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使用小提琴演奏一曲,應該不為難你吧。”
大禮堂內的觀眾們,大多都是音樂人,
剩下的人大多也都懂音樂,自然知道小提琴的難度。
不過他們都沒有開口,
畢竟現在這種情況,是沈彧親手造成的,
但凡他沒有說出這種驚世駭俗的大話,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就在這時,
尤爾喬治突然開口道,
“沈彧先生您好,剛才聽到您講解這幾首曲子,我也受到了很大的啟發,我相信像您這樣的人,肯定不會開這樣的低級玩笑,我也想不通您這樣做究竟有什麼目的,除了讓您名聲掃地之外似乎也沒有彆的了。”
“所以我認為您沒有撒謊,剛好我最近遇到了一些瓶頸,剛好有這個機會,就想現場聽您演奏一曲小提琴曲,也許會讓我有些領悟,希望沒有困擾到您。”
聽到尤爾喬治這麼說之後,
之前的那位男子頓時怒不可遏,
暗罵尤爾喬治簡直就是一個無腦舔狗,怎麼可能會有人有這麼恐怖的天賦和實力,
在很短的時間內掌握彆人一生都難以獲得的能力。
不過他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所以並沒有怎麼生氣,而是要看看沈彧怎麼收場。
等到沈彧演奏完之後,就是他最終發難的時候了。
沈彧聽到尤爾喬治的話之後,對其禮貌的笑了下道,
“小提琴嗎?當然可以,希望我接下來的演奏能夠幫到你。”
聽到沈彧要演奏小提琴曲之後,
洛芷,蘇瑾月,季書意和周稚等人頓時長舒一口氣。
彆的樂器她們並不是很了解,但是小提琴她們十分的清楚,
因為沈彧前兩天,還教導詹娜關於小提琴方麵的問題。
要知道詹娜也是小有名氣的青年小提琴家呢,這說明了沈彧的小提琴演奏水平絕對不低,就算是比不上鋼琴水準,也不會差太多。
而台下的泰勒和詹娜等人,此時也是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同時白了眼台上的沈彧,
都是這個男人,讓她們的心情七上八下的。
聽到沈彧答應下來之後,
尤爾喬治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笑容,隨後起身並從座位旁邊拎起了一個手提箱,
徑直走向了舞台,輕聲道,
“沈彧先生,這是一把全新的手提琴,是意大利傳奇製琴大師安東尼奧家族當地傳人親手製作的,曆時三年才製作成公布,昨天下午才剛剛送到我手上,我還沒有使用過,您是第一個使用它的人。”
沈彧聞言,慎重而又小心的接過手提箱,
輕聲道,
“我會好好對待它的。”
尤爾喬治說完之後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沈彧則是打開了手提箱,
隻見一把外形修長,有著完美比例的小提琴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琴身流轉著柔和的沙漏曲線,腰際微凹處似被月光輕吻過,泛起琥珀色的溫潤光澤。
琴頭處螺旋卷軸雕琢精致,似一朵永綻的玫瑰,琴頸托起烏木指板,如夜空般深邃的墨色襯著四根銀弦。
整個琴身用金箔和木紋鑲邊,黑色的漆麵在大禮堂的燈光下,反射著柔和耀眼的光芒。
沈彧一看到這把琴,就有些移不開眼了,
不愧是出自有著悠久曆史的安東尼奧家族,這樣的小提琴已經足以被稱之為藝術品了。
沈彧小心的將小提琴拿了起來,將其放在左肩的鎖骨上,下顎緊緊貼著腮托。
隨後他試了一下音,發現十分的標準之後,
隨後渾身的氣質猛地一變,
沒有了之前舞台上那般的自信和隨意,取而代之的則是認真和孤傲。
明明沈彧就在眾人的眼前,
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他們之間出現了一個不可跨越的鴻溝。
看到沈彧的狀態之後,
不論是認可他的,還是抵製他的,
此時都紛紛靜下心來,期待的等待著他的演奏。
隨後沈彧右手握弓,輕輕搭在琴弦上,現場頓時回響起了小提琴優雅的琴聲,
琴弦輕輕振動,發出的聲音仿佛春天裡最溫柔的風,輕輕拂過臉龐,讓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音色細膩而富有情感,
沈彧這次演奏的小提琴曲,
並不是彆的,而是前世最著名的華夏小提琴曲之一的梁祝,
這首曲子背後的原型故事,則是那個流傳千年的四大愛情故事之一的梁山伯與祝英台,
這個故事也被譽為愛情的千古絕唱,與國外的羅密歐朱麗葉齊名。
故事的最後,兩人因為世俗的成見和家庭的阻礙,
最終一人鬱鬱而終,一人為之殉情,雙雙化成蝴蝶雙宿雙飛。
而梁祝這首小提琴曲,
則是用音樂細膩的描繪出了兩人從相識,相愛到最後化成蝴蝶的悲劇命運。
曲子的第一小段,恬靜的旋律就如同一道清泉,
流淌進眾人的心間,格外的動聽。
所有的觀眾們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陶醉的神色,
在音符的渲染下,他們仿佛看到了一對男女從相識到相戀的全過程,
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尤其是洛芷蘇瑾月等國人,
在聽到這首曲子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沈彧是根據梁祝做出來的這首曲子。
在這個世界中,
梁山伯和祝英台依然是傳承千年的愛情故事,每一個華夏人都從聽聞過他們的故事,極為的熟悉。
而好的音樂是會說話的,
所以沈彧的旋律響起,他們就直接猜到了。
而就在眾人沉浸在這個溫馨浪漫的氣氛中時,
沈彧猛的加快拉動琴弦,絲綢般的顫音回蕩在整個大會堂,
整首曲子的風格驟然一變,
一縷縷哀傷便隨著沈彧的琴聲,在整座禮堂中蔓延開來。
沈彧也仿佛沉入在了那種哀傷的情緒中,
整個人的臉上也露出一抹遺憾的神色。
台下的觀眾們的眼前的畫麵也陡然一變,仿佛看到了梁祝二人在麵對家庭和時代的壓迫下,那種無奈的反抗,
但是卻絲毫看不到前路的掙紮,現場的氣氛逐漸變得極為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