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軒表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
“有條件的話,確實可以多吃些補品,但身體能不能恢複到正常健康人的標準,就不一定了。”
其實正確的答案就是不能!陸逸軒自己動的手,自己明白,以他的醫術,這世上能看出葉盼兒身上問題的人幾乎沒有。
從表麵上來看,葉盼兒的身體確實隻是虛弱了些,沒什麼大問題,所以無論他們再怎麼去檢查,結果都會和他說的差不多。
連原因都不知道,就更彆說是根治了!隻要他不出手,葉盼兒的身體這輩子基本上是不會恢複了。
霍庭軍聞言,頓時麵露失望之色。
他聽明白了陸逸軒的潛台詞,恐怕妻子的身體是很難恢複了!
雖然有些遺憾,但他到底是身經百戰的軍人,很快就收斂起了情緒,打起精神道:“我明白了,今天麻煩姐夫你們了!”
“改天你們來家裡吃飯,我和盼兒下廚。”
陸逸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葉皎月卻是擺手道:“不用了,你們還要給爸媽補彩禮,家裡估計也不寬裕,這錢還是留著給盼兒買補品吃吧!”
“對了,那300塊錢的彩禮你們給爸媽他們了嗎?”
“爸媽他們也不是要貪你們的錢,隻是自古以來父母嫁女兒都是會收彩禮的,以示女兒家的金貴,當然相應的也會出嫁妝。”
“當初,爸媽雖然沒有收到彩禮,但還是給盼兒準備了100塊錢的嫁妝,妹夫,你應該不會因此對盼兒有什麼意見吧?”
葉皎月笑眯眯的說著,語氣正常,還帶著一絲關切。
但聽在霍庭軍耳裡,卻讓他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他僵著臉道:“錢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等會兒就給爸媽他們送去。”
葉皎月點了點頭。“行,那你們去吧,我們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霍庭軍簡單的應了聲,就拉著葉盼兒出了醫院,直奔葉家而去。
……
送完彩禮錢回到家中,一直麵無表情的葉盼兒突然一把抓住了霍庭軍的衣服。
“庭軍,我好難受啊!”
霍庭軍被嚇了一跳,著急的問道:“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葉盼兒表情痛苦的搖了搖頭。“不用了,去醫院也沒用!庭軍,其實之前我沒有告訴你。”
“當年咱們結婚的時候,爹娘問我嫁妝的事,我想要為咱們的小家添磚加瓦,就厚著臉皮回來找我爸要嫁妝了。”
“但沒想到繼姐卻因此對我有所不滿,帶著當時還不是她丈夫的陸醫生,將我堵在了巷子裡,打我,還用針紮我!”
葉盼兒說到這裡,捂著嘴嚶嚶哭泣了起來。
“在這之前,我的身體一直都很好,但從那之後,我的身子就變得越來越弱了!”
“我懷疑是繼姐和陸醫生他們做了什麼手腳,讓我留下了後遺症!”
“你也知道陸醫生的醫術好,他要是動點什麼手腳的話,神不知鬼不覺的,咱們也不知道!”
霍庭軍眉頭緊鎖,將妻子抱進懷裡安慰道:“不哭了啊,我還以為你們姐妹之間的關係很好,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往事!”
“回頭我去套陸醫生的麻袋,教訓他一頓,先讓你出口氣,好不好?”
“至於你的身體,咱們再找其他醫生治療,陸醫生的醫術雖好,但是他還年輕,這世上肯定還有比他醫術更好的醫生!”
葉盼兒安靜的躺在丈夫懷裡,嗯了一聲。“庭軍,你真好,我就隻有你了!”
“自從後媽進門後,我爸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什麼都偏向他們。”
“這事兒我之前都沒想過說出來,因為我知道說了也沒用,我爸他們不會相信我的,反而還有可能會倒打一耙的指責我!”
“不過套麻袋就算了,萬一被查出來,到時候影響到你就不好了,我沒事的,這麼多年我都已經習慣了!”
霍庭軍聽葉盼兒這般說,越發堅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沒事兒,我會找準時機,不讓人發現的!”
“咱們現在沒證據,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但先收一點利息還是可以的!”
霍庭軍說著,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葉盼兒抬起頭,滿眼感動的看著丈夫。“庭軍,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兒就是嫁給你了!”
“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要不然你隨便找些人給他們使一點絆子吧,你不要出麵,之後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咱們兩個好好的生活。”
霍庭軍仿佛被提醒到了般,眼神一閃,笑道:“盼兒不必擔心,這事我自有分寸,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夫妻一體,欺負他的妻子就是欺負他,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了,自然不能輕輕放過。
葉盼兒點了點頭,用力的回抱住丈夫,將臉埋在了他胸口,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雖然她不確定自己身體變差和繼姐他們有沒有關係,但誰讓繼姐的幸福生活太過礙眼呢!所以,就算不是也得是!
……
“你不是來接我放學的嗎,呆呆地站在這裡想什麼呢?”葉皎月走到陸逸軒麵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陸逸軒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嬌人兒,眼神瞬間柔和了下來,伸手接過了她的書包。
“最近上課累嗎?”
葉皎月搖頭晃腦的歎了一口氣。“累啊,大家都爭分奪秒的學習,我也不好落後太多,天天和同學一起泡圖書館!”
“對了,你還沒說你剛剛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就一些工作上的事兒,很快就能解決了。”陸逸軒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就拉著她往家走去。
葉皎月一邊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一邊道:“真的嗎?以前也沒看你因為工作而煩心啊!這次的事情很棘手?”
陸逸軒搖了搖頭。“隻是有點麻煩而已,不過沒事兒,很快就可以解決掉了。”
這般說著,他眼中閃過一道鋒利的光芒。
今天他去學校上課,校長就把他叫去了辦公室,說是有軍方的人給學校施壓,說他沒有師德不配教學,讓學校把給他解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