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開槍!”蹲在吧台後的黑道分子大聲吼著,雙手緊握著手槍,慌亂地朝外連連開火。
子彈飛速穿過昏暗的酒吧大廳,擊碎了酒瓶和玻璃杯,刺耳的破裂聲伴隨著火藥的焦味彌漫在空氣中。
“那家夥是個怪物!子彈根本沒有用!”另一名黑道分子縮在角落,渾身顫抖,雙眼布滿血絲,驚恐地看著前方,那聲音裡混雜著絕望與恐懼,如同一個看到了死亡的人在臨終前的呐喊。
不遠處的路明非正緩步而來,身影仿佛從煙霧和碎片中浮現,他的步伐不疾不徐,木刀在他手中輕盈如風,劃出一道道優雅而淩厲的弧線。
每當子彈臨近他的身體時,他手中的木刀就會輕巧一揮——“叮、叮!”子彈在半空中被一一彈開,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他神色冷淡,雙眼中燃燒著金色的微光,宛如來自地獄的裁決者,那些子彈,就像一群無力的蠅蟲,在他的麵前毫無威脅。
“怎麼可能?!”蹲在吧台後的黑道分子瞳孔猛縮,雙手因為極度恐懼而微微顫抖。他的手槍彈匣已經打空,卻沒有帶來哪怕一絲的勝利希望。
他看到的,隻是那個男人一步步逼近,木刀在燈光下反射著淡淡的冷光,仿佛嗜血的神兵。
“怪物!”另一名黑道分子徹底崩潰,拋下手中的武器,轉身就想逃。然而還沒等他邁出一步,一道黑影已然掠過他的視線。
下一秒,“砰!”木刀重重砸在他的膝蓋上,骨骼碎裂的聲音混合著他的慘叫,在昏暗的賭場中回蕩,那人如同折斷的木偶般跪倒在地,額頭抵在冰冷的地板上,嘴裡不停地呻吟著。
路明非的目光冰冷而淡漠,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他輕巧地將木刀從那個倒地的黑道分子身上抽回,刀鋒上依舊乾淨如新,好像剛才那淩厲的一擊不過是一場訓練的隨手演練。
吧台後的黑道分子看見這一幕,整個人徹底崩潰,他的牙齒打顫,手指死死地攥著槍柄,但再也無法抬起手中的武器,他已經知道,無論如何抵抗,都改變不了即將到來的結局。
路明非緩步走近,目光平靜地俯視著他,如同看著一隻垂死掙紮的獵物。
“怪物?不。”路明非低聲說道,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可違抗的壓迫力。“我隻是一個來清理垃圾的人。”
話音未落,木刀瞬間劃破空氣,如同一道無形的閃電——“啪!”刀身猛然砸在黑道分子的手腕上,他慘叫一聲,手槍應聲脫手,飛出老遠。
黑道分子蜷縮在地,捂著受傷的手腕拚命哀嚎,而路明非已經轉身朝最後一名仍在戰栗的敵人走去,那名黑幫打手渾身發抖,手中的槍滑落在地,他癱倒在地板上,眼中滿是絕望。
“不……彆過來……”他低聲祈求,聲音裡透著無儘的恐懼,可路明非沒有絲毫停頓,他的木刀在空中緩緩抬起,像是執行死刑的刀斧。
“砰!”大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幾名持槍的黑道分子蜂擁而入,試圖營救已經崩潰的同伴,但在他們衝進來的瞬間,路明非的身影已如同疾風般掠過。
“鐺鐺鐺——”木刀閃動,迅捷如雷霆,每一擊都精準無比的擊中那些衝進來的黑道分子們的手腕、肩膀、膝蓋,他們的武器脫手飛出,身體如同沙袋一般摔在地上,慘叫聲接連響起。
不到十秒鐘,酒吧的大廳內隻剩下倒地哀嚎的黑道成員和路明非冷漠的背影,他看了一眼周圍的殘局,確認再沒有人能站起來阻攔自己。
他輕輕甩了甩木刀,將上麵虛無的塵埃從刀麵上抖落,隨後,他邁開步伐,毫不留戀地離開這片混亂的戰場。
…………
“報告少主!家族絕大部分的產業都被那個家夥給清掃了,而且那家夥不知道從那裡弄出到了我們的人的犯罪資料!”夜叉有些慌張的推開神社後方一個房間的門。
那間房間裡,源稚生麵容疲憊渾身散發著酒氣正拿著一瓶白蘭地往嘴裡灌,這段時間裡,猛鬼眾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玩了命的和蛇岐八家死磕,讓蛇岐八家的主力一直再對抗猛鬼眾,沒有精力去對抗路明非,畢竟猛鬼眾才是他們蛇岐八家一直以來的敵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那個叫源悠介的男人威脅程度已經超過了猛鬼眾,真正的動搖了蛇岐八家的根基。
“少主,各大家主都已經在神社內等了。”這時櫻也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件衣服,她的表情依舊平靜並沒有像夜叉一樣慌慌張張。
她走上前將源稚生身上沾滿酒氣的衣服脫下,換上乾淨的衣服然後還出口袋裡掏出一瓶漱口水遞給源稚生。
源稚生接過漱口水將嘴裡的酒氣洗去,然後開始朝神社的方向走去,原本疲憊甚至有些醉意的神態立即恢複正常。
這兩天他一直在清理猛鬼眾的勢力,基本上沒怎麼休息,也就在剛才忙裡偷閒喝了點酒放鬆一下,但現在又有事情需要他去忙了,無論他願不願意,在家族陷入生死存亡的時候,他都必須承擔起屬於他的責任,誰讓他是皇呢。
