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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他當即反駁,“我找了很多很多的太醫,民間的神醫,他們都說,你腿骨、五臟都碎了,他們勸我給你下葬……他們說、說你已經……死了……”
說到後麵兩個字的時候,他渾身都在顫抖。
塗清予隻能儘力地安撫她,又是拍後背,又是拍後腦勺的。
又輕聲問“後來呢?”
“後來……後來國師來了,他說你還有救,你也確實又有了微弱的氣息,就是恢複的慢……再加上你給我留的言,我便更加堅信了,你一定會醒過來的。”
他收到塗清予的紙條,再加上伺候塗清予的那些丫頭們好似都胸有成竹的樣子,國師一說,他就更加堅信,塗清予一定會醒過來了。
“對了姐姐……”他鬆開人,眼神裡都是關心,“你如今身上有沒有哪疼?啊?”
“已經完全不疼了。”
“那你餓不餓?渴不渴?”
“不餓也不渴,對了,春蘭和我之前的那些陪房呢?”
“春蘭她們都在宮裡好好的,你的那些陪房,都安頓在我入宮登基前的王府裡了。”
“等等,宮裡?登基?還有你剛剛說,太醫、國師?”
“姐姐,我、我不是明家的孩子。”說起這個他還有緊張,“我是夏國的皇子,現在是夏國的皇帝……”
說著,他緊張地盯著塗清予的眼睛,生怕她的眼中顯露出什麼不滿和嫌棄來。
畢竟,塗清予是大梁名將的女兒,他不是很清楚,塗清予的心中,是否如同父輩那般,忠君愛國,會不會接受他這個他國的皇帝。
“這麼厲害!”出人意料的,她的眼中隻有驚喜,“那你現在是皇帝了?”
“嗯。”他重重點頭,“隻要姐姐想,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他這副小模樣,塗清予沒有忍住,撐起身子,緩緩吻了上去。
明初霽的瞳孔放大,經曆過最初的震驚之後,伸手扣住了塗清予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吻著吻著就倒在了床上。
就在塗清予震驚於小奶狗的吻技怎麼這麼好的時候,她的雙手已經被按在了頭頂。
濃烈的男性氣息傳來,她甚至能感受到明初霽衣衫下緊實的肌肉。
她在心中和大寶說,“他是不是長高了長大了?”
大寶“是的呢,男孩子嘛,青春期抽條。”
“姐姐?”也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明初霽就察覺到了她才出神,他在她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姐姐,你在想什麼?”
“嘶……”她抬眸,“明初霽,你屬小狗的嗎?”
“姐姐說我屬什麼的,我就是屬什麼的。”
他鬆開塗清予的手,修長的手指往塗清予脖子上挪。
“姐姐,其實方才,我真的很想用力的咬下去。”指腹在方才淺淺的印子上摩挲,塗清予感受到自己脖子上一陣癢意,“可是,我舍不得……”
彆說用力咬,在聽見塗清予那個‘嘶’的時候,他馬上就後悔了。
“姐姐,我如今是皇帝了,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隻要你不離開我。”
塗清予舉起自己的雙手,“那這個……”
明初霽的臉色微微發白,剛剛好看一點的臉色,又黑了下去。
“姐姐……”他啞著嗓子喊了一句,然後放開人起身,快速的走出了宮殿。
塗清予???
他這是什麼反應?
大寶“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啊。”
塗清予“剛剛不是還聊的挺好的嗎?”
大寶“是啊,主人,我覺得,他有一點點不太正常了,你說,是不是黑化了?”
問她,她哪知道啊。
明初霽出去之後,湧進來一堆的宮女。
她們端著端著衣物、吃食以及梳洗的東西進來。
一排人跪在她麵前,“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奴婢們為皇後娘娘梳妝。”
塗清予?
不是,怎麼就皇後娘娘了?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是說什麼,跪在地上的宮女見她沒有說話,自然是不會起來的。
一陣沉默後,她隻能先開口,“你們先起來。”
“謝娘娘。”
起來後,她們又去將遮在屋子裡的黑紗一層一層的掀開。
掀一層就看一眼塗清予,看她的眼睛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這個宮殿當真空曠的很,除了塗清予睡著的這張大床,就是一套桌椅,和一張放在床邊不遠的榻。
接下來的好幾天,塗清予都沒有再看見明初霽。
她從大寶的實況轉播中看見了,他在籌備婚禮。
這天,她對著來送飯的人開口,“你去告訴他,說我生氣了,他若是再不過來,以後就彆來見我了。”
她突然的開口讓殿裡做事的人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趕緊行禮,“是,娘娘。”
其實她這話是說給守在暗處的暗衛聽的。
果然,不出半個時辰,這裡的宮女都還沒出去呢,明初霽就現身了。
“姐姐。”他快步走來,神色慌張地坐在塗清予的床邊,“姐姐喚我來,可是有事?”
塗清予晃了晃手中的鏈子,“你說呢?”
“姐姐,就快好了。”他伸手撫上了塗清予的手腕,“明日,我便給姐姐解開。”
“不行。”塗清予拒絕,“明初霽,這算怎麼回事兒?我是你犯人嗎?”
“不是的姐姐,我隻是怕……”
“怕我又走了?”
他低頭,沉默不語。
塗清予接著開口,“我若偏要走呢?”
“不行的姐姐。”他並沒有什麼狠厲的說辭,隻是輕輕開口,“我不會讓姐姐再離開的。”
無人看見,他垂下的眼中是怎樣的瘋狂。
“明初霽。”她板著臉,“我再說一遍,給我解開。”
明初霽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倉惶,又有些委屈。
兩人對峙一會兒,最終,他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把鑰匙。
一邊哭,一邊給塗清予解鎖。
四肢的手鐐啪嗒一下解開,塗清予微微歎了口氣,伸手在他的頭頂拍了拍,“好了,彆哭了,我不會離開你的。”
周圍的宮人恨不得自己立即失聰。
那個冷漠寡言的聖上哭了?
哭了?
天爺啊,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我在床上待膩了,想出去走走。”
“姐姐,明天可以嗎?”
明日就大婚,大婚後,姐姐在這宮裡怎麼走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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