蔣凡心裡多少有些歡喜，看出輝哥是真心想幫自己，他提防的心思也少了許多道“謝謝，如果真遇上處理不了的事情，我一定麻煩你。
今天要不要幫襯點水果，我保證給你選最好的，還可以倒貼給你算便宜點，算是為那天魯莽的行徑道下歉。”
明知輝哥不在乎仨瓜兩棗，他卻故意這樣說，不但為了活躍氣氛，也是直白回應了輝哥的親近。
“算了，懶得選，隨便拿幾箱整的就行，我可不是賣你麵子，而是每次買水果，都會在阿欣這裡買的，不行你可以問她。”
蔣凡走進店裡，看那些水果沒有開過箱，嘴上假裝生氣道“這些話你當著欣姐說，她肯定高興，當著我說，分明是不給我麵子嘛。”
輝哥意味深長地說道“麵子這玩意兒，真不是那一個人能給，還是需要多眾人肯定，那樣的人才算真正有麵。”
輝哥走後不過兩分鐘，汪文羽和肖雨欣就回來了。
蔣凡曖昧地在汪文羽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對肖雨欣玩笑道“你們是不是就在周圍監視我，輝哥前腳走，你們就回來了。”
肖雨欣白了他一眼，調侃道“你也太高看自己，我們是剛出去溜達回來，你們兩口子坐一下，慢慢傾訴一下相思之苦，我去買菜煮飯，中午你們就在我這裡吃。”
肖雨欣走後，汪文羽摸著屁股，嘟起嘴道“哈男人，你就不知道輕點。”
“輕點？這兩天我是怎麼過來的，你肯定不知道，等會回去在給你算賬。”
看到蔣凡越說越來勁，汪文羽捏住他的耳朵道“膽肥了是吧，也不用等會回去，現在我就想知道，你要怎麼給我算賬？”
蔣凡反手摟住汪文羽腰，認慫道“婆娘輕點，耳朵快掉了，兩口子算賬，怎麼能在大街上嘛。”
小兩口調侃了幾句，挨在一起坐下，汪文羽道“欣姐說你又惹事了？”
蔣凡點了點頭，把賭檔的事告訴了她，包括肖雨欣給他出的主意，也沒有隱瞞。
“欣姐比我們有社會經驗，她這個人不錯，我也相信她，許多話，我們還是應該聽聽她的建議，你能在職場上有所作為，我們的事情，就少些阻礙。”
蔣凡知道汪文羽所說的阻礙，就是家庭原因。
他沉思了一會，接茬道“我肯定相信欣姐，這兩天想你快失去理智，全靠她安慰我。
但是這事，可能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剛才輝哥提醒我，治安隊和某些人也與賭檔有利益關係。
有你在，治安隊應該不敢對我做什麼，關鍵是某些人，輝哥又不方便說。
我們自己可以往深點想，敢在國道邊光明正大開賭檔，不是一個村的治安隊庇佑，就敢這麼膽大妄為，我懷疑輝哥說的某些人，有可能是你們局子的人，也可能牽涉到更高權利的人。
那麼一個小小的賭檔，每天收入至少上萬，甚至更多，我現在這樣做，已經動了一群人的蛋糕，在豐厚的利益麵前，人最容易做出瘋狂的事來。”
看到蔣凡能全麵考慮問題，汪文羽想了一下道“明天上班我找下天哥，問問他的意思，如果他沒有意見，我想你和他認識一下，他對虎門的事情門清，應該可以幫到你些事情。”
“天哥？你不說他最正直嘛？願意攪合這樣的事？”
“你這樣的行徑，也算為民除害，我相信他應該不會拒絕。”
在水果店吃完飯後，蔣凡才想起答應阿妙，今天要去問問她表哥工作的事情。
汪文羽看到他吃飯眼睛都在打架，一定要他休息以後再去。
兩人回到租屋，汪文羽聞到床上有股汗臭味，又仔細聞了一下蔣凡身上道“天氣又不熱，你身上怎麼還有點味道，搞得床上都是這味，到底有幾天沒衝涼了。”
蔣凡壞笑道“你走這幾天，我隻顧想你，都沒有心情衝涼。”
汪文羽親昵地捏了一下他的臉，寵責道“我又不是不回來，真不會照顧自己。”
她換了床被，伺候蔣凡衝完涼。
蔣凡還無恥地指著晾在陽台上的褲衩道“那天是沒有換洗的，現在睡覺還穿那玩意嗎？”
他這麼問，不是自覺，隻是希望汪文羽毫無底線地寵著自己。
汪文羽藐視地“哼”了一聲道“全身還有哪裡沒有被你侵犯？現在還給我假正經，但要記住管好自己的小老弟。”
蔣凡色曖道“那是你的專屬，我可管不了，還是交給你管吧。”
汪文羽根本沒有睡意，隻是為了陪蔣凡，她躺進懷裡道“流氓，乖乖睡覺，睡醒以後，我帶了些東西回來，等會去送給叔嬸和桂花她們。”
“現在又多了一個妹妹，等會送東西的時候，看能不能分成兩份。”
已經十分疲倦，但是幾天沒有抱到汪文羽，蔣凡的心情很難安靜下來，手腳不安分中，把張小葉的事情告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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