當源稚生來到神社的時候神社內已經坐滿了人,這些人都是蛇岐八家的核心人物,為了這次的會議從東瀛的各個地方趕來,像這樣隆重的會議蛇岐八家已經已經有幾十年沒有開過了。
這次的會議沒有人說過要聊什麼具體內容,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會議為什麼而開。
“稚生,你來了。”坐在最前方的現任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橘政宗,看到源稚生趕來招呼道。
隨著源稚生在前方代表源家的小桌坐下,神社內的氣氛開始陷入緊張。
“既然人來齊了,那麼現在開始吧。”橘政宗說道。
“相信大家最近都聽說過一個人吧,那個人揚言要清除所有黑道,而且還自稱源家後裔,但我們之前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號人,而且也沒有源家的後裔流落在外,那麼這個家夥到底是誰?”橘政宗開口說道。
“報告政宗先生,我們還是沒能查到那家夥的具體身份,不過根據我們拿到的資料,那家夥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資料都是偽造的,他很有可能並不是東瀛人。”風魔小太郎開口說道。
神社內的氣氛愈發沉重,燭火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好像隨時都會熄滅,沉默在這座古老的殿堂內蔓延開來。
橘政宗皺緊了眉頭,用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發出沉悶的敲擊聲,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各個家主,每個人的神情都凝重而肅穆,“如果我們連他的真實身份都查不出來,那這個敵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危險。”
“或許他是受某個強大勢力指使?”一名家主皺眉猜測,目光在屋內眾人之間遊移。“畢竟那家夥不僅摧毀了我們多個據點,還曝光了我們大量的核心資料,可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
“而且猛鬼眾這個時候對我們發起進攻這裡麵一定有問題,他很有可能就是猛鬼眾的人。”
風魔小太郎點了點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憂慮:“我們的技術團隊已經確認,他的行動背後似乎有某種情報網絡的支撐,那種級彆的信息戰……就連輝夜姬都根本不是對手。”
聽到這番話,在場的家主們神色更加陰沉,幾個脾氣暴躁的家主甚至開始在座位上不安地挪動,仿佛坐在一張隨時會崩塌的椅子上。
“我們已經和警察方麵交涉,但源悠介的支持者勢力比我們預想的更複雜,有不少東瀛高層都在背後發力。”橘政宗的語氣沉重,“而且他公開的那些罪證,讓我們徹底陷入了被動。”
源稚生端起桌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緩緩放下杯子。
他的聲音低沉卻不容置疑:“他動搖了我們的根基,還削弱了我們的威懾力,這不是簡單的襲擊,而是一次精心策劃的瓦解。”
“既然如此,我們隻能立刻反擊,不能再等了。”一名家主語氣陰冷地開口,“找到那個自稱源悠介的家夥,無論他是誰,我們必須把他從這個世界上抹去,否則蛇岐八家的威嚴將蕩然無存。”
“拖得越久,我們失去的東西就越多。”
源稚生輕輕頷首,眼中的醉意已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酷的決斷,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道鋒利的光芒,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
“沒錯,不能再拖了。”源稚生緩緩開口,聲音如寒冰般冷冽。“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背後是什麼勢力,我會親自出手,徹底解決他。”
“少主親自出手?”夜叉微微一愣,語氣中帶著一絲意外和擔憂。“但猛鬼眾那邊還在與我們對峙”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源稚生語氣決然,眼神冰冷如鐵。“源悠介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蛇岐八家的生存,他必須死,不惜一切代價。”
神社內的氣氛隨著他的話語而凍結,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正在消化這一決斷的分量。
