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
沈彧的旋律竟然再次一變,顯得格外的激昂和急促,
高音似晨露滑過鳶尾花瓣,
仿佛在催促或者追逐著什麼。
琴弓親吻銀弦的速度越來越快,沈彧的手上幾乎出現了殘影,
台下的觀眾們隻感覺心都要揪到一塊兒了,
整個心神都被沈彧的琴聲牽動。
尤其是洛芷等人,在熟知這個愛情故事的情況下再聆聽沈彧的琴聲,
眼眶都不由得有些發紅。
她們將自己帶入了祝枝山的視角,才知道她有多麼的無助。
這是時代的悲劇,也是她們的悲劇。
曲子的最後,
沈彧的琴聲再度恢複了平靜,旋律就像是一壺陳年的黃酒,
隨著沈彧不斷起伏的肩線傾注向台下的觀眾們,
一直到最後一絲泛音消失在大禮堂,沈彧的這場演奏才告一段落。
不少觀眾們依然還沉浸在,沈彧所勾勒出的意境中,
但是像克裡斯蒂安·托馬斯,麥克斯這些音樂界的大佬人物,看著台上的沈彧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克裡斯蒂安·托馬斯看著沈彧,
吃驚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不可置信的驚呼,
“ood,這實在是太瘋狂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同時在鋼琴和小提琴上,都大大了世界頂級的水平,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的話,我是根本就不會相信的,這個世界真的是太瘋狂了。”
一旁的弗蘭克教授也感慨道,
“他是我見到過最有天賦的人,沒有之一,這樣的天賦,往前數一百年都沒有見過,往後一百年很可能也不會出現。”
坐在大禮堂最後麵,手中還拿著話筒的詹娜,
看著台上的沈彧,眼眸深處滿是流光溢彩,
此時此刻,她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就這樣癡癡的看著沈彧。
她也是一個小提琴家,
所以更加清楚沈彧的這首曲子演奏的有多好。
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心上人有濾鏡,她甚至都覺得沈彧的小提琴水平,都要比自己的老師還要厲害一些。
要知道,
她的老師可是久負盛名的小提琴大師,在國際上都是赫赫有名的,
目前是漂亮國頂級交響樂團——芝加哥交響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
沈彧的這場演奏,也讓在場大多數的觀眾們都心服口服,
本來很多人認為沈彧在說大話,
借此彰顯出自己得了厲害,所以大家都有些看不慣。
但是現在沈彧用實力證明了自己,
他演奏小提琴的水平絲毫不亞於自己的鋼琴,這也證明了沈彧沒有說謊,
而是真的有常人無法理解的天賦。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這麼小的年紀,就將鋼琴,小提琴還有歌唱都練就到如此的境界。
頓時本來還對其不滿的人,幾乎是一瞬間全部成為了沈彧的擁躉。
現場自然的響起了極為熱烈的掌聲,
足足持續了兩分鐘這才漸漸的停歇。
而沈彧則是小心的將小提琴放回了手提箱中,對著尤爾喬治道,
“這位先生,麻煩你上來拿回你的小提琴,十分感謝你的慷慨,對了,你這把小提琴真的非常不錯,請好好珍惜它。”
尤爾喬治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掙紮,
好幾秒鐘之後才下定決心,看向沈彧道,
“沈彧先生,我看您也很喜歡這把琴,我將這把小提琴送給您了,因為我感覺隻有您還能配得上它。”
親口說出將自己等待了三年之久的小提琴送給沈彧,
尤爾喬治也十分的不舍,但是他依然如此做了。
原因也十分的簡單,就是單純的覺得這把琴更適合沈彧,
在沈彧的手中,這把小提琴才能發揮出它最好的一麵,
他本來就是一個純粹的音樂人,所以雖然心痛,卻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聽到尤爾喬治的話,
沈彧也愣了一下,隨後笑著搖了搖頭道,
“這位朋友,感謝你的好意,我們華夏有個古話,叫做君子不奪人所好,這把琴你已經等待了三年了,已經足夠久了,還是物歸原主比較好。”
說完沈彧便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台來拿走他的小提琴。
尤爾喬治看到沈彧絲毫沒有收下的意思,
不禁對沈彧的感觀再次提高了一些。
要知道,這把小提琴對於一個小提琴手來說,
就像是一個士兵看到一把趁手的武器一樣,難以拒絕。
而沈彧沒有絲毫的貪欲,哪怕自己已經明確提出來送給他了,他也依舊無動於衷。
他笑著起身,快步來到舞台前,
看著手提箱中的小提琴,並沒有第一時間合上手提箱,
而是看向沈彧,一臉期待的道,
“沈彧先生,您能在我的小提琴上簽個名嗎?”
沈彧聞言輕笑著點了點頭道,
“當然可以,這也是我的榮幸。”
隨後接過尤爾喬治手中的馬克筆,俯下身來在小提琴上,用瘦金體工工整整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小提琴上,那如畫一般精致的名字,眼前頓時一亮,
迫不及待的說道,
“沈彧先生,這是你們華夏的文字嗎?”
沈彧點了點頭,尤爾喬治當即興奮道,
“這也太美了吧,看想去就像是一幅畫,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任何一個國家的文字能這麼的優美,我想我應該抽個時間去華夏體驗一下了。”
沈彧笑著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手道,
“歡迎你前往華夏做客,你一定不會失望的,還有我們國家有個傳承叫做書法,是和繪畫一個層次的技能,如果你去了華夏,可以去了解一下。”
尤爾喬治重重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一定會的,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說罷小心的將寫著沈彧名字的小提琴裝起來,
再次和沈彧道謝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看到尤爾喬治坐下來之後,沈彧再次看向台下的觀眾們,
笑著說道,
“各位朋友們,想必現在我能證明,我剛才並沒有說大話了吧。”
台下之前質疑沈彧的那些觀眾們,
此時臉上都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神色,剛才就屬他們跳的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