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副官:“你們聽我說,我們大帥不是見死不救的人,隻要接到了求救信號,就一定會派兵支援。”“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之前的巴渠、宋熙等地方,但凡能幫上忙的,我們大帥都去幫忙了。”“你的意思是,是因為沒有接到越嵩的求救,所以、所以易大帥才沒有來救我們?”“按理來說是這樣的,要不就是,距離太遠,根本趕不過去!”直到梁副官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明,那些人才讓開路來。他走的時候,有人沒忍住,跪下聲淚俱下的求他,“您能不能去和大帥說說,讓他收留我們啊,我們實在沒地方去了。”“是啊,求您了,我們已經走過幾個地方了,他們都不讓我們進城。”“求您了。”梁副官見他們這樣也是於心不忍,“我會和大帥提的,你們先起來。”此時這些百姓的理智已經回歸一些了,他們也知道,攔著梁副官不是個事兒。隻能起來,讓他們過去。等車子路過周家的車子的時候,塗清予特意瞥了一眼。這些人,確實死的很慘。幾個人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石頭,還有刀傷。也有個百姓死了,他撲在了副駕駛的周遠茗身上,顯然是用身體,擋了他的槍口。後麵的人,沒來得及掏槍,就被砸死了。車子剛到閎城城門口,就看見易智淵遠遠地站在那裡。她下車,飛奔過去,兩個人相擁在一起。主要是易智淵緊緊抱著她,幾乎要抱到她喘不過氣來。“從前我不明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覺得膩歪,你離開後的第一天,我就明白了,是真的如隔三秋,一點不是膩歪。”他捧著她的臉,眼裡都是深情。“瘦了,這路上,一定吃了很多苦。”“沒吃什麼苦,我覺得都還好。”塗清予扯了扯他臉上的肉,“今天怎麼嘴這麼甜?”“不是嘴甜,我說真的。”他真的是從塗清予離開的第一天起,就覺得什麼事情都做不好。做什麼事情,腦子裡都是她,隻能強迫自己把心思沉入工作裡。可是回到家,看見那兩個小的,思念又開始占據他全副身心。“走吧,先回去。”她牽著人往車上走,“孩子們怎麼樣了?”“很好,兩個小的都很聰明,我晚上處理公務會讓他們自己在書房裡玩兒,有次我發現,勤先和安瑛居然能記住前一天我逗他們玩兒時教他們的字。”他整個人都處於興奮狀態,和塗清予喋喋不休地說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後來我就開始教他們認字,清予,你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聰明!”他驚歎。塗清予:“我知道。”易智淵:“不,等回去,你就知道了。”她沒有反駁,就這麼靜靜的聽著他們爺三個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回到家,還在玩兒玩具的孩子眼巴巴地看著她。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那兩張白嫩的臉上,就出現了委屈的表情。然後圓溜溜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塗清予忙道:“彆哭……”“哇……”可惜,沒來得及,兩個寶貝已經哭出來了。她一手一個將兩個娃抱起,孩子靠在摟著她的脖子,靠在她的肩膀上,嗚嗚咽咽的。“媽、媽……嗚嗚……媽媽不走……”“好好好,媽媽不走了。”這還是兩個寶貝從出生起,第一次哭的這麼慘,足足哄了半個小時才哄好。等兩個孩子睡著,她才鬆了一口氣。塗清予:“我生的孩子已經夠聰明了,可我有時候還是覺得累的慌,也不知道,她們生那麼多的,是怎麼帶過來的。”大寶:“有錢人家當然有人幫著帶,其實和您也差不了多少,沒有錢的,生的多,也養不了這麼精細,很多都是,哭了就讓她哭,也不哄,養大了就好了,養到十來歲,就又是一個勞動力。”她想了想,發現還真是這樣。易智淵這時候端著茶推門進來,“他們睡著了?”塗清予點頭,“嗯,睡著了。”他放下茶水,又抱住了人。“夫人,這麼久不見,有沒有想我?”他說完就上嘴,從耳垂到脖子。塗清予推了推他,“我還沒洗漱。”“沒事兒。”男人又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脖子,“一起洗。”小彆勝新婚,這一晚上,兩個人都很是瘋狂。早上起來他抱著人,“你不要去吃藥,我已經吃了。”他不說,塗清予都忘了這回事兒了。她是能控製自己懷不懷,但是易智淵不知道。他竟然有這份心,這是她沒想到的。“什麼藥?”可她還是故作不懂的問了一句。“避孕藥,咱們真的不要生了。”雖然塗清予生的快,可那副蒼白虛弱的樣子,還是將他嚇到了。“我問過了,女人吃的避孕藥對身子傷害大,男人好像沒有什麼影響。”“謝謝你為我著想。”“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為我生兒育女,我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到,那我真是該死。”孩子一點點長大,四年裡,他們明麵上跟著易智淵學武器、兵法、寫字、作畫,背地裡跟著塗清予偷偷學那些非正常人類會的技能。不過五歲的小娃娃,兩個人合作,就算是出入倭國營地取高官首級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砰、砰砰——!”易家公館小的練武場裡,兩個小小的人舉著槍,眼神堅定的射穿了百米外的酒瓶子。每次塗清予看著這副場景,都覺得有點割裂。恰好這時,大寶的聲音響起,“主人主人,我最近在看一些文學作品,很好看,你有沒有興趣看看?”塗清予:“什麼?”大寶:“《重生之我是天才神槍手》《天才萌寶五歲半》很好看的。”塗清予的嘴角抽了抽,“你這一天天的,都在看些什麼鬼東西。”大寶:“怎麼是鬼東西呢?我覺得很寫實啊,主人您每一個孩子都這麼厲害。”甚至更厲害。這時管家急匆匆地走進來,“夫人,外頭有個叫常繼文的女人,說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