“既然稚生決定親自出手,那我們自然全力配合。”橘政宗微微頷首,目光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他環顧四周,聲音沉穩而冷酷。“從現在起,我們將所有力量集中到這件事上,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在最短時間內找到那個人,找到他,並且徹底鏟除。”
源稚生微微點頭,站起身,掃視著在場的眾人:“今晚之前,我要他的位置和行動路線。”
“是!”眾人齊聲應答,語氣中充滿了肅殺之意。
蛇岐八家的行動已經開始。
———
與此同時,遠在東京另一端的夜幕下,路明非站在一座廢棄的碼頭上,麵朝泛著微波的港灣,他手中的木刀懸垂在身側,夜風輕輕拂過他的發梢,帶來海水的鹹腥味。
遠處的霓虹燈光倒映在水麵上,像是一場無儘的夢境,他剛剛又清理了幾個賭場還有酒吧,東京的大部分有問題的場所他都去光顧過了。
他微微眯起眼,看向城市的方向,好像能感受到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
“準備好了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路鳴澤懶洋洋地倚在一根鐵柱旁,手裡搖晃著一杯紅酒,笑意在他臉上若隱若現。“哥哥你動手太快了,他們已經徹底慌了。”
路明非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地問:“他們什麼時候出動?”
“很快。”路鳴澤微微一笑,眼中的興奮難以掩飾。“蛇岐八家已經徹底亂套了,他們會很快找上門,然後嘛……就看你怎麼表演了。”
路明非緩緩握緊木刀,金色的光芒在他眼底微微閃動。
“我們已經抓了差不多上千人,明天我們聘請的那些頂級律師將全部趕到東瀛,到時候將發起一場世紀審判,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還是要靠法律的武器來解決他們,隨著審判結束哥哥的聲望將到達。”路鳴澤繼續說道。
“我們隻要再將蛇岐八家接手過來,再威脅賄賂一下那些官員,首相的位置也輕而易舉就能到手。”
“對了哥哥,最近你有一個老朋友會到東瀛來,到時候可得好好接待一下。”路鳴澤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老朋友?是誰?”聽見路鳴澤的話,路明非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莫雷諾。”
……
長老會昏暗的宮殿內,莫雷諾麵色凝重的看著手裡的一份報告,裡麵記載了東瀛最近發生的所有事。
“報告長老,所有關於東瀛發生的事都隻能在東瀛找到,其他國家的互聯網上一點信息都找不到。”一名長老會的成員報告道。
“霍恩洛厄呢?他到那裡去了,東瀛是我們布置好的孵化場,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破壞。”莫雷諾低聲說道。
“霍恩洛厄長老已經消失了兩天了。”那名長老會成員說道。
“你先下去吧,等霍恩洛厄什麼時候回來,讓他來找我。”莫雷諾的眉頭更加皺起來了,但並沒有擔心霍恩洛厄的情況,霍恩洛厄作為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刺客,他想走沒有可能攔住他。
在那名長老會成員離開後,莫雷諾繼續看著自己手裡的報告。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進了他的房間內。
“霍恩洛厄,你這兩天去哪裡了?”這詭異的風吹過莫雷諾立刻明白是霍恩洛厄回來了,他沒有回頭依舊看著自己手裡的報告。
“莫雷諾……快點……走……”霍恩洛厄的虛弱的聲音時斷時續的從他身後傳來,莫雷諾這才連忙扭頭查看。
霍恩洛厄正躺在地上劇烈喘息,石油一般的黑色血液從他身下流淌而出,那身永遠不變的黑袍此時已經支離破碎。
透過破損的黑袍可以看看霍恩洛厄身上猙獰的傷口。
莫雷諾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他快步走到霍恩洛厄身邊,蹲下查看他的傷勢,即使是對頂級的混血種,麵對這種程度的重創生還的概率也非常小。
“到底發生了什麼?”莫雷諾壓低聲音問道,他的雙眼微微眯起,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霍恩洛厄虛弱地喘息著,仿佛連開口說話都是一種折磨:“那個家夥沒有躺在地下室……他早就已經離開了……我們這麼多年做的事被他發現了……他現在要開始對長老會內部發起清洗,莫雷諾快點走……”他的聲音嘶啞而斷斷續續,帶著不可掩飾的恐懼。
“這麼多年長老會已經超過一半人掌控在我們手裡,他對我們出手難道是想要拋棄長老會不成!”莫雷諾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