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彆光顧著誇讚姑娘們啊,我身邊這幾位公子如何?”
雲長安掃了一圈圍在她身邊儘心儘力伺候的幾位俊秀公子,思索片刻,朱唇輕啟,“各有特色,不錯。”
單論相貌,雲長安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的美少年數不勝數,這幾位模樣算不上驚豔絕倫,但客觀來說,他們也是俊秀的俏郎君。
隻是她向來偏愛幾分女子,尤其是賞心悅目的女子。
蕭雲櫻是個十足的顏控,能入她眼的男子模樣自是不差的,畢竟這世上沒有幾個男子會比東方白和毓逍遙俊美。
蕭雲櫻嘴角微抽,笑吟吟道:“也是,你連東方白都瞧不上,能從你嘴裡得出一個不錯足以說明我眼光不錯。”
此言一出,她身邊的五人個個眼含笑意,溫柔似水,尤其是清風聽雨兩位,手上的動作更加殷勤。
蕭雲櫻很是享受美男的服務,一高興就從袖中掏出幾張銀票,一人手裡塞一張。
見狀,雲長安一陣黑線。
她真的是被毓逍遙傷透了心,居然都當起了散財童子。
方才不經意一瞥,看到了銀票上熟悉的印記,那些銀票,是盛王府拿給她的。
應當是她先前和東方白做生意拿到的報酬,也是當初她信誓旦旦要包養毓逍遙的錢,如今卻給了其他男子。
果然離開前還是要去揍一頓毓逍遙。
幾位男子看到手裡的銀票,笑意更甚,“多謝蕭小姐的賞。”
蕭雲櫻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這是你們應得的。”
幾位男子收起了銀票,伺候得更加賣力,蕭雲櫻享受地眯起了眼。
雲長安:……
嘭!
大門被暴力踹開,沉著一張臉的毓逍遙大步而來,抬眼看到美男環繞的蕭雲櫻,心中揪痛。
突如其來的闖入者頃刻間嚇得姑娘們花容失色,紛紛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歌舞升平的氣氛頓時被打散,雲長安眉頭緊蹙。
蕭雲櫻淡淡瞥了一眼不速之客,慍怒,“你來做什麼?凶神惡煞的,嚇著這些美人了。”
毓逍遙盯著她左擁右抱的手,目光如冰,冷颼颼地射向她懷中的清風聽雨。
房中的溫度蹭蹭冒著冷氣,雲長安衣袖一揮,一股靈力襲向毓逍遙,打破了凝固的氛圍。
察覺到危機,毓逍遙旋身一躲,靈力落空,擊碎了一旁的桌椅。
“毓逍遙,誰讓你闖進來的?”雲長安話語平靜,眼中一片冰冷。
剛想著離開之前揍人一頓,沒想到他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天意不可違,她就替好姐妹出口惡氣。
對上她幽深的目光,毓逍遙渾身一個激靈。
他正欲解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雲長安飛身而起,氣勢衝衝出手。
毓逍遙大驚,出手抵擋,卻被擊得後退數步。
身子還未站穩,接踵而至的重拳落在了他身上各處,一場單方麵的暴揍開始了。
毓逍遙欲哭無淚,出手抵擋,次次都毫無作用。
不消片刻,他渾身骨頭像散架了一般,尤其是臉上,明顯感覺腫成了豬頭。
變故發生的太快,蕭雲櫻反應過來之際,毓逍遙已經被自己的好姐妹暴打。
如此凶悍的一幕驚呆了房中的眾人,尤其是蕭雲櫻懷中的清風和聽雨,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萬萬沒想到蕭小姐帶來的朋友,這般厲害。
在這種地方討生活的人哪個不會察言觀色,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子的目光恨不得把他們給淩遲了。
不過瞬息,他們就猜到了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
那位公子雖然敵不過蕭小姐的朋友,但若是回頭收拾他們,輕而易舉。
念及此,清風和聽雨自覺退出了蕭雲櫻的懷中,就連周圍捶肩捏腿的三人也都快速退到了安全距離。
那人就像暴怒的獅子,惹不起。
唯恐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公子們受了驚嚇,揮了揮手讓他們離去。
眾人巴不得立馬離開,見狀,遠遠避著雲長安那邊的戰局溜出了房間,還很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眾人長舒了口氣,一顆心仿佛要跳出了胸腔。
尤其是膽子小的柔弱姑娘們,心有餘悸拍了拍狂跳的小心臟,快步離去。
房中,揍得手有些酸痛的雲長安終於停了手,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座位,自顧自倒了杯茶一飲而儘。
揍了毓逍遙一頓,神清氣爽啊!
毓逍遙揉著疼痛不已的腰站了起來,目光幽怨地望向蕭雲櫻,委屈巴巴。
猝然對上他可憐巴巴的目光,蕭雲櫻嘴角忍不住的顫動,最終也沒有忍住,仰天長笑。
“哈哈哈哈……”
聽到她爽朗的笑聲,毓逍遙心裡一喜。
一頓打換來雲櫻的笑,值了。
他揚唇一笑,剛有動作,就扯到他臉上的青紫,痛得他倒吸了口涼氣。
他輕輕碰了碰腫成了豬頭的臉,恍然。
難怪她會笑成那樣。
若是完美無缺的俊臉配上委屈的目光,會惹來她的憐惜,可他的臉此刻已經腫得無法見人,做任何表情最後都會變成滑稽。
但能搏美人一笑,他毫無怨言。
蕭雲櫻笑夠了,一本正色,“你來做甚?”
“如今事已成定局,我來賠罪。”
“賠罪?你何罪之有?”
一直以來,都是她蕭雲櫻眼巴巴追在他的身後,又沒有誰規定毓逍遙就一定要喜歡自己。
而且,她如今在意的不是那個在他心裡占據了重要地位的惜月,而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他能給自己想要的嗎?
“惜月雖是我妹妹,但男女大防我未曾注意是一錯,明明知你心意還避而不見是為二錯。”
“那你現在,是想說什麼?”
蕭雲櫻麵色平靜,平靜得毓逍遙心裡直打鼓。
“惜月已有心儀之人,不會與我住在一處,雲櫻,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心悅你,當初你如光出現在我生命裡開始就在我心裡生根發芽。”
“哦。”蕭雲櫻波瀾不驚。
這些話他先前也曾說過,過了這麼久,先前的怨氣她早已經自我消化,她隻是無法接受不確定的將來。
彆說三妻四妾,就算是通房外室,她一個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