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平靜的過到了大婚那日,這段時間,塗清予還是挺忙的。之前的那些大婚,前夫們都會準備好來。但是易智淵這段時間好像很忙,有些她能做的事情,她都會去儘力去做。婚禮的事情,誰有空誰就處理。易智淵書房裡的那些文件,自從有次發現塗清予也會處理之後,很多時候,都是塗清予在處理了。他並不覺得將權利放給塗清予有什麼不對。他的想法一直都是,能者居之。何況,他的清予這麼聰明,真的幾乎什麼都會。太厲害了,他甘拜下風。閎城目前局勢還行,所以婚禮辦的很大,城中人人都知道,易大帥要娶親了。成親,本來是要有長輩在場的。可是塗清予的爸媽遠在他國,老爺子倒是鬨著要來,可一看就是不安好心。所以兩人沒有拜父母。賓客席上,都是閎城中易智淵的屬官以及各界有頭有臉的人。晚上易智淵踏進臥室的時候,幾乎要被這滿室的紅晃了眼睛。塗清予就站在那裡,笑盈盈地看著他,他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昏黃的燈光下,美人如夢如幻。“怎麼了?”塗清予走到他的麵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今天怎麼這麼呆?”他伸出手,輕輕地碰了一下她戴著的頭冠,“重不重?”“重。”她扶著頭,“快給我卸了。”他將人抱起,放在沙發上坐下,開始給她一點點地拆卸頭上的東西。等看見她的額頭被壓出一個印子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絲懊悔,“這個冠還是做的太重了。”“不過很好看。”塗清予接過話,“也不天天戴,今天我很開心。”他的動作頓了頓,開心?幾個月前,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能聽見她說和自己結婚開心。“你、你真的嫁給我開心嗎?”他輕聲問。塗清予抬頭看他,然後輕哼一聲,“我是穿好看的衣服開心。”正好他最後一根釵卸下,坐在她的身邊,將人抱住。“不論是因為什麼開心,開心就好,要是因為華麗的衣服開心,那以後我給你準備更多的衣裳,讓你一輩子都開心。”塗清予打了個哈欠,“彆貧嘴了,我困了。”“困了?”可是這**一刻的,怎麼就困了?“是啊,累的不行。”“這幾個月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記得,你的月事這幾個月好像也沒有來?”他皺眉。僅僅是一瞬間,就已經腦補了多種疾病了。他猛地站起身,“不行,我去找醫生給你看看。”“不用。”塗清予拉住他,“就是犯困,看什麼醫生。”她也真的是沒有見過這麼神經大條的人,再怎麼樣,三個月沒有來月經,又開始犯困,都該往懷孕那方麵想吧?但是他就沒有,他就覺得是不是生病了。這人是打仗把腦子給打傻了嗎?她倒是要看看,自己不說,這個人多久能發現。“行了,我困了,洗漱睡覺吧。”易智淵見她實在困的很,就讓她先睡了。第二天忙不迭就自己去谘詢醫生了。並沒有塗清予所想的那樣,自己猜出來。他說了個大概,醫生就斷定了。“夫人大概是懷孕了。”“懷、懷孕?!”“是的大帥,您先彆急,先帶夫人去醫院裡檢查,確定一下。”“你現在不能檢查嗎?”“我學的是西醫,檢查懷孕要通過儀器,不像是中醫,把脈就好。”“行,那你、你先走吧,我這就帶夫人去醫院。”他和醫生一起出的書房,又興致衝衝地衝到了花園。此時塗清予正在花園的秋千椅上懶懶的曬太陽。突然前麵一道陰影遮住了她的陽光,她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怎麼了?”“醫生說,你最近嗜睡,月事又沒來,可能是、是懷孕了。”“嘖。”塗清予這才掀起眼皮來看他,“你擋著光了。”易智淵:?這個反應是不是不太對?他彎下腰,又輕聲說了一遍,“清予,醫生說,你可能懷孕了,咱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她淡淡點頭,“我知道啊。”“你早就知道?!”易智淵嗓音霍然拔高。塗清予皺眉看他,“你這麼大聲做什麼?”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肚子,“我的肚子都快要鼓起來了,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毫無察覺嗎?”“確定嗎?”他緊緊盯著那還很平坦的肚子,呼吸不自覺地放輕,“什麼時候確定的?”“前一個月。”懷上就確定了。易智淵抱住她,“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現在想起來,你這一兩個月都太累了,這真是太險了。”“我主要是想看看,你多久能發現。”“抱歉,是我疏忽了。”“也是你最近太累了。”她側過頭,看著他眼下淡淡的烏青,“外麵又更亂了?”“嗯,倭國還沒有趕出去,自家人倒先鬥起來了。”內憂外患。“沒事兒,咱們守住自己這塊兒地方,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嗯,隻能這樣了。”四個月後,塗清予的肚子已經七個月大了,因為是雙胞胎,所以看上去比彆人七個月要更大一些。自從她懷孕,易智淵一直都很緊張,這不讓,那不許的,還是她發了一通脾氣,對方見她身體確實沒什麼問題,才在她出門逛街的時候不用那種怨婦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再次走進當初的那家洋裝店的時候,老板親自出來迎接的她。“夫人,您想看點什麼?”他微微躬身,“像您現在這樣,我們也可以量身定製的。”“不用,你去忙吧,我就隨便看看。”“哎,您有需要叫我就好。”正好這時候,有個年輕的女生進來,老板迎了上去,“您好,您喜歡什麼款式的?”可惜,女人神情慌張,心思並沒有在衣服上。她看著老板,神情懇求,“這裡麵有沒有後門?”“哎呦,這、我們這店倒是有個後院,但是後麵,得隔壁那間店才有,但是隔壁,已經閉店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