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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也沒有。”
“明初霽,我不喜歡你瞞著我。”
明初霽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他低著頭,幾乎不敢看她。
嘴上還是老實交代,“姐姐,我們明天成親好不好?”
“所以,你說的明天是這個意思?”塗清予挑眉,“你這些時候就是在忙這個,是嗎?”
他點頭,“嗯。”
“明初霽,我不喜歡你這樣,不喜歡你瞞著我。”
“姐姐你……你不願意嫁給我嗎?”
“你在偷換什麼概念?”
“什麼是概念?”
“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歡你瞞著我,沒有說,不想嫁給你。”
聽見這話,明初霽瞬間不傷心了,他眼睛一亮,“姐姐是說,你願意嫁給我,是嗎?”
塗清予扶額,“你的重點是這個嗎?”
明初霽“那姐姐你說,你想要什麼時候成親,想要什麼樣的大婚?”
“如今說這個還太早了,我才剛剛醒過來。”
“姐姐……”他的眼眶又紅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一年,我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
塗清予???
這個樣子好綠茶啊,他跟誰學的啊?
大寶“請看vr。”
就在兩天前,他一邊布置大婚,一邊心中忐忑。
這時國師過來,詢問他,“陛下,皇後是否已經清醒了?”
明初霽點頭,“國師果然料事如神。”
當初國師說塗清予還會醒來的時候,明初霽就已經知道國師的本事了。
國師“不過是前兩日夜觀天象,看見了南方的天府星又重新亮了起來,我便知道,陛下命定的皇後醒了。”
再加上聖上這幾日的大動作,誰會不清楚啊。
朝野上下都知道,聖上在等一個注定不會醒過來的人。
國師也跟著一起發瘋。
這種情況,朝臣就當是安慰自己,國師是為了穩住陛下,才陪著陛下一起瘋的了。
畢竟他們這位陛下年紀小,驟然痛失所愛,行為失常些是可以理解了。
可是,這都一年了,他怎麼又突然瘋了起來?
這盛大的婚禮是給誰準備的?
眾人紛紛找上國師,都讓國師勸著點。
“國師,你說,我如今這樣做,姐姐會不會生氣?”
國師如今已經五十來歲了,可麵上看著,還如二三十的青壯年一般。
他被問的有些懵,思索片刻後,開口,“陛下,其實有時候,男人也可以適當的示弱。”
“適當的示弱?”
明初霽起初不理解這個適當的示弱。
直到國師給他找來了一位資深綠茶——國師哥哥。
國師的哥哥是如今的溫國公,和自己的夫人一輩子恩愛。
他的夫人,也是將門之女。
還是上過戰場的將門之女,鐵骨錚錚,當初要不是他哥哥靠著一手的示弱手段,還真不一定能將他嫂嫂娶回家。
經過國師哥哥兩天的教學,明初霽很快就掌握了精髓,如今,全都用在了塗清予身上了。
看完vr的塗清予略有些無語。
她伸出手去戳了戳明初霽肚子上的腹肌,“食不下咽?”
明初霽身形一僵,可也很快漲紅著臉開口,“是姐姐說,要好好吃飯,好好長大。”
他伸手將人抱住,“姐姐,我都有聽你的話,我每日都有在好好處理朝政,好好吃飯,即便睡不著,也努力睡,就是希望,姐姐能入我的夢裡來。”
塗清予“我這還沒死呢,怎麼入你的夢?”
剛說完,她的嘴就被捂住了。
“姐姐,不要說那個字。”
她將明初霽的手掰下來,輕輕嘖了一聲,“我瞧著,你如今當了皇帝,是越發的大膽了。”
臉皮也跟著厚了起來。
“沒有,不論我是誰,我都是姐姐的明初霽。”
塗清予嘴上說著不喜歡他擅自安排,可從這個寢宮出去之後,還是跟著一起操辦了婚禮。
“姐姐,你看看這兒,如今正值深秋,樹葉都有些枯黃了,等春日來,這是另外一番景象。
或者,你想要這裡種上些什麼,我來種。”
這天,他們牽著手在禦花園裡散步。
周圍的宮人都很好奇,想要抬頭看,卻不敢光明正大的看,都隻偷偷拿餘光瞥。
畢竟,滿宮裡的人都知道,長生宮裡住著一位昏睡的皇後娘娘。
那是陛下的摯愛,陛下每日都要在長生宮裡待上很長一段時間。
除了在長生宮伺候的人,沒有人見過這位皇後娘娘的真麵目。
能讓陛下如此相待的女子,他們如何能不好奇呢。
美,真的好美。
秋水為神玉為骨。
身上的氣勢也半點不弱於陛下,與陛下站在一處,簡直就是神仙眷侶一般的存在。
明初霽牽著人,又是高興又是緊張。
塗清予晃了晃他的手,“你緊張什麼?”
他停下腳步,看著塗清予,另一隻空著的手伸出,陽光從他修長的指尖穿過。
他動了動手指,輕聲開口,“姐姐,你不知道,這一年來,我頭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陽光真的照在了我的身上。”
塗清予整個人一頓,她沒有想到明初霽會說這個。
她動了動被牽住的手,手指在他冰涼的掌心裡劃過,“我回來了,不會再離開你了。”
“嗯。”他點點頭,握住她的手緩緩收緊。
塗清予牽著他,饒有興致地踩著地上的枯枝。
明初霽就在旁邊,看著她玩兒,哪怕她玩兒開了,也不放手。
不遠處有個宮裝女子躲在屋簷轉角處靜靜地看著。
“那就是傳說中的皇後嗎?”她問身邊的婢女。
“回太妃,今日滿宮裡都在傳陛下帶著娘娘出來散步了。”
“長的真好看啊,就是看著有些小呢。”
“應當要比陛下大些,聽聞陛下叫她姐姐。”
“不知道咱們這位皇後娘娘會喜歡什麼。”
“太妃娘娘,您這是……”
“眼見著天下紛爭四起,本宮總要為信陽做打算啊。”
哪怕太平的時候,公主都多有和親的,就更不要說戰亂了。
說完她就靜靜地看著不遠處在玩鬨的塗清予。
塗清予察覺到這個視線看過來,她也沒有躲開,而是大大方方地蹲了蹲身。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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