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望的眼神讓他明白,要是他這時候說退出,徐若望就會先把他給乾了。三個人湊在一起,說了一個又一個方案,又一個個推翻。一次意外,讓他們遇見了一個貨車司機。這貨車司機聲稱是徐若望母親之前一個彆墅裡的司機。後來因為家裡的事情辭了職。又說當初徐若望的母親對他有恩,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他都會幫。徐若望花錢去查了查,發現事情跟他說是有些出入的。是他母親用過的司機沒錯,但是這司機當年卻癡戀著他的母親。後來被她父親發現了,才被趕出了彆墅的。這個司機還愛喝酒。於是三個人又商量了一個計劃。他們分彆在徐家、塗清予公司、徐鈺軒的幼兒園蹲守了一個月,才得到一個絕佳的機會。那天徐鈺軒和徐韞玉兩人坐著車,帶著保鏢自己從彆墅裡去找徐晏清。他弄了一車貨讓司機李堅從他們的必經之路過去,上車前又哄著他喝了很多的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母親的緣故,李堅異常配合。顧錦文再去找機會弄壞了他的刹車。時間、地點他們全都掐的剛剛好。這絕對可以偽裝成一場很成功的意外。正當三個人要慶祝的時候,他們的思維開始不受自己的控製。等他們再醒過來的時候,徐若望正開著車,頂替了徐鈺軒的車,正好開在了他們算好的絕佳位置上。“這、這怎麼回事兒?”“你在乾什麼?快停下來啊!”“停、停不下來了,怎麼辦?停不下來了?!”“車、貨車開過來了……”“啊!!!啊——!!!”“砰——!”貨車關鍵時刻打了一下方向盤,側翻過去,後麵的車廂砸了半邊車子。後麵跟著的車紛紛追尾,好在這段路限速,根本開不快,倒是沒有造成什麼損傷。最終,這場看似很嚴重的車禍,隻死了貨車司機一人。顧妙然和副駕駛上的顧錦文都斷了一隻右臂。貨車車廂砸在下車右邊邊緣,正好砸了他們半邊身子。右臂當場就被砸成了泥,沒有接回去的可能。開車的徐若望最慘,人是救回來了,但是下半身截肢。等徐若望醒來後,警察告訴他們的消息是,那個司機,是被徐慧敏收買的。她的主要目的是車上的顧妙然,因為顧妙然讓她染上了病,她要報複。徐若望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可能!”整件事情沒有誰比他們更清楚。要不是他們莫名其妙出現在那裡,出事兒的應該是徐韞玉和徐鈺軒那兩個小崽子。什麼為了報複顧妙然,按照他們的設想,顧妙然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那個地方。“先生,請你冷靜一點。”那個來詢問的警察將一個文件夾遞給他,“這就是我們調查出來的結果,我知道你不好受……”“那徐慧敏呢?她怎麼說?”“先生,徐慧敏女士已經在你們出事後的第五天去世了。本身她的身子也是一直在icu裡熬日子,她的私人助理說,她就是吊著一口氣,想要先將顧妙然給……”徐若望將手中的東西翻了又翻,最終得出一個結論。警察說的司機是徐慧敏的人是真的。他以為司機的到來是老天都在幫他,實際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司機,從始至終都是徐慧敏安排的人。她想要借著他們的手,讓塗清予痛不欲生。但是她也是螳螂,真正的黃雀,是徐晏清。徐慧敏身邊的私人助理應該是徐晏清的人,他們所做的一切,徐晏清都看在眼裡。他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為什麼他們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開著車出現在那裡。想不通,他就不想了。他現在隻知道,他的這個小叔真是太狠了。又狠又可怕!他絕望地躺在床上,臉色灰敗。就這樣吧,注定他就是鬥不過小叔的。塗清予看著大寶的實況轉播,突然挑了挑眉,“這個徐若望怎麼好像變聰明了一點。”這麼快就猜到其中關竅是她有些意外的。不過他終究是想錯了一點,知道一切的不是徐晏清,而是她。也是,這個自負的原男主,其實骨子裡就是看不起女人的。他始終覺得,他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他小叔,和她這個弱女子沒有半點關係。即使她不靠任何人做起了清妝。大寶:“主人,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的病弱形象實在是太深入人心了點?”塗清予:“有這方麵的原因,但是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從骨子裡就看不起女人。”在這一點上,從上輩子他對塗清予所做的事情,和這輩子即便在追求塗清予也還是會在知道顧家的事情之後對她說教能看出來。大寶:“也是,不看您,就看他身邊女人不斷,對待顧妙然的態度就知道了。要我說,這樣的人真的不配當男主。”塗清予:“沒事兒,你不是說,這個世界的男主已經是徐晏清了嗎?”大寶:“是啊,徐晏清真的是這麼多氣運之子裡,我最滿意的一個了。”塗清予點頭,“我也滿意。”一年後的大年三十,兩個小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上突然播放了一條新聞。“近日,在城北惠明區一個底下出租房裡,發現一……”“天呐,被活活餓死?這有點可憐啊。”“什麼可憐?”徐晏清牽著塗清予的手下來。徐韞玉按了一下遙控器,暫停了電視,“新聞說,有個女生被餓死在地下室了,說是還斷了一隻手呢,媽媽,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被餓死嗎?”塗清予的目光看向電視屏幕,屏幕還定格在一個出租屋畫麵裡。有一行大字很是顯眼,‘某顧姓女子……’她和徐晏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一絲了然。還沒等徐韞玉追問,兩人就很巧妙的轉移了話題。兩個孩子越長越大,也越長越優秀,徐鈺軒十二歲上了少年班。徐韞玉同樣在十二歲的時候上了少年班,同時成了年齡最小的鋼琴家。其藝術天分,讓全世界都為她震驚。一個橋洞裡,衣著破爛的顧父靠在水泥板上煩躁的刷著撿來的破手機,“怎麼又是她,又是她,不就是鋼琴家嗎